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北辰落在這步田地,洛南風是有責任的,所以他刻意的不願去見洛南風!
白茹被男人的眸光盯的喘不過氣來:“荊南,你去看看他吧,他如果知道你對他不聞不問……”
洛荊南嘆了口氣,極不情願的隨著白茹進了病房。
洛北辰被推進了VIP病房,對於自己的病情他彷彿隱隱知道了什麼,神色平靜的令人害怕,一雙美麗的紫色瞳眸也失去了應有的光澤,只是怔怔的望著白的的吊頂,一動不動。
“辰兒?朱院長說了,你的傷是可以治療的,你千萬不要灰心!”林熙忍住心中的悲痛,低聲安慰著兒子。
“是真的嗎?是真的嗎?”喃喃的,他艱難的轉眸望向林熙,直到現在,他還是不能接受他不行的事實。
林熙咬緊了紅唇,心痛的厲害,讓她哭不出聲音,做不出表情。
“媽咪,你能先出去嗎?我想自己靜一靜!”他彷彿從林熙那哀絕的眸光中得到了答案,他低低的開口,語氣中充滿了祈求。
林熙一怔,洛北辰此刻彷彿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少了往日的桀驁不馴,磨去了戾氣,剩下的只是聽天由命的無力感,他就像一隻沒有生命的玩偶一般,直挺挺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房間的某一處。
林熙點了點頭,本想出去給他倒杯水喝,但是轉眼的功夫,房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任她怎麼敲就是不開。
“北辰,北辰,你不要做傻事,那種病真的是可以治的,你……”她拼盡了全力敲打著房門,響聲回徹在寂靜的病房中,很快,朱志和洛荊南就匆匆的趕到了。
“你們讓我靜一靜,都走,走,我不想見任何人!”房間之中驀然傳出咆哮聲,甚至伴隨著器皿落地的聲音,洛荊南神色複雜的望了一眼房門,低聲道:“都走,都走!”待眾人出去,他走到房門前,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道:“北辰,你是我洛荊南的兒子,身上流的是我洛荊南的血,我相信你能夠站起來!”
可是回應他的只是一陣難抑的沉默,洛荊南眸光一沉,雙手無力的頂在房門之上,面容略顯蒼老。飛來橫禍啊,他知道這種打擊對一向自傲的洛北辰意味著什麼,那是一種比死都要難以接受的酷刑啊,可是誰都不能幫他,他只能依靠自己走出這段陰霾!
病房內,洛北辰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破碎的玻璃器皿割傷了他的手臂,他卻彷彿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雙眸無神的望著天花板,血一滴一滴,在地上渲染開來,他卻彷彿看到了忘川的彼岸花,開的那樣美麗,那樣誘人。
這一重重的打擊就如釜底抽薪一般將他所有的生命力全部抽走,他很難想象自己面對眾人那異樣的眼光和身體上的殘疾,男人?他冰冷的扯了嘴角,感到了好笑,他再也不是一個男人了,他是一個廢人,一個不折不扣的廢人,世間所有美好的一切都與他無緣了,無緣!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就這樣直挺挺的,靜靜的,躺在地上,皎潔如秋月,孤冷如雪峰,周圍一切似乎都失了顏色,沒了聲息,環繞在他周圍的只有濃濃的化不開的心傷。
關西美到達醫院的時刻,正是洛北辰發脾氣的時候,她沒有見到洛北辰,遇見的只是傷心欲絕的林熙。
一場令人難忘的談話就在醫院的會客廳中進行了,林熙將洛北辰的病情簡單的做了一個介紹,然後用懇切的眸光緊緊盯住關西美,此時,林熙全然沒有了往日的優雅,紅腫的雙眸只是說明,她是一個母親,一個傷心欲絕的母親。
從來不知道有一種絕望,是如此的刻骨銘心,徹頭徹尾,關西美覺得簡直就是諷刺,世界上最大的諷刺,她猛地站起身來,像瘋了一般跑去擊打洛北辰的房門,回應她的只是沉默與冰冷。
林熙站在關西美的身後,靜靜的望著這一切,眼一閉,淚水流了下來。
另外一間病房中,白茹與洛南風在急不可待的用水代酒慶祝著上天賜予的勝利,他們就像神經質一般小聲的大喊著,然後昂頭將那無滋味的白水一飲而盡,然後對視一眼,就是奸詐到骨子裡的微笑。現在他們期盼的就是洛北辰此時的表現,自暴自棄,永遠都走不出那個病房!
“媽咪,現在還需要做一件事情!”洛南風在白茹的耳邊一陣低語。
洛氏副總裁“無能”的事實就像長了翅膀一般,越飛越遠,當日下午,便有一張加印的報紙出爐,題目辛辣刺激,內容更是吸引人的眼球,將車禍的始末描繪的有聲有色,尤其注重強調了現場出現的第三個人——史琳娜,於是,六年前。洛北辰與史琳娜的關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