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有一天我在回丞相府的路上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孩子,他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我看到他的時候,他胸部中劍,臉色蒼白,氣息十分微弱,本來救人不是我的愛好,但是當時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動了要救他的心思。”
“我把他帶到曦遙他們住的地方,給他止血,處理傷口,我每天都會去看他,當然,是以男兒身。剛醒過來的時候他不愛說話,誰也不理,我也不是愛說話的人,每天定時去檢視他的傷勢,直到有一天,他開口和我說了第一句話……”
追溯過去,十一年前……
那是一個小院落,院子裡面是兩間獨立存在的小石屋,院子裡面零零散散的擺著一些練武的道具和兵器。兩個男孩子正在彼此圍著一個大木樁訓練著身手,兩個男孩子不過十五六歲。不遠處的綠蔭下有著一名女孩,女孩手裡拿著劍,在綠蔭下揮舞著長劍,長劍在她手中猶如靈蛇一般,輕巧靈活,女孩不過才十三四歲。
院子角落的一間後搭建起來的石屋裡面傳出來淡淡的藥香,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正蹲在藥爐前面認真的煎著藥。
“少爺。”這場景直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走進來才被打破,首先是那兩個圍著木樁鍛鍊身手的兩個男孩子看見了少年,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走到少年面前,給少年行了一個簡單的江湖理禮節。
“恩。”少年緩步走到兩個男孩子面前,懶懶的看了兩個男孩子一眼,緩緩的開口說道,“那天救回來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再調養調養等傷口結痂就好了。曦遙正在給他煎藥,不過他倒是很奇怪,自打他醒過來,他就沒說過一句話。”其中一個年長點的男孩子恭敬地回答道,看著少年的眼裡有著崇拜。
“只是因為,我們是一類人。”少年淡淡的丟出一句讓兩個人摸不著頭腦的話,而後便抬起腳朝一間石屋走去。
“凌炫,鳳軒,少爺怎麼了?好奇怪。”那名練劍的女孩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收了劍,走到兩個男孩子身後,看著少年走進石屋,有些迷茫的開口問道。
☆、佈局四:伊祁凌墨,少?。
“我也不知道。”年齡小一點的男孩子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而後對女孩說,“月冰,你去和曦遙說,讓她在送藥的時候仔細觀察觀察,看看少爺到底怎麼了。”
“欸。”那名叫做月冰的女孩應了一聲,便急急的朝那傳出藥香的石屋跑去。而兩個男孩子看著少年剛剛走進的那間石屋,一樣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曦遙,少爺剛剛過來了,不過少爺有點奇怪,現在他正在那個救回來的人屋子裡,你送藥的時候細心點,看看少爺到底怎麼了。”月冰剛剛踏進石屋,便急急的朝那名正在煎藥的女孩子說道。
“少爺的心思,我們猜不透。”那名被喚作曦遙的女孩子好像對月冰剛剛所說的話一點興趣都沒有一樣,將藥爐拿起來,將裡面的藥倒在碗裡,然後把碗放到托盤上面,端起托盤朝外走去,邊走邊道,“少爺的心思我們還是不要亂猜的好,等到少爺想說的話,自然會告訴我們,這樣猜下去,恐怕會惹少爺不高興。”
在曦遙徹底走出石屋之後,月冰對著門口做了一個鬼臉,不滿的嘟起了小嘴,抱怨道,“真是的,曦遙真討厭,總是欺負我,哼!”月冰將桌上的藥渣扔到地上,以表示自己心中的不滿,還洩憤似的踩了好幾腳,才氣鼓鼓的走出了石屋。
少年走進石屋,輕輕地關上了門,徑直走到那張躺著不太舒服的木床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躺在床上,微閉著雙眸,面色呈現出病態白的少年。
“你是誰?”站著的那名少年一臉的冷漠,用一種無法拒絕的王者般的語氣對躺在床上的那名少年說道。
“…………………”回應他的是意料之中的沉默,少年也不惱火,徑自做到床邊的椅子上面,懶懶的看著床上受傷的人兒,嘴角勾勒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那是他對什麼東西有興趣時才會展露出的笑容。
“少爺,藥煎好了。”曦遙端著藥走了進來,淡淡的對少年說道。
“恩,”少年只懶懶的應了一個單字,然後曦遙便將藥放到了桌子上面,之後並沒有如月冰所說的那樣留下來觀察少年,而是直接離開的房間,並從外面將房門帶上。
“我知道你醒著,起來把藥吃了吧。”少年伸出手臂將放在不遠處桌子上面的藥拿到手裡,遞到床邊那名受傷的少年觸手可得的地方,淡淡的說道。
果然,那少年聞言睜開了眼睛,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