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辰也懶得理伊祁凌墨,既然他沒有這個打算告訴她裡面是什麼,那她就自己開啟看。想著,洛星辰便將錦盒放在石桌上面,雙手將錦盒開啟,引入眼簾的是一柄琉璃骨扇。
洛星辰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將那柄琉璃骨扇拿在手中,那柄摺扇上面有著繁複的花紋,華麗動人,扇柄綴著紅色的瓔珞。
“琉璃骨扇?”從狂喜中回過神來,洛星辰微微蹙了一下眉頭,將扇柄握在手中,晃了晃,問道,“從哪來的?”
“嘿嘿,”伊祁凌墨詭異一笑,一雙琥珀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狡黠,似笑非笑的說道,“這柄摺扇的來頭不小,這可是鸞鳳國開過皇帝的陪葬品。”
有種陰風襲襲的感覺,洛星辰動作一僵,差點將手裡的流利摺扇給人出去,面部抽搐了幾下,動作僵硬的將那柄琉璃骨扇放回到錦盒當中,“伊祁凌墨,你很缺錢麼?盜墓這種挖人家祖墳的勾當你都幹起來了?”
☆、佈局七:你和我一樣,?。
“不是我,是影夜,前些日子他和一些土夫子混在了一起,回來的時候就帶回了這柄琉璃骨扇,我猜你會喜歡,所以帶回來送給你,怎麼?不喜歡?還是…不敢用?”伊祁凌墨漫不經心的說著,說到最後,意味深長的看著洛星辰。
“倒不是不敢用,不過是覺得有些不吉利罷了。”擺了擺手,洛星辰否定了伊祁凌墨的話,再一次將摺扇拿在手上,細細地觀察起來,“但是不錯,可以用來當武器,你知道,我不喜歡刀劍那種不優雅的東西,白月笛再怎麼說也只是樂器,雖然能當武器,容易壞就是了,壞了的話,我會感到很可惜。”
“這琉璃骨扇的材質很好,一般的兵器根本弄不壞它,它正好也符合我對武器近乎於變態的要求。哥哥,我倒是要謝謝你了,給我找來這麼一件趁手的武器。”
洛星辰將摺扇開啟,迎著陽光,那琉璃做的扇骨玲瓏剔透,顯現出半透明的狀態,那繁複的花紋深深的吸引著她。
“哥哥,正好你需要時間思考,那麼我就用這段時間將這琉璃骨扇改裝一下子,三天之內不要來打擾我,不然別怪我餵你吃毒蠱。”洛星辰近乎於痴迷看著那柄琉璃骨扇,晃了晃手中的扇子,威脅的對伊祁凌墨說道,而後也不理會伊祁凌墨的反應,徑自走出涼亭。
………
☆、鳳凌婉歌二:我喜歡你?。
伊祁凌墨看著洛星辰漸漸走遠的身影,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本來想送她點東西讓她開心,怎麼現在倒像是搬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伊祁凌墨苦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三天他別想見到她了。伊祁凌墨惋惜的嘆了一口氣,踏著步伐離開了流月樓。
與此同時,鳳凰城,落星樓總樓,七星閣內……
和風煦煦,每日辰時,七星閣的庭院中便會準時迎來一位全身包裹在黑衣下的冷峻男人,他每天都會在庭院中站滿四個時辰,只是看著天空,或遐想,或蹙眉,是的,他很奇怪,至少在七星閣所有侍女和小廝眼裡他很奇怪。這個人,便是衛子權。
不得不說,那天洛星辰告訴他的真相確實讓他感覺到震驚,震驚之餘還有憤怒,嘲諷,彷徨。他究竟是誰?又為了誰而活?二十餘年,他的信仰竟然是一個鬧劇?
衛子權仰望著天空,深邃的眸子裡有著複雜的情緒,經過了幾天的思索,對於該如何去做,他心裡已經有了個大概。衛仲卿救了他是事實,給予了他二十餘年的生命也是事實,他的一身武藝也是拜衛仲卿所賜,也許他救他,只是因為想救他,畢竟那時他只是孩子。
如果說衛仲卿還活著,他斷然不會傷害他和背叛他,不過他死了,至於夕幻國的其他人呢?可以說,這麼多年以來,他和夕幻國這些偽善者並沒有任何的交集,他對於夕幻國唯一的感情羈絆就在於衛仲卿,沒有了他的夕幻國,對他來說已經一點效忠的理由都沒有,何況是知道了夕幻國皇帝那醜陋的一面後。
想到這裡,衛子權豁然開朗,深深地望向了遙遠的天際,眼神中還有著一絲複雜的情緒,眼神從最初的彷徨變成堅定,他剛剛所看的方向,正是夕幻國所在地方向。大皇子,對不起,他一直所守護的夕幻國他不能幫著守護了,他以前之所以守護夕幻國,只是因為他,如今他不在了,夕幻國沒有值得他去守護的理由。
彷彿衛仲卿就在那天際,衛子權的眼睛中帶著深深的歉意,殺父之仇不得不報,也許衛仲卿在的時候,他可以只殺掉皇帝一人,畢竟夕幻國是衛仲卿的信仰,只可惜,他不在了,所以夕幻國所有的人都要死。衛仲卿眼裡閃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