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歷史傳言,佳人帶著這兩年潛心研究的學問、收集的金石字畫,急忙返京想和夫君長談分享,卻是發現趙明誠留戀青樓,且有了寵妾。
李清照作為女人,又是思維相對先進的文青,對此不高興是正常的。但在這個時代又是趙明誠的權利,加之李清照又無子嗣,話語權便很有限,所以對此只有保持沉默。
這些應該就是歷史傳聞中,李清照和趙明誠不和睦的第一個導火索。
“清照一直都很感激高兄。”李清照微微躬身道,“以前在京城那個時期,其實清照內心有些苦楚無法訴說,遇到高兄的另類風格後引為知己,轉移了注意力,這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家庭中的一些不和,也讓家夫知曉清照是有獨立人格的人。後來去到杭1州其實還好,至少他對高兄很酸,感覺到危機,便疏遠了小妾,對清照也相對變好了些。”
高方平尷尬的道:“有天我敢斷天下的案子,但是清官難斷家務,這些我少聽為妙。”
李清照臉一紅,也覺得自己的作為有些問題,於是很不好意思。但她真的有些忍不住,想把一些奇怪的心態和高方平分享,甚至想聽他再說兩個類似“一個衙內兩隻眼”那類名句。
高方平忽然好奇的問:“种師道寫下兩字‘道士’提醒我,是清照你的心得嗎?”
“是的,小種相公在京不久,對京城並不多少心得。”李清照點頭道。
“既然你不認為趙挺之是被害,為何於那個時刻對我進行‘引導’?”高方平道。
李清照嘆息一聲道:“高兄知道嗎,清照都險些是那群道士的受害者。張懷素此妖道和趙公公來往較深,公公被他蠱惑,很崇拜妖道的花言巧語,加之汴京權貴交往張懷素,皇帝信任道士,此乃流行,而我一直無子……”
到此李清照沒有往下說。
高方平點了點頭道:“難怪如此。以清照的為人,當然不信妖道的那一套。”
李清照道:“後來我對道士留了心思,我察覺了一些道士的危害。但因為公公貴為相爺都信任張懷素,皇帝也信任道士,汴京人人相信,清照人微言輕,無法揭露。所幸公公病逝之際,因趙明誠的固執,宗公說動張叔夜等人出手,促成高兄帶永樂軍返京查案,那時清照就覺得是個機會,不能再讓道士禍害民間了。”
高方平洩氣的道:“有沒有想過,我會被你害死?”
李清照調皮的一笑道:“清照對你的信心是盲目的,純粹的,我是個女人我不懂多少,遇事我就想要一個依靠。然後清照還有另外的用意。”
“什麼用意?”高方平楞了楞。
李清照道:“自從皇帝冷落了應俸局的花石綱後,朱勔王黼他們在江南勾結道士林靈素,大興土木,用搜刮的花石修建神霄萬壽宮。林靈素在江南民望相當大,很是有些本領,號稱法力無邊。原本他們想利用皇帝對道士的信任,利用皇帝喜歡新奇和雄偉的心態,重新勾起皇帝重用花石綱。但清照在江南觀來林靈素太過分了,把當地官員忽悠得暈頭轉向,又開始打擊和尚和其餘教派,弄得一家獨大。如若這個節骨上不打住道士的氣焰……“到此李清照嘆息道:“恐怕整個天下,即將要進入加強版的應俸局模式,神霄萬壽宮要到處修建了。”
高方平聽後猛然色變,竟是李清照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林靈素,那是比張懷素張繼先更狠更厲害的一個道士,歷史上趙佶自封“教主道君皇帝”,就是出於林靈素的手筆。到達後期,這個蔡黨抬舉起來的道士,照樣和蔡京爭寵鬥法,鬥了個旗鼓相當。
道士做官,攜帶腰牌出入皇城,就是林靈素這個妖道開的先例。
更有甚者,林靈素在宋徽宗時期提出了“讓和尚通道”的想法,把寺廟改叫道場,把羅漢改叫尊者什麼的,就是林靈素這個‘宗教布衣宰相’的建議,而竟然也透過了?
這傢伙對其餘教派的嚴厲打擊,那是夠狠的,最終一舉把道士推到了徽宗朝的巔峰地位。
宗教的排他性是自來的,也是正常的。佛道之爭也自來沒有停止過。趙佶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沒有主見,太容易被忽悠,而他的身邊又沒有一個名相清君側,所以就把許多事弄的一團糟。
李世民多英明神武啊,其實貞觀時期的佛道之爭比目下嚴重的多,但李世民根本不參與,以裁判的角色保持中立,讓他們相鬥。他們太過分的時候又去拉開,不讓他們傷的太重。因為李二明白一個道理是,佛道都是溫和教派,有佛道在,就能在很大程度上節制其他邪教滋生,同時有一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