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西烈月此番強調,所為何來?
賢翌再次看向這名始終淡然而立的瘦弱男子,他便是那晚天價奪魁之人?有能力萬兩白銀只為一曲,這男子的身份不由得讓人猜疑,心中暗思,臉上則微笑讚譽道:“秦公子果然是風流雅士。”
慕容舒清只得拱手作揖,回道:“不敢當!”
兩人相互寒暄之間,西烈月已命人將矮几上的酒移至圓桌之上,轉身對賢翌笑道:“今日海月與秦公子品酒賞曲,賢公子有興趣參與嗎?”
“當然。”
一手握酒,一手輕敲桌面,西烈月促狹的雙眸微眯帶笑,眼波掠過兩人,輕掀唇角,笑道:“海月是好酒之人,今日與兩位玩個遊戲如何?!”
“樂於奉陪。”一個興致頗高。
“盡力而為。”一個勉為其難。以她對西烈月的瞭解,她這遊戲不知道又引出什麼事端!
第六十二章 酒
西烈月和慕容舒清對視一眼,眨了眨她漂亮靈動的眼眸,得意閒暇的繼續輕晃酒罈子,慕容舒清表面上淡淡的回以微笑,心裡卻苦笑連連,這人威儀起來氣勢凌人,算計耍賴起來也是個中高手。
賢羿暗暗觀察著兩人的互動,他們倒是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很大方的眉來眼去起來。他也不語,淺酌杯中酒,等待著所謂有趣的遊戲。
西烈月將手中的酒罈往圓桌上一放,笑道:“好,我們每人說出一種飲酒的方法,要讓酒的味道不一樣,要是做不到,罰酒一罈,如何?”那略帶挑釁的眼又在二人身上來回流轉。
一罈?上次她也就喝了一罈,結果睡了一天,她雖喜品酒,可是酒量實在是不佳。慕容舒清哀嘆,這西烈月的酒量到底有多好?!看眼下的情況,身邊的賢羿已經饒有興味的點頭同意,她反對似乎已是無用。無奈的淺笑點頭,加入這場遊戲。
“那麼我先來。”看他們都點頭了,西烈月也不羅嗦,對一旁的紅衣女子說道:“焰,那些冰塊上來。”
紅衣女子爽利的回道:“是。”說完,在船尾的內室中,裝了桶冰塊出來。
冒著寒氣的冰塊,讓這深秋的畫舫,透著絲絲的涼意。她這是要將酒冰鎮嗎?這個方法頗為普通,但是西烈月不按牌理出牌的性子,卻讓慕容舒清有些好奇,她會怎麼做?
只見西烈月將面前的無味放入冰桶之中,便不再理它,沒有再做什麼特別的事,片刻之後,將白玉酒瓶取出,倒入杯中,瀟灑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笑道:“試試看。”
西烈月的自信滿滿讓慕容舒清也有些猜不出她心中所想,不過這並不影響她賞酒的心情。淡笑的執起酒杯,冰涼的白玉酒杯讓她疑惑,那酒在冰塊中的時間不長,杯子也未冰鎮,怎麼會涼的這麼逼人?低頭細看,杯中酒居然呈現出淡淡的蘭色。輕聞之下,也不再是毫無味道,清幽又略帶甘醇的酒香環繞鼻間,原來無味要這麼喝才品得出其酒意,難怪它會成為海域三大國寶之一。
賢羿輕品之後,也心悅誠服得點頭笑道:“果然與眾不同。”味甘而綿長,清涼舒爽。
海月看著賢羿,挑眉輕笑:“該你了。”
放下玉杯,賢羿也爽快的說道:“好,我要一爐碳。”
碳?!西烈月微微抬手,身後的侍女輕點了一下頭,很快,一爐已經燒得熱烈的碳被端了上來。賢羿也如西烈月般,將手中的青花瓷瓶瀟灑的放入碳中,他這方法與平常的熱飲也有些不同,一般人會將酒隔著水,放在碳上慢慢加溫,直至沸騰。這樣的直接投入烈焰之中,也算頗為新穎。
等了一會,瓶中酒慢慢開始沸騰,花雕特有的香醇也瀰漫了整個畫舫。只能聞到它濃烈侵心的酒香,圓桌上其他的美酒彷彿在瞬間失了顏色。
熱飲花雕,酒入腸胃未及散熱便悉數溶入血液,隨血液將熱力帶向身體各處,挾倦、寒、溼、鬱、滯之氣盡散,神清氣爽。又因它是直接用碳燒製,倒顯得更為熱烈些。
“好,好酒。”西烈月一邊飲酒一邊對著慕容舒清笑道:“秦公子,該你了。”她很想看看慕容舒清還有什麼有趣的法子。
慕容舒清就知道,西烈月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冰鎮熱飲,基本上飲酒常用的兩種方法,他們都用盡了。難不成她還能上天入地不成!只是罰酒一罈,她還不想嘗試,唯有出其不意了。抬頭看了看畫舫兩邊的擺設,慕容舒清的眼光落在了一個上好的冰種白玉碗上,毫無瑕疵的玉質,讓玉碗在陽光下晶瑩剔透,幾乎透明。
慕容舒清淡笑的回道:“獻醜了。”起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