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確確是徽宗朝吃飯的憑藉之一。
可惜皇帝不喜歡男風,否則作為奸臣,高方平第一件事就是把燕青賣進宮去,一定會有個不錯的價格。
“恩相,時局越來越不對。”心腹元芳抱拳道,“奸黨勢力越來越大,縱使是張叔夜這樣的清流都開始違背立場,偏向於趙黨,是可忍孰不可忍,宗澤區區一個知縣,愣是被他們給弄進汴京出任工部侍郎。張商英此賊當年受了您的恩惠,居然敢反咬您。好容易打為元佑黨籍把那賊趕出了中樞,現在居然有高俅老兒進讒言,趙相公附和,把張商英弄了回來。這樣下去,我等的局面不容樂觀。”
蔡京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抬起茶了一口,沉思少頃道:“你說的都對,你覺得是什麼原因,忽然造成了此種局面?”
元芳最恨張叔夜,因為叔夜的存在,他的開封府職位就雞飛蛋打了,於是惡狠狠的道:“張叔夜乃是咬人不出聲的老狗,明面上清流,實則是趙挺之的走狗。”
蔡京微微搖頭道:“你錯怪張叔夜了,老夫不喜歡那個人,但那真是個對事不對人的犟驢,和宗澤正是一路貨色。他們和老夫對著幹一點都不奇怪,那是他們本身就想這麼幹,而不是為了別人這麼幹。”
頓了頓,蔡京迷起眼睛道:“老夫倒發現一個規律,從高府的祥瑞開始,看似是高俅便聰明瞭,實際上似乎所有事件的發生,都有小高的身影在其中,元芳,你怎麼看?”
藤元芳也恨高方平,卻道:“恩相太抬舉那黃口小兒了,他只有十六歲,毛還沒長齊,卑職倒是認為乃是高俅老兒其心可誅,他不在低調,開始慢慢的參與朝政大事。”
蔡京考慮頃刻道,“不論情況如何,高俅,那是官家的‘親衛’,他一介武臣能耐是有限的。政治上最蠢的人,就是和皇帝寵臣打架的人,此點元芳你要牢記。高俅不足為慮,等童貫回朝,童貫就能節制他。但張商英……這人就很麻煩,他比張叔夜宗澤這樣的犟驢難對付得多,興許咱們有得受了。”
“恩相說的是。”藤元芳低著頭。
蔡京眯起眼睛再道:“目下最大的問題,乃是何執中這個老狐狸。”
藤元芳愣了愣道:“吏部尚書何執中,乃是恩相心腹。相反張康國這個老狐狸,學生始終不信任他。”
蔡京喃喃道:“元芳你就錯了。人性自來很奇妙。從某種程度來講,何執中這樣的老狐狸和樑子美是一類人。這種人和氣,不隨便得罪人,低調,上進,等待時機,牆頭草,就是他們的特點。如若沒有這許多意外,劉逵那個廢物已經被廢,那麼樑子美何執中等人,自然而然就會留在老夫的船上,黨派的核心就是這樣形成的。相反張康國原本是老夫對頭,但是被老夫加以手段狠狠收拾過後,他就怕了。這類人其實很多,他自身無才,有自知之明不是領袖,所以對其恩威並用,相反這種人最容易駕馭。高方平那個小流氓手下有個叫林沖的,聽說就是被小高這樣收服的。”
藤元芳微微色變道:“經恩相一解釋,說起來最容易出的變數,相反是樑子美與何執中這樣的‘心腹’?何執中這頭狐狸便也罷了,樑子美可是您的女婿,最疼愛的女兒便嫁給了他?”
蔡京苦笑道:“嫁出去的女兒還是女兒嗎?於情於理於法,女兒只會為梁家某事了,因為她是梁家人了。她的孩子姓梁,她的姓氏前面也加‘梁’。”
藤元芳點頭道:“如此,只有等著童貫回朝了。”
蔡京冷冷道:“老夫早很多年,就對胸懷大志的子美不太放心,讓他去北京歷練,又於民間安排一顆暗棋監視,就是這樣的用意。子美這人呢,孝心是有的,學問是有的,官聲也不錯,年年盡心盡力的給老夫準備生辰綱。但是子美最大的問題是胸懷大志,哎,這無可避免,有鯤鵬之志的聰明人,那是讀書越多,反骨越大。”
藤元芳道:“算好恩相英明,早有準備。利用北京民間的棋子,挑起遼人街事件,讓遼人有了介入施壓的藉口。以咱們官家胸無大志不喜歡兵事的脾氣,懼怕遼人的性格,基本上議和停戰,童貫回朝只是時間問題了。張叔夜也不會支援這群腦子有病的狂戰派繼續用兵西北,他們倒是隻管打戰,只管下令,但江南財稅沒了,如今讓戶部侍郎張叔夜拿什麼做錢糧。聽說張叔夜派人親自前往陝西檢視民情,目下已經赤地千里,十五歲的丫頭都不能倖免,被种師道驅趕至長城以北建城。嘿嘿,聽開封府和戶部的人說,知道訊息後張叔夜當時那個表情絕了,不但拍案怒斥大魔王种師道,連高方平也一併被狂罵,張叔夜說种師道和高方平乃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