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你可以走了!”洛北辰懶懶的開口,眉眼之間難掩了得意。
冷御愷一怔,冷冷的回眸,見男人那得意之色,心情更是鬱結。
“洛北辰,明明白白告訴我你的意圖!”他低低的開口,眸色冷鬱。
洛北辰動動身子,在床上尋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微抬起頭顱,與他對話。
“我沒有什麼意圖,現在你也看到了,我只是一個落魄的人而已,很倒黴,什麼都沒有了,只是想要一個家的溫暖!”洛北辰攤攤手,斂眼低眉,說的無比的可憐。
冷御愷的肺幾乎都要氣炸了,他突地上前,冷冷的拎起了男人的衣襟:“家?這是你的家嗎?洛北辰,你忘記當年是怎麼對待悠意,怎麼對待童童的嗎?為什麼六年之後,你在什麼都沒有之後,竟能說這兒是你的家?洛北辰,你還是一個男人嗎?你除了傷害他們母子,你給過他們什麼?現在卻說這兒是你的家!?”
面上的得意之色一瞬間凝固,洛北辰冷凝了眼簾,眸色複雜的望著冷御愷,突然之間沉默了。
“無話可說了是嗎?你的存在是悠意母子的災難,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沒有你,離開你,他們會過的更幸福,更快樂!我,冷御愷,可以保證給他們一個美好的未來,你呢?你這個口口聲聲將這兒當家的男人,你能給他們什麼?只有痛苦與災難!所以,洛北辰,不要讓我瞧不起你,離開悠意,離開童童,你除了是童童的生父之外,你沒有任何的資格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你知道嗎?”冷御愷的表情越來越嚴厲,話語越來越犀利,最後,他整個人都要壓在洛北辰的身上了。
這次,洛北辰沒有辯解,更沒有反駁,他呆呆的望著冷御愷無限在面前放大的生氣的臉,耳邊有著男人的轟鳴聲,他的心突然沉寂了下來,從來沒有像這一刻清醒過。是啊,冷御愷說的對,這麼些年了,他為悠意,為童童做過什麼?誤會,怨憤,糾葛,一直纏繞在他們中間,讓他迷失了自己看不到看書的心,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樣討厭自己!
“御愷!”悠意的聲音突然響起,冷御愷一怔,直覺的放開男人的衣領,面色一陣青一陣紅。
“你先回去吧,時間也不早了!”悠意淡淡的笑著,彷彿絲毫沒有聽到方才的話語一般,語氣輕柔。
冷御愷抬眸,望著女人淡然的眸子,突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他若有所思的轉眸望了洛北辰一眼,眸光中流傳出一種不甘,但是他卻沒有勇氣要求留下來,只能默默的走出房間。
將藥碗放在桌上,悠意低低的說道:“自己喝!”說完,便轉身走出房間送冷御愷出門。
密閉的電梯中,氣氛有些幽窒,悠意靜靜的站在冷御愷的身邊,神色異常的平靜。
“悠意,我……”終於,冷御愷忍不住開口了。
“御愷,謝謝你,那番話壓在我心中好久了,卻被你說了出來,我的心真的好舒服!”悠意平靜的轉眸看他。
冷御愷的神色微微的有些驚訝。
“但是你有一句話說錯了,他帶給我們的不保有痛苦,他的變化我是瞧在眼中的,童童對他的依賴我也看在眼中,所以……”悠意頓頓,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那紛亂複雜的心,“我不知道,我只能說,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冷御愷倒吸了一口冷氣,現在很顯然洛北辰有些居心不良,悠意說要順其自然,如果哪一天洛北辰突然想通,想要……他不敢想下去了,只是突然緊緊的握住了女人的手:“悠意,答應我,立即讓洛北辰離開,他這個人很危險,我不想看到你或者是童童被他傷害!”
悠意搖搖頭,“你還是沒有理解我的意思,放心,他再也傷害不了我們!”話語之間,倒是對自己有了幾分篤定。
將冷御愷送走,迴轉,那藥碗竟然還放在桌上,男人懶懶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喂,不要裝死,起來將藥喝了。”悠意惡聲惡氣的,推搡他。
男人抬抬頭,靜靜的看了她一眼,眸光讓悠意感覺到陌生。然後他坐起來,端起藥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藥很苦,從他越皺越緊的眉頭上就可以看出來,但是他卻不吭一聲,喝完藥之後,他竟然抹抹嘴巴,走到外面的墊子上睡了。悠意望著男人的身影,望著窗外嬌美的月色,竟然心生出一種失望,好奇怪的情緒啊!
半夜三更,防盜門突然被開啟了,縱然隔著一扇房門,悠意還是聽得清清楚楚,她張大眼睛,警惕的望著面前無邊的黑暗。緊接著是防盜門關閉的聲音,是洛北辰走了出去。悠意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