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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旭日的勝景。此時最高一層的露臺上,郭凌飛效仿古人盤膝而坐,身前是一張紅木茶几,一個精緻托盤內擺放著遠遠算不上華麗的紫磨砂茶壺,還有五個同樣色調的磨砂茶杯。

這套出自宜興老工匠之手的茶具尋常人根本看不出門道,有著“隱”的意境,低調中庸,單調色彩中隱著古典文化的博大精深,對於行家來說品茶實際就是在品味一個民族的文化底蘊。萬建忠陪坐一側,很專業的拿起茶壺為郭凌飛滿了一杯茶。

郭凌飛的注意力不在幾萬元的茶具上,他微眯著雙眼眺望遠方,長江入海並非傳說中那般澎湃洶湧,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的磅礴氣勢興許只在詩中有,不過他還是想起了北宋蘇大才子那首格外豪邁的《念奴嬌》。

密密麻麻的漁船離開漁港,迎著剛露頭的紅日,逐漸消逝在海平面上,人們開始了一天的辛勤勞作。勤勞,是這個沒有文化斷層的民族最大的美德,這一點長江以南的人比長江以北的人做的更好,總的來說北方人相對懶散一點,或許是由地域氣候的差異造成。

郭凌飛心裡有桿秤,南北差異瞭然於心,他端起茶杯,細細品味一口萬建忠親手所泡的明前龍井,“泡茶不走味,貯茶不變色,盛暑不易餿,宜興這門傳承前年的手藝確實讓人讚歎,而你泡茶的手藝也是一絕。”

萬建忠點頭一笑設言語,沉穩如斯,在二十年的韜光養晦中早練就了寵辱不驚的心性,不會因為主子微不足道的誇讚而去得意,他為自己滿上茶,抬手看錶,向閣樓下瞥了一眼,道:“漕幫三個當家人應該快到了。”

“漕幫﹍呵呵呵!”郭凌飛不張揚的笑著,在上海土生土長的漕幫就是南方地下勢力的一塊多米若骨牌,不是最有分量的,也不是在南方黑道最有話語權的,可就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幫派能牽動整個南方地下勢力的神經。

十幾輛由市區方向而來的轎車駛進頗有古典鄉村風格的度假村,最終在閣樓下前停車,從三輛賓士轎車鑽出三個中年男人,為首的男人有點禿頂,個頭不高,一米七多點,沒流露出異於常人的氣質,倒是他右手邊的黑衣男人很有一方霸主的氣息,昂頭挺胸,微微眯起的眼眸閃現洞察一切的犀利神采。

為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