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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兩百多穿著牛仔褲赤裸著上身的漢子大口喝酒,大聲聊天,肆無忌憚。

這些氣焰囂張的東北爺們健壯的肩背上紋著龍蛇虎豹,張牙舞爪,很懾人,每人左胸上還紋著手掌大小的狼頭,狼頭栩栩如生,猙獰可怖,這個狼頭刺青在東北黑道上代表著殘忍和狠辣。

路過的行人遠遠避開,根本沒膽子多看他們一眼,就像躲避瘟疫一般,黑社會確實能令普通老百姓望而生畏。

“兄弟們要喝個痛快,不過不能喝多了,晚上還要跟著楚哥辦事,來幹!”一個戴金鍊子的剽悍男人起身,摸了一下精幹的板寸,晃動著手中的啤酒瓶子,昂起頭大口的灌著酒,很豪爽,東北爺們的男人本色展現無遺。

“幹!”

二百多人起身,相互碰著酒瓶子,叮叮噹噹一陣脆響,路過的行人更是小心翼翼。這群粗獷豪邁的漢子正是東北幫戰狼堂的精銳,東北黑道上傳言,戰狼堂這些狠茬子都是些殺人不眨巴眼睛的主兒。

“祥哥……楚哥怎麼還不來”一個長髮蓬鬆披在肩上的漢子大聲問板寸猛男,板寸猛男咧嘴笑著,放下手中的空瓶子,又開了瓶啤酒,潤了潤喉嚨才說道:“楚哥在大富豪陪幫主樂呵……一會就過來了,大家先喝著。”

二百多漢子划拳喝酒,好不熱鬧,這可苦了周圍那些大排檔的老闆,沒幾個顧客敢在如此“熱鬧”的氛圍中享受大排檔的美味,小本經營,一個晚上沒不開張就是一筆不小的損失,愁眉苦臉的小老闆們不敢有絲毫怨言,社會底層的生意人在無數次的磕磕碰碰中明白在某些時候忍氣吞聲是多麼的重要。

小吃街的入口,周冰叼著煙,以異常緩慢穩健的步調走路,高要厚底的軍用皮靴踏在冰冷地面上幾乎不發出聲響,也不帶起一絲塵埃,他渾身瀰漫著肅殺氣息,帶給人陰冷的壓迫感,與之擦肩而過的路人下意識避讓。

周冰身後十米還跟著一百名穿著一樣黑衣的精幹漢子,個個體形魁梧,眼神冷厲,濃重的肅殺氣息迫使路人紛紛避讓,膽戰心驚地看著一群人走過。

走過百米小吃街,周冰聽到了嘈雜的喧鬧聲,停住腳步,抬眼看去,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含在嘴角的煙燃盡,菸灰隨風飄散,他漫不經心的低頭吐掉菸頭,淡漠道:“東北幫的渣子站過來。”

喧鬧聲戛然而止,兩百多光膀子的東北爺們聞聲站起,如狼似虎瞪著周冰,怒火沖天,一個身高一米九的紅臉漢子順手操起啤酒瓶子直奔過來,“操,罵東北幫,爺爺乾死你個王八蛋!”

“哼!”

周冰冷哼,眯著雙眼,腳下紋絲未動,四肢異常發達的漢子咧著大嘴猶如一頭咆哮的野獸,狠狠砸下的酒瓶子帶起一股冷風,手法迅捷老練,一看就是經常拿酒瓶子扁人,在酒瓶子疾速砸下的剎那,周冰的拳頭動了,隨意的一拳帶出奔雷之勢,無可匹敵。

咔嚓!東北漢子的半邊臉頰瞬間塌陷,一隻眼球凸出眼眶,龐大的身軀如山石崩塌,轟然倒地,整個地面都在輕顫。周冰不屑的撇嘴,輕輕揉捏著自己的擊的拳頭,緩慢低頭,俯視腳下的龐大身軀,淡淡說:“你在我眼裡……就是廢物。”

光膀子的東北爺們愕然,驚詫,周冰抬頭,一臉傲然,冷笑著揮手,他身後一百名黑衣漢子從袖子中抽出三稜軍刺,彷彿一群嗜血的猛獸衝向東北幫的人,燈光下,整齊舞動的三稜軍刺寒光閃現。

東北幫的兩百人措手不及,但沒有退避,這群生性剽悍在道上經歷過不少風雨的爺們何時退讓過?兩百多人在添亂中操起板凳、酒瓶子迎了上去。身為戰狼堂頭目的板寸猛男奪過大師傅的菜刀,衝殺進人群。

三百多人交錯在一起,吼叫,廝殺,人們的血液沸騰了,熱鬧的小吃街頓時陷入混亂,第一抹血光在夜色中升騰之時才有人尖叫出聲,幾十張桌子被掀翻,酒瓶子亂飛,碎玻璃渣子飛濺,滿地都光周冰走到街道另一邊的大排檔前,在老闆娘驚懼的目光中拿了瓶啤酒,扔出一張百元鈔票,這不是裝逼擺闊,他是從窮苦人家走出來的孩子,隨著含辛茹苦的母親生活那麼多年,瞭解窮人的艱難,沒為難過窮人,以前不會,以後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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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昂頭喝著苦澀的啤酒,冷眼看著血腥的拼殺,在道上拼殺了這麼長時間,什麼時候該八風不動的壓陣,什麼時候該出手殺人,他已拿捏的很準了,這場廝殺還不需要他出手。歇斯底里的吼叫聲在夜空中迴盪,不少光著膀子的東北大漢倒下,血液從三角形的傷口噴湧出來,三稜軍刺當之無愧的放血利器。

東北幫的漢子有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