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了女人嘴角那抹詭異的笑容。
送走了炎墨,女人臉上的慈愛消失了,冷笑一聲,坐回到紗簾後面,順了順自己的頭髮,眼底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姑母。”不知何時,從角落裡面走出一個男人,白衣罩體,黑色流雲長靴,墨藍色腰帶,藏藍色的緞帶綁在頭髮的髮梢部分,手中一柄摺扇,一雙桃花眼含笑的看著女人,走到女人面前,朝她行了個禮,道,“姑母連自己的兒子都利用,真是好狠的心。”
☆、【終回】南遙皇陵十二?。
“哼,那不過是我年少時一時衝動而犯下的錯誤罷了,若不是因為他和他爹,我又怎麼會受到那樣多的屈辱。”女人冷笑著說道,不同於剛剛的慈愛,一雙銀色的眸子閃爍著的是徹骨的恨。
“怎麼?那不是姑母的選擇麼?”沐謹楓微微一笑,聽不出是疑問還是在譏諷。
“哼,當時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後來想想一切都不過是一場鬧劇。”女人冷冷的說著。她與炎墨說的故事是真的,只不過後來的故事卻不同了。
沐媛回到滄月國後,絕口不提在外發生的事情,無論滄月國皇上怎麼逼問,她都絕口不提。後來,她嫁人了,但是由於她不是貞潔之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以至於最後連性子都變了。
“姑母,我期待著你的表現。”沐謹楓莞爾一笑,輕搖著摺扇,轉身離開木屋。
“哼,我這侄兒,但願你不會因為你的自負而送了性命。”看著沐謹楓離開,聽不出是譏諷還是擔憂,女人輕聲說著。
沐謹楓離開木屋後,走至密林深處,映著月光,密林中還站著另外兩個男人。
“柳蕭,準備一下,我們先動手。”沐謹楓眼裡閃爍著一抹陰狠,抬頭看了看月光,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皇后便是星夜,這是他昨日剛剛打聽到的訊息,那個傷他的人,雖然很想得到那個女人,但既然他得不到,那麼他寧可毀掉。
“主人,我們不等長公主出手麼?”柳蕭朝沐謹楓一抱拳,心裡有著疑惑,不解的問道。
“我信不著她。”沐謹楓冷冷的說著,沐媛的能力他們誰也不知道,與其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她身上,莫不如自己動手。
“我明白了,主人。”柳蕭微微頷首,應道。今後的路,註定不太平。
翌日清晨,蕭亦寒和洛星辰兩人雙雙醒來,做了一番梳洗後,與炎墨等人會合,一行人再一次啟程,進入到南遙郡境內。
經過了昨晚的事情,炎墨一路上若有所思,心不在焉,那個女人,是他的孃親麼?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驀地,一股奇特的香味撲鼻而來,櫻落大驚,立刻吩咐所有人屏住呼吸,停住馬車,蕭亦寒和洛星辰也明顯覺察出了不對勁。
‘咚’的一聲,不會武功的瑾兒已經昏了過去,若不是駕車的景瑜扶住她,恐怕已經摺下了馬車。
“吃下去。”洛星辰從袖口中拿出一個白色瓷瓶,從裡面倒出來幾粒藥丸,自己吃了一顆,然後扔給蕭亦寒一顆,將瓷瓶給景瑜,並把瑾兒給拉了進來。
“是什麼?”蕭亦寒將藥丸吞下,一雙鳳眸中閃爍著一抹殺氣,警惕著四周,冷冷的問道。
“怎麼說呢,算是迷香,又算是障毒,剛剛吃的那個算是解藥。”洛星辰為瑾兒把了把脈,確定她沒事後,將一粒藥丸塞進她的嘴裡,抬了抬下巴,讓藥丸順著食道滑進胃裡。目光冷了下來,幽幽說道,“來了。”
話音剛落,四周憑空多出二十餘名黑衣人,將幾人團團圍在中間,景懿等人立刻警惕起來,手我在劍上,隨時準備廝殺。
“是什麼人來的?”炎墨淡淡的掃了四周的黑衣人,漫不經心的說著,似乎從未把這些人放在眼裡一般。
“炎莊主真是好氣魄,臨危不亂。”一聲戲謔的聲音憑空傳來,聞言炎墨微微蹙眉,這個聲音他認得。
“沐太子,許久不見。”從馬車裡面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清冷,淡然,聽不出嘲諷,道,“看來貴國的疫病已經得到了控制,不然沐太子也不會如此悠閒來會我們這些老朋友。”
“皇后娘娘,不,星夜,許久未見,本太子對你可謂是甚是想念啊。”沐謹楓微微一笑,淡笑著說著。滄月國經歷一場疫病,早已經沒有了逐鹿中原的實力,但是除掉寒帝與星夜卻是刻不容緩,否則滄月國一輩子也沒有可能逐鹿中原,至少在他有生之年不可能。
“能夠得知本宮便是星夜的訊息,沐太子果然沒讓本宮失望。”雖說洛星辰便是星夜的事情在朝堂上傳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