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清清知道,張翠花會把這個方法轉述給田勤秋的,田勤秋也肯定會接受這個辦法的,因為已經沒有別的什麼方法啦,她在他們村裡是真的一點都混不下去了,從最開始的走到哪裡都是被陰陽怪氣,到現在大家都是正大光明的呸她, 開始她還能還一下嘴,一對一的對罵她也不輸給誰,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敢還嘴了,因為只要是她一還嘴的話,就會有一堆人一起和她吵,她根本不是對手。 果然,張翠花‘偷’聽到了田清清的辦法,都顧不上剛剛田清清說話的語氣滿含不屑和罵他們沒骨氣了,只知道要趕緊去把這個方法告訴自己的女兒。 其實這算是什麼辦法呢?大家都能想到的事情,只不過是佔便宜佔習慣了,所以從內心深處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兩個哥哥真的不管她了, 因此才想不到這裡來,田清清剛剛所做的只不過是把弊端攤開來講,告訴他們即使有人幫忙解決,關係也回不去了,還不如趁早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要不是想著要是她真的活不下去了,田勤倫和田勤業肯定是不會袖手旁觀的話,田清清雖然也不至於把她往死裡整,但是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現在只是也讓她嘗一嘗語言的魅力,享受一下被人中傷,冤枉的滋味,已經是很客氣了,只要她之後不想著回來搞事情,在外面也未必活不下去。 張翠花這一去打電話就是差不多一個小時,她根本就是會用老年機打電話的,之前田大志他們在申城玩的時候她是故意讓人幫她給他們打電話的, 原本田清清也知道她是故意的,只不過是以為她故意不等著他們打電話回去,就專門去請人幫她打電話過來,畢竟田清清以為張翠花是真的不會用老年機打電話,沒想到,還是自己太年輕了呀。 打完電話回來的張翠花看著田清清欲言又止,有幾次想要靠過來,又把蠢蠢欲動的腳收了回去,要是其他的晚輩,她還可以用輩分把人壓得死死的,保證對方不敢輕舉妄動,不敢輕易告狀,甚至即使告狀,自己老頭子也不會輕易相信。 但是那邊站著的人不同,那邊站著的兩個人是目前老頭子最得意的兩個孫子,他們說的話老頭子是一定會聽的,也會站在他們那邊,猶豫來猶豫去的,張翠花最終還是沒有過去田清清他們那邊,轉身離開了。 田清海:“奶奶這是,想幹什麼?” 田清清撇了撇嘴:“能想幹什麼,給她女兒通風報信之後還想過來佔點便宜唄。” 田清海:“他們要是決定離開這裡的話,還需要佔什麼便宜?” 田清清:“你傻啊,他們要出門謀生,那他們所需要的無非不是錢就是工作,她剛剛在那裡猶豫估計就是想過來找我說讓我那點錢給她女兒,或者在申城給他們安排一個工作,你信不信,一旦我鬆口了,就是這兩樣都得安排,還得事情輕鬆,工資高,最好還包吃包住。” 田清海瞪著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 “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啊?這和白送錢有什麼區別嗎?這想得也太美了吧。” 田清清:“是啊,一旦我鬆口了我就是這個白送錢的冤大頭啊,久了之後他們還會覺得他們做著我安排的工作是在幫我的忙,還需要我感恩戴德。” 田清海:“這就真的很難評,他們要是真的是這麼想的,我就會真的很好奇他們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怎麼會把事情想得這麼美,會覺得所有人都該把事情給他們安排好。” 田清清:“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你就當關心她,問問她有什麼事?你放心,她藏不住事情的,一定會立馬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你的。” 田清海半信半疑,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遲疑著開口:“那,我去試試?” 田清清點頭,挑眉示意他儘管去試。 五分鐘後,田清海回來了,臉上的表情真的是一言難盡,田清清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怎麼樣?” 田清海:“長見識了,姐,你知道咱奶奶給我說了些什麼嗎?” 田清清沒有開口問,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讓他繼續說下去。 田清海:“你猜得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她讓我來給你說,讓你拿幾萬塊錢給姑姑他們當路費,然後在申城給他們安排一個工作,你要是在那邊有房子的話,就借給他們先住著,等這邊的事情淡化了,他們回來老家了就把房子還給你。” 田清清:“這不是和我猜的一樣嗎?” 田清海:“怎麼能說是一樣,這比你猜的還不要臉啊,你還說的是假如你鬆口了才會發生這樣的事,但是現在你擺明了不想管,只是有人過去問了問她,表示關心,她都敢獅子大張口。” 田清清:“那你怎麼回答她的?” 田清海:“我能怎麼回答?做主的人又不是我,我可沒那個本事左右任何人的決定,所以我當場就拒絕了當說客,所以她就找我一個剛上大一的學生要錢,我真的很想說,姑姑家只是和人鬧矛盾了,又不是被打劫了,出門的錢沒有嗎?” 田清清:“想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