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朕說過,不是在朝堂之上,你我是朋友,不用那麼多的稱呼和理解。”蕭亦寒隱忍著怒氣,冷冷的開口說道。
南宮澈聞言一愣,隨即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寒,多年未見,想不到你的脾氣更壞了,真是讓我有些害怕。”
對於南宮澈的倜侃,蕭亦寒並沒有生氣,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著,這樣感覺好多了。“是麼?朕倒是不覺得,你看你眼裡哪有一絲害怕的樣子,分明是在取笑朕。”
“寒,你真是智慧不減當年啊,哈哈。”
“哈哈。”兩個男人像是找回了丟失了的東西一樣,彼此之間的默契一覽無遺,兩個人開懷的大笑著,心愛女子未死,好友失而復得,天下間還有比這更值得高興了的事情麼?
“澈,這次武林大會過後,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京城?”蕭亦寒收住笑聲,但是嘴角還是保持著上揚的弧度,一雙鳳眼看著南宮澈,那眼神中有著一絲的期待。
說到回京的事情,南宮澈面色一僵,笑容僵在臉上,但是隨即很好的隱藏了起來,輕輕地搖了搖頭,婉言拒絕到,“寒,經過了六年,我還是喜歡遊歷在江湖那種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感覺。”
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明白了,南宮澈不願意跟他回到皇宮中,目光一沉,面上難掩憂愁,聲音難得憂鬱的說道,“澈,你是在怪朕麼?在怪朕在雲頂山的時候說出那樣的話傷害辰兒麼?”
南宮澈一斂臉上的笑意,冷著一張臉看著蕭亦寒,是的,他說對了,他在怪他,如果不是他說了那樣絕情的話,傷了辰兒的心,也許辰兒就不會那麼絕然的離開,他,就不用飽受著六年的相思之苦,還是天人永隔的相思之苦。
☆、攜子歸來三:只與卿攜?。
“皇上說笑了,臣哪敢責怪皇上。”南宮澈冰冷的話語響起,一聲皇帝,一聲臣劃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蕭亦寒時聰明人,怎麼會聽不出南宮澈在怨他。
“哎,”蕭亦寒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哀怨的說道,“澈,難道你也不理解朕麼?當時那樣的情況,朕不知道辰兒會武功,衛仲卿以辰兒的性命威脅朕,真只有讓衛仲卿以為朕不在乎辰兒,才能保住辰兒的命啊。”
這是蕭亦寒第二次和別人解釋六年前雲頂山上他為什麼要說那樣傷人的話,第一次,是面對自己心愛的人,想要得到對方的原諒,雖然他知道,他這只是為自己在做著辯解,傷害了,便是傷害了,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推脫;第二次,便是現在,和他的好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只是因為他不想失去這個兄弟。
其實他作為一個帝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自己做什麼事情的原因,別人只要服從他的話就好了。可是,自從她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他的話,不再是絕對的權威,她一次又一次挑戰自己的極限,但是自己卻不忍心怪她,他開始變得會體諒別人,從別人的角度去考慮問題,這些,都是她教會的。
“……”南宮澈並未言語,一雙湛藍色的眸子細細地打量著蕭亦寒,良久,微微嘆了一口氣,薄唇微張,“寒,你變了。”聲音輕的好似塵埃一樣飄渺,蕭亦寒並未言語,他知道,南宮澈還有話要說,多年的好友,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南宮澈沉默了一下,聲音飄渺,似是在說給蕭亦寒聽,又似是在說給自己聽,“你是個帝王,多有的人都對你惟命是從,你讓人三更死,此人絕活不過五更,在眾人眼裡,你就是一個閻王,喜怒不形於色,性格陰晴不定,冷酷嗜血,你從來不會為別人考慮,別人要做的,只有服從命令為你做事而已。你做什麼事,不需要向任何人做解釋,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誤解你,你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現在,你懂得去為別人找想,懂得去理解,尊重別人,你會在被人誤解的時候,對想要被理解的人說出實話,解釋一下,雖然你表面上還是那個喜怒不形於色,冷酷嗜血的皇帝,但是內在的東西,你真的變了好多,寒,這些,都是因為辰兒麼?”
南宮澈頓了頓,一雙湛藍色的眸子別有深意的看了蕭亦寒一眼,蕭亦寒挑了挑眉,不可置否,他的這些改變,都是因為一個叫做洛星辰的女人。
☆、攜子歸來三:只與卿攜?。
“寒,我從來沒見過你那樣癲狂的時候,當年在雲頂山,你看著辰兒墜落懸崖的時候,你那不顧一切的樣子,真的震撼了我,寒,我沒想到你會如此的失常,如果不是我們攔住了你,恐怕你真的會隨著辰兒去了,放棄江山,放棄太后,放棄所有的所有,只為紅顏,寒,讓我該說什麼?和你比起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