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厭棄了接近十年的家,為了他,寧可受制與她的父親,為了他……關西澤伸出手臂,緩緩的,卻很真切的,將女人抱在了懷中,第一次,發自肺腑。
“這就是事情的經過,我相信,這次樓榮以拜樓家族的名義讓我帶著雙胞胎回來,一定與他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有關!”悠意低聲道,回眸望了昏睡不醒的樓冷情一眼。
漁歌沉默了,她知道,事情已經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只有……
“可以將家宴的事情向後拖一兩天嗎?我想要找到一個人,或許,只有她才能化解樓氏的這場危機!”漁歌輕輕的開口。
悠意望著漁歌,心中猛然燃起了希望。
在倫敦區最普通的一處民房中,悠意見到了帕尼莎,她的身子有些虛弱,或許是剛剛生產完,她安靜的躺在溫馨的床上,對著她們淡淡的笑。在床的旁邊,有一張小床,躺著一個啼哭的嬰兒,嬌嫩的白的幾乎透明的肌膚,幽綠的雙眸,棕色的頭髮。
孩子只有七個月就出生了,屬於早產兒,身體卻很健壯,見人來了,竟然停止了啼哭,張著一雙滴溜溜的大眼睛好奇的望著客人。
漁歌在來之前,就與悠意說了帕尼莎的事情,那個一直守護在樓冷情身邊的女孩子,竟然有這樣的勇氣與氣魄,她竟然真的為樓冷情生了一個孩子,雖然她知道,樓冷情的心中從來沒有一刻,一分,盛放過她,她卻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這條路。
“他,還好嗎?’帕尼莎支撐起虛弱的身子,輕輕的開口,那雙原本充滿了魅力與熱情的冰藍雙眸,有了一絲絲的朦朧與迷濛。
“不好!”當漁歌緩緩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帕尼莎的神情微微的一暗,她轉眸,望了身側的小不點。
漁歌將目前的形式和盤托出,帕尼莎的面色越來越蒼白。
“你想怎麼做?”她抬眸,望著漁歌與悠意,眸光裡是全然的信任。
悠意別過頭,她突然覺得這個主意差勁透了,她怎麼可以利用一個剛剛生產完的女人與一個不滿天數的小孩子!而且,雙胞胎一旦佔實了那個位子,帕尼莎與這個孩子應該何去何從!
漁歌彷彿看穿了悠意的心思,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指,“我們必須這麼做,只有這樣,才能保住老闆,保住樓氏,孩子的事情以後再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帕尼莎也彷彿從漁歌的話語中聽出了什麼,她點點頭,眸光裡照舊還是信任!
小情,帕尼莎給孩子取了一個典型的中國名字,也為了懷念孩子的父親。小情是樓冷情的孩子,不容置疑,所以悠意才會有那麼大的把握,dna不能作假,但是抽取的血液卻可以作假!所以,她很坦然的站在化驗室外,等待著樓榮出來。
許久之後,樓榮終於出來了,他親自操刀也沒有能夠改變這個事實,或許他永遠也不可能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個嬰兒,他的父親是樓冷情!
樓榮的面色很難看,樓老太太的面色更是難看,在他的授意下,一個看起來管事的大約五十歲的男人上前,低聲在樓榮的耳邊說了什麼,樓榮的面色瞬間蒼白!
悠意淡淡的笑,她知道,她終於做到了,為樓冷情暫時剷除了樓榮這個絆腳石,接下來要做的是……
*
到達倫敦的第五天,樓冷情的病情終於趨於穩定,他的眼睛還是看不見,卻能伸手來感觸來人,但是大部分時間,他只是靜靜的躺在那裡,不說話。
帕尼莎進入了病房,她慢慢的在男人的病床前坐下來,默默的望著男人。
“是悠意嗎?”樓冷情轉眸,低低的開口,唇角微翹,有了一絲笑容。
帕尼莎平靜的望著男人,然後執起男人的手,冰涼,卻是她一直渴望的。
男人面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他彷彿意識到了什麼,兩秒之後,他吐出了另外一個名字:“帕尼莎!”
女人的眼眶之中瞬時湧滿了淚水,他還記得她,還記得,在她消失了七個月之後,只是一個簡單的握手,他還記得她!
帕尼莎的心中突然變得異常的滿足,只是男人淡淡的一句話,只是一個名字,彷彿這七個月的痛苦與煎熬都沒有白費!女人輕輕的笑,笑容滿足卻讓人生憐。
“冷情,我生下了你的孩子,雖然我知道你不會承認他,我也不配你孩子的母親,但是我今天來,只是想要告訴你,我生下了你的孩子,不管你承不承認,他都是你的孩子!”女人低低的開口,笑容還是那樣的溫暖。
樓冷情突然沉默了,他茫然的張著那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