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秀蘭的升學宴辦得很熱鬧,因為她是她們學校這幾年唯一一個考上一本的學生,所以學校也來了幾個領導作為代表,高二的班主任和高三的所有任課老師全都來了。 班上交集多一點的同學也來了好幾個,包括之前見過的,說是鄧秀蘭的同桌的姜慧也來了。 田清清看了一眼非要跟過來的田清海,想看看他到底尷不尷尬,之前想撩的妹子和現在想追的妹子同框了。 田清海:“你看我幹嘛?” 田清清悄悄的靠近田清海,然後向鄧秀蘭同學桌努努嘴,小聲的說著:“看你有沒有感覺到尷尬呀?” 田清海:“姐,你可別瞎說,我之前是想撩她來著,之後不是沒付諸行動嗎?上次我們一起玩的那次,從網咖分開後,我再也沒和她聯絡過了。” 田清清:“嘖嘖嘖,渣男啊。” 總共有兩個主桌,一個坐著學校的老師,一個坐著家裡的長輩,田清清三人被帶到了離主桌最近的那一桌坐下。 其實參加這種升學宴主要話題基本都是圍繞主角誇誇誇,特別是那群只知道收錢喝酒蹭飯的老師,他們還覺得自己為鄧秀蘭考出的好成績付出了不少。 特別是高二和高三兩個班的班主任,一個覺得鄧秀蘭在她班上的時候就已經進步很大了,明裡暗裡表示是她把鄧秀蘭帶起來, 高三的班主任也是暗戳戳的表示他幫鄧秀蘭糾正了很多以前不好的習慣和指導了很多她以前就一知半解的問題,高三所有任課老師默默附和。 田清海湊到田清清耳邊:“這群老師可真不要臉,以前我沒事的時候經常都能看見他們在外面喝酒,他們怎麼好意思攬這個功勞的,還不是我姐教得好,鄧秀蘭自己肯努力的成果。” 田清清一隻指頭抵著田清海的額頭,把他的頭推開:“說得很好,下次不要再說了,這些都是他們以後吹噓的資本,以後學生考的不好,他們都可以拿秀蘭來舉例子,這樣就可以說不是他們教學的問題,而是學生的問題了。” 別說鄧秀蘭這個實打實的出自他們手中的學生了,上一世有一個掛名在他們學校,實際上一天都沒來學校上過課的學生考上一本,都被他們拿出來炫耀了很久。 當天參加完鄧秀蘭的升學宴,田清清就去把新的房產證拿了回來,是之前將鎮上正在住的那套房子過戶後辦的新的房產證。 第二天田清清督促著田清海把一天的學習任務都在上午完成後,就讓拉著她回了老家,主要是不拉上他不行,沒車,田清清不想爬山。 現在因為要砌新房子的事情,除了田勤業有時候接到零活會呆在鎮上之外,其他時候大家基本都在老家。 到施工現場的時候,剛好趕上午飯,之後還會午休一會兒,田清清故意當著眾人的面把房產證拿出來,遞給了田勤倫,稍微提高了音量,確保附近一圈的人都能聽見: “爸,這是我們鎮上那個房子的房產證,我把它買下來了,填的是你和我媽的名字,以後無論你們在鎮上住還是在老家住都可以。” 田勤倫也沒想到自己會被女兒這麼豪氣的塞房產證,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倒是周圍的人開始開玩笑了。 “田老大好福氣啊,女兒才高中畢業就能幫你們買房子了。” “是啊是啊,你看你年輕的時候雖然受了點苦,現在不就開始享福了嗎?” “這學習啊,還是有用的。” 餘慶歡聽見動靜也從做飯的棚子裡出來了。 因為這邊的房子都拆了,就臨時在旁邊的空地上搭了個棚子,擂了灶臺,當做臨時廚房,給工人們做飯。 餘慶歡拉著田清清走開了,田勤倫也跟了上去,走到每人的角落,餘慶歡摸著房產證沒有說話,只是沒過一會兒就有一滴水落在了房產證上。 田清清知道,那是餘慶歡的眼淚。餘慶歡摸了一會兒房產證之後嘴裡也不知道是在喃喃自語還是在和旁邊的田勤倫和田清清說話:“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不會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我們沒用,我兒女總會有出息,兒女要是沒用我孫子輩總會有出息。 當初她趕走我們一家,罵你爸沒出息,說我活該一輩子低人一等,你哥被騙進傳銷的時候,他們都在嘲笑我們家,都看不上我們家,你爸爹不疼媽不愛,我從小沒爹沒媽……” 後面一長串絮絮叨叨的話,田清清知道,餘慶歡又想到了往事,一個沒有爹媽的人被自己的繼嬸嬸算計嫁給了當時附近沒有人願意嫁的田勤倫, 倒不是因為田勤倫怎麼樣,而是大家都知道田勤倫在家裡不受待見,女兒嫁過去都是受苦的。 餘慶歡嫁過來之後在婆家處處被針對,田勤倫外出打工,餘慶歡在家裡又要帶還在襁褓裡的兒子又要去地裡幹活, 有一次,餘慶歡想著婆婆和小姑子都在家,就把兒子放在家裡的堂屋裡,他們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結果兒子差點被小被子捂死在搖籃裡,小姑子和婆婆站在旁邊無動於衷,幸好同村的人路過聽哭聲不太對勁,就進去看了看,幫忙拿來小被子後去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