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兩個字,只是世人只對釋武健這個法號熟悉,卻很少有人知道釋武健這個法號是屬於老和尚。
老和尚擺弄著噴壺,晶瑩的水珠灑落在豔麗的花瓣上,瞧著這些生機勃勃的花卉,佈滿皺褶的臉上多了一抹慈祥的笑。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老和尚的背後響起,老和尚收斂笑容,放下手中的噴壺,撫著頜下白鬚,“該來的。。。。準時來了。。。。。多了一個人。。。。。我又得操幾年世俗心。”
老和尚慢慢轉身,面帶微笑的瞧著五米外的郭凌飛。此時,郭凌飛的胸脯起伏著,通紅的臉蛋兒上掛著汗珠,從山腳到山頂中間只休息了五分鐘,與同齡人比較他強大的令人髮指,但終究還是個孩子,一路隨著父親跑上來已經透支了體力。
郭凌飛擦汗的同時也在打量著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曾經在腦海中根深蒂固的高人形象徹底被顛覆了,或許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高人。
郭飛宇拉著兒子的手向前走了兩步,很恭敬的說道:“老人家。。。。。我。。。。”
“飛宇不要說了。。。。既然與你有緣。。。。自然與你的孩子有緣,幾年前我就動了收一個關門弟子的念頭。。。。一直等著這孩子。”釋武健目不轉睛的瞧著郭凌飛。
“凌飛。。。。。快去拜師!”
在這個世界的陰暗面可以讓無數人畏懼的郭飛宇很興奮的拍著兒子的後背,郭凌飛呆了一下,隨即抬腿前行幾步,雙膝跪在了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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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學藝五年
少室山後山的崎嶇小路上,一條矯健的身影快速移動,小路延著很陡的山坡一直通向山頂,普通人走這條路必定會小心翼翼,走一步,停一停,根本不會相信有人能在這麼一條路上健步如飛。
郭凌飛挑著兩桶水,這條路已走了五年,每天早上練完功夫後便要挑水,來回三次,挑六桶水。他清楚的記得從十歲第一次去半山腰的泉眼挑水到現在一共挑了一萬零九百三十二桶水,師傅說過挑夠一萬零九百五十桶水就可以離開少室山了,還差十八桶,也就是說還可以在這裡呆三天。
離開的日子一天天逼近,郭凌飛沒有一丁點的喜悅,難言的苦澀時常徘徊在心頭,重感情的人在某個地方呆的時間長了會生出留戀之情,他也留戀這裡,更不想與朝夕相處的師傅分開,無奈的是悲歡離合是每個人必須去面對的東西,他的面前還有一條漫長的路需要他去一步步走過。
郭凌飛在快速行走的同時也在欣賞著周圍熟悉的景色,木桶中的清澈泉水盪漾著,但沒有溢位來。又是一個五年過去,曾經的孩子蛻變成了一個英俊的少年,五年的時間不算短,完全可以使一個孩子發生質的變化。
郭凌飛上了山頂進了簡陋的屋子,把水倒進了水缸裡,一路上沒有從水桶內溢位一滴水,就這一點足以讓人驚駭。他放好了木桶,然後擦拭了擺在屋子中央的方桌,準備好了筆、墨、紙、硯。
他從角落的木箱子內取出了一本《大藏經》,每天上午會蹲著馬步抄佛經兩個小時,並且是用毛筆抄,毛筆早已成為人們記憶中的東西,現在的人一旦走出學校的大門又有幾個人會用鋼筆寫字,以至於鋼筆字都寫的歪歪扭扭,更別說是毛筆字了,科技發達了,許多老祖宗留下來的有價值的東西卻被遺忘的更快了。
郭凌飛很認真的寫著,一筆一畫,寫字的速度不是很快,卻力透紙背,顯露出不俗的毛筆字功底,練了五年的毛筆字自然也就讀了五年的佛經,雖然距大徹大悟的境界很遠,但也有很多感悟,比起同齡人來成熟了太多,有種少年老成的味道,卻也不缺乏年輕人的朝氣。
木門發出了輕微的響聲,釋武健緩緩走進,消瘦的身形沒有顯現出絲毫的龍鍾之態,這位被普通和平凡完全掩蓋的高人默默的瞧著抄佛經的郭凌飛,微微點頭,一絲笑意掛在了嘴角。
郭凌飛知道是師傅走了進來,沒有回頭,蹲著馬步的身體紋絲未動,繼續認真寫著字,離開了少室山以後很少再有用毛筆寫字的機會了,他很珍惜這段時光,一旦走出這裡就要融入渾濁的世俗之中,爾虞我詐、殘酷現實就會接踵而來,到了那個時候純潔的童真會永遠封存在心底,自己也要露出別人無法看穿的面孔去漠視整個世界。
“凌飛。。。。五年了。。。。我能傳授給你的。。。。全給你了,剩下的就要你自己去領悟了。”釋武健一直等悉心調教了五年的徒弟寫完才開口說話。
“師傅我明白,我可以丟自己的臉。。。。。但不能在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