衝在州衙的後堂保護常維,無奈啊,一但高方平作為官員參與了這事,真個讓老常出了事那就玩大了。所以老常這個皇帝派來的封疆大吏,是不容有失的。
目下,高方平就帶著關勝楊志索超,以及北京跟來的十個梁府侍衛作為部曲,來到州衙的前臺,威風凜凜的樣子,臨時坐在了孟州大堂之上。
“關勝,拿本官印信,立即至監押司調遣廂軍來此,跟隨老子平亂!”高方平如同個鄉巴佬一般的狂敲堂木。
“末將遵命!”大鬍子提著大關刀,騎著戰馬就衝了出去。
大宋的軍人武將非常悲催就是這個寫照。廂軍就算是烏合之眾,也不害怕丐幫的,但現在已經亂了有兩個時辰,街市上一個兵都見不到,那就是兵馬都監在保命,沒有州衙的將令,兵馬都監根本不敢妄動一絲。但凡會做官的將軍都知道,動了不但沒多少用,基本也代表出去揹負黑鍋。
想必在初期,常維也派家丁給都監下令了,但他那些爛番茄臭鳥蛋家丁簡直是些老弱病殘,目下這麼亂,估計走不到都監府傳令,就在街市被乞丐搶得褲衩都沒有了。
所以在關鍵時刻,特別是任何事物的初期,不講道理的武力才是最有用的。直接鎮壓打蒙了,再來慢慢講道理,往往是代價最小的……
“末將孟州團練使王潔,參見高大人!”某個時候,孟州新任兵馬都監王潔帶著大隊人馬趕到州衙。
王都監的官比高方平大多了,但在這個形式下卻如履薄冰的跪在了地上候著,等著高方平這個傳說中的大魔王下令。這種事,真有從治安問題演變至百姓譁變的可能,所以軍人這種時候是不敢充當大腦殼的,那真是要一步一請示,沒有命令的情況下稍有出格,那就被砍的人頭滾滾了。
“來了多少人?”高方平在隨從的伺候下穿盔甲。
“回大人,來了一千人。”王潔如履薄冰的道。
“這麼少……”
高方平皺了一下眉頭,卻也沒有過多指責,軍隊吃空餉乃是常態,他又是新接任的。孟州只是小小的團練級,滿員也就有三千廂軍編制,常態下有一千五的真實人數,又要留下一些在縣上,還要保護都監府以及他的親屬啊熟人啊,或者是送了錢給他的大戶人傢什麼的。
所以也就這個樣了,來了有一千人不算好情況,卻也不是最壞情況。
“王都監,點一百人留下保護州衙。七百人分散,以十將為單位,立即上街維持次序,強力鎮壓渾水摸魚者。乞丐為主要防範者,大戶人家,各商號,為重點保護物件。另,你親自帶兩百人隨老子牢城營平亂。”高方平淡淡的道:“作戰命令釋出完畢,你若有不明白之處現在詢問,過了現在一但出事,就不要怪本官心狠手辣。”
王潔很奸猾的樣子進言道:“大人,此時乃正好是撈官聲的機會,為面子計,理應重點關注尋常百姓家……”
“放你孃的屁!老子是平亂的實幹派,又不是影帝,沒事在大頭百姓面前演什麼戲!”高方平怒斥道:“尋常百姓家沒多少財物,你若是土匪你會去搶嗎?即便老百姓有些錢,也和以往不同了,錢現在大多數存老子錢莊裡,所以此役百姓損失不會太大。孟州錢糧主要聚集在大戶人家,那些雖有可能是鄉紳土豪為富不仁的所得,卻也是孟州的精華所在。如若那些人出事,翻起來的浪花比小百姓大的多。一但有高門大宅被攻破,對孟州的損失非常致命!如若那些商人心冷撤離孟州,影響了孟州的稅費,影響了老子的保護費和錢莊業務,影響了老百姓的生計問題,老子第一個不放過你!”
狂汗!
王潔才開口就被罵得縮著脖子,一陣鬱悶。覺得這人乃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流氓,卻似乎想想,說的又有些道理。
王潔這才如履薄冰的道:“大人明見……牢城營可都是亡命徒,聽說死了十幾個捕快在其中了,我等只帶兩百人去攻打太危險了,要不街市上三百人巡邏,帶六百人攻打牢城營?”
高方平眯起眼睛道:“你不怎麼會做官啊,死在牢城營的人都是為國犧牲,打下了就是功勞。一但有繳獲,分贓的人則是越少越好,這是於私利。於公來說,街市次序最乃國之重器,真是出了事,那絕對是有人要掉腦袋的,我高方平不會被殺,常公一介清流也頂多貶官。那麼你猜孟州的大腦袋到底是誰呢?”
王潔嚇得臉無人色,想尿褲子,在也不敢出餿主意了,“一切全憑大人吩咐,末將誓死追隨大人平亂。”
“好,你說的,到時候沒有士氣,我可是會殺人祭旗的。媽的外面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