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著這個叫龍九的青年搖頭一笑,忽然出手抓向冷峻青年的面門,青年下意識側身偏頭,反應的速度幾乎到了人體本能的極限。
他的手呈鷹爪狀勾拿,準確無誤的捏住了一樣軟綿綿的東西,是眼鏡蛇的蛇頭,這條蛇的尾巴還纏繞在龍九後上方的樹枝上,三角形的黑色蛇頭來回擺動,不時張動的嘴巴吐著信子。
“今天的午飯就吃你了…”他冷笑著抬起另一隻手,卡住蛇頭的根部,雙手輕描淡寫的一拉,蛇頭與蛇身分了家,這一幕若是被普通人看到只會目瞪口呆,隨意扯斷極具韌性的蛇皮真絕不是尋常人能辦到的。
“龍九…把它給我烤了…算是改善伙食了。”他把無頭的蛇身拽下樹枝交給了叫龍九的青年,沒有頭的蛇仍然在扭動,龍九拎著蛇,恭敬的彎腰點頭之後扭身離開。他起身,穿著軍用皮靴的腳踩在不停張動的蛇頭上,揉搓幾下,蛇頭已稀爛。
他抬胳膊,看著手腕上裝有鄰S定位系統的純鋼手錶,輕嘆了一聲,再有三天為期一年的龍門煉獄就結乘了,作為龍門門主的兒子若想在日後接掌龍門就必須活著熬過這一年,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誰也不能破壞。
“兩年了…快要回去了…不知道地現在怎麼樣了,還記不記得我這個人…”
青年仰望著枝葉割裂的天空,眸子裡溢位些許溫柔。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男人哭吧不是罪(上)
十幾只白色海鷗在空中盤旋嬉戲著,落日的餘輝灑在藍色的海面上,半輪紅日就在水天相接那一方,瑰麗眩目,宜人的海邊景色美倫美幻,如夢境之中的桃花源一般。
一對父子身高差不多的父子走在柔軟的沙灘上,這對父子的背影是一樣的偉岸,兒子嘴裡含著根菸,沒有去吸,任由嘴角的菸捲慢慢燃燒,蓬鬆的頭髮被迎面的海風吹起,一張頗具男人陽剛魅力的面頰也被晚霞映紅。
同樣英俊的中年父親雙手插在褲兜裡,側頭眺望著平靜的海面,欣賞著沒有風浪的大海對於已到中年的男人來說就是一種享受,他這一生看了無數次海,有驚濤駭浪,也有平靜安寧,與他走過的半生頗有相似之處。
“凌飛…什麼時候回去?”父親淡淡的問兒子,含著堅毅和期盼的眸子依舊眺望著遠方。
兒子抬手捏著煙,深吸了一口,然後眯眼仰頭,鼻孔中噴出兩道煙霧,嘴角勾勒出一個才滄桑弧度,淡淡笑道:“老爸…我明天就會Z國,離開兩年了…不知道會有什麼變化,最好不要物是人非。”
“心中還牽掛著那個女孩?”父親扭頭看著兒子,灑然一笑。
“多少有點…畢竟是初戀嗎,回Z國先看看地怎麼樣啦。”兒子很隨意的伸胳膊摟住了父親的脖子,一對父子又像是一對朋友。
“女人忘不了初戀情人,男人又何嘗不是,要是個好女孩就用心去對待人家,不要像老爸…每次想起你王阿姨就會愧疚。”中年男人苦笑了一下,心中的苦味也只有自己體會的最真最切。
兒子拍著父親的肩膀,無所謂的笑了笑,玩味道:“老爸,我研究了你當年的感情史…在女人方面可優柔寡斷了,王阿姨現在不是還單身嗎,直接去加拿大把人家取回家不就得了,我媽和家裡那些阿姨絕對舉雙手雙腳贊成,老爸你若是不好意思…我去給你當媒人。”
“沒大沒小……英俊的中年人尷尬的扭頭看向大海。
“哈哈哈…”
年輕的兒子見口比風雲二十多年的老爸這模樣,不由得放聲笑了起來,而黑眸中綻放出了一抹溫柔,回味著兩年前初次怦然心動的美妙感覺,他忘不了那種感覺,也忘不了令他怦然心動的那個女孩。
一對父子在沙灘上留下了深深的足跡,足跡還在不斷向前延伸著,有豪氣沖天的笑聲,也有帶著滄桑的感嘆。Z國B市,一座歷經了千年風雨洗禮的古都,華夏大地政治與文化的中心,不說它是經濟中心那是因為單論經濟上的影響力比起東南部的S市還差了一截,至於差了多少沒有幾個人能說得清清楚楚,但有一點許多人都否認不了, S市政界中的博弈絕對能牽動高層幾位大老的神經,這座歷史底蘊不算濃的繁華城市每年都有人步入國家核心決策層,建國以來就沒有哪個混跡於政界的主兒小覷過海派的實力。
維利斯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內,一個青年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俯視著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道,十二個穿著黑衣的冷峻青年默默的站在他身後,十二人,一樣的身高,一樣的著裝,流露一樣冰冷的氣息。
落地窗前的青年沉默了一陣轉過身子,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