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手指揉捏著龍鱗純金且鑲嵌著翡翠的柄端,比王室貴族閒暇之餘把玩喜愛的藝術品更顯優雅愜意,展現出來的是與心虛相對立的東西,底氣,胸有成竹的底氣。他能清楚的聽到車下利器沒入肉體戳斷骨頭的聲音,但沒有向下瞥一眼。
“啊啊啊!”胖子瞪大三角眼高吼,無非是想壓下在心頭蔓延的恐懼感,屈腿跳躍,橫向發展的健碩身軀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旋轉,刀隨人轉,如直升機螺旋槳的葉片橫著絞向巋然不動的郭凌飛。
另一輛卡車的頂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身材矮小的侏儒,不到一米五的瘦小身體緊貼在貨櫃箱的頂部,微微仰起的畸形面頰很容易使人聯想到叢林中兇殘的食肉性貓科動物,鬥雞眼溢位一抹陰毒,侏儒的模樣與詞機而動的豹子有幾分相似。
開山刀幻化出的璀璨光華以肉眼無法分辨的速度繞向郭凌飛的腰間,有種劈山砍嶽勢不可擋的霸道,正如胖子在洪門裡那個不為外人知道的綽號“霸刀”,霸氣縱橫,可惜的是如此精湛威猛的刀招遇上了一個敢在高手刀尖上跣舞的張狂男人。
郭凌飛雙腳如鋼釘貫地,不移分毫,收腹彎腰,充滿陽剛勁道的身子在刀光劃過的瞬間曲起來,遠看彷彿是蓄滿力道的繃弓,正好避開了森冷刀鋒,時機把握的不差毫釐,這便是自信和自身實力的展現。
另一輛卡車頂上,趴著的侏儒在刀光罩向郭凌飛時雙手猛拍車頂,雙腳很有力的一蹬,瘦小的身子直射向對面的卡車,瞬息穿越兩個車廂間的三米距離,猛撲郭凌飛後背,兩枚尖細的鋼錐劃兩道寒光。
兩枚長約三十公分的鋼錐正是侏儒最趁手的殺人利器,哥倫比亞黑白兩道不下百人死在鋼錐下,此刻他志在必得。
郭凌飛傲然冷笑,在刀光擦身而過的一瞬間,身子旋轉一百八十度用後背撞向來不及收刀的胖子,他轉身後撞宣洩強勁力道的同時陰冷目光已凝在暗下毒手的侏儒身上,侏儒陰險的背後偷龔落空,本就畸形的面頰扭曲,一雙鬥雞眼難以置信的瞪大,目睹了極端詭異的一幕。
胖子接近兩米的巨型身軀在一撞之下竟如斷了線的風箏在空中劃出一條漂亮弧線,一蓬血霧在半空中飄灑,胖子的身體飛落六七米外,重重砸在卡車駕駛室頂上,車窗玻璃爆裂,玻璃闢片紛飛四射,高大結實的卡車車頭嚴重變形。
郭凌飛這記看似不算精妙的肩撞,暗含八極拳鐵山靠手法,還糅合了少林硬氣功的法門,竟沒把胖子的血肉之軀徹底廢掉。皮糙肉厚的胖子掙扎幾下緩慢爬起,嘴角不住的溢位血,被撞的這麼狠狽依然緊握著陪伴他十幾年的開山刀,人在刀在,是個有血性的傢伙,還真有點“小強”的打不死本色。
郭凌飛背對的胖子,自然看不到胖子此時的近乎發狂的猙獰狠厲,不然也會對胖子生出一丁點的贊意,他冷眼看著面前的侏儒,高手忌諱把後背留給敵人,他卻不在意這點,把後背留給敵人還能致敵人於死地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侏儒那雙十來歲孩童才有的可愛手掌握著鋼錐,嘴角陰根的抽動著,就是不敢貿然出手,畸形的樣貌掩飾著一顆奸詐的心,他從不孤身一人去冒險,連連瞟向後面的胖子。
奸猾意味濃重的暗示,郭凌飛冷笑著把龍鱗插進鞘中,傲然道:“你們兩個一起來吧……這樣更省事兒。”
“我操你奶奶個熊……”
肺腑受傷,肋骨折斷三根的胖子再次掄起能令普通人望而生畏的大號開山刀瘋狂衝向郭凌飛,這完全是強弩之末不顧及自身安危的一拼,渾身破綻百出,唯有刀的走勢依舊凌厲無匹,以極其刁鑽的角度斜劈郭凌飛後背。
侏儒很謹慎的選擇了一個自認為最恰當的時機出手,貼著車頂迅疾撲出,兩枚尖細鋼錐分襲郭凌飛的小腹和下陰,手法陰毒狠辣。在決定生死的時刻,郭凌飛根本不會再給侏儒近身的機會,在鋼錐臨近之前已出手準確無誤的扣住了侏儒的手腕,順勢扭身將侏儒瘦小的身軀甩向後邊的胖子。
郭凌飛的幾個動作一氣呵成,比後邊揮刀的胖子就快了那麼一點,一點的差距在行家的眼裡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也是兩種不同境界的分割線。胖子硬生生收手,差點把迎面飛來的侏儒劈成兩半,兩個成鮮明對比的身軀親密的撞在一起,還發出了刺耳的骨頭斷裂聲。
兩人轟然側地,掙扎喘息著,再也無力爬起。
郭凌飛冷笑著,一步一步很慢逼近兩人,想親自確定一下劫殺自己的幕後黑手是誰。“轟!”沉悶的爆炸聲驚動了所有人,在高速公路邊拼殺的人群側下去一片,血泊中倒著幾名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