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將軍難多了。
已經很晚,高方平挑燈夜讀,查閱從縣衙調來的往前幾年的典籍。不是看的刑獄典籍,那根本不重要,時文彬判的肯定會有偏差,卻總體會在水平之上。
民以食為天,高方平主要了解的是往前幾年的戶口變化,以及田地兼併情況。由此,就能判斷一個鄆1城總體情況的大概。
只查閱了兩年便覺得眼睛痛,實在是記錄之人的筆記較難辨認,在加上繁體文言文,高方平無比頭大。
有個名字較為醒目,他是主簿王勤飛,但凡見到他的名字高方平便逐一累加,一直往上累計兩年,加得良田七萬畝。
另有一個名字東溪村晁蓋,名下良田一萬多畝,也大部分是這兩年所聚集的。
辛苦半夜,高方平發現一個有趣的問題,晁蓋的田地大幅增加是兩年多一點的時候,王勤飛主簿的大幅增加也是兩年多一點。然後被貶官去龍游縣的奸賊王黼,在濟州的任期也是兩年多一點。
一個小小的主簿,田地比高俅老爹還多,清廉官吏時文彬卻未能壓制住,主簿和濟州知州也一個姓?高方平認為根由就在這裡。
要不是大宋的文官知縣都很牛,換其他朝代的話,這種本地豪強和知州勾結的情況,害死一個芝麻官知縣還是有不少的。
上任的第一個難題,擺在了高方平的面前,嘆息一聲放下文書,捏了捏眼角。
一定程度上的土地兼併,除了是國法允許外,高方平也能部分認同,因為可以節約化使用耕地,釋放勞動力發展其他副業,這是脫離農耕社會必須走的一個步伐。
但過猶不及,任何東西有一個度,超過了老百姓的容忍極限後,則會造成大量逃戶隱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