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沒有位置規定;而且車票的有效期有好幾個月;隨時都可以乘坐;你如果不在自動檢票機器上打孔我們是沒辦法知道你是不是重複使用。你看這車票後面是有提醒的。”檢票員用帶著一絲質疑的目光看著夏雲傑說道。
顯然她的話語雖然講得委婉;但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那就是懷疑夏雲傑逃票。
夏雲傑翻看了下自己的火車票;發現背後果然寫著幾行很細小的英文字;提醒需要打孔;不禁暗暗苦笑不已;這不同的國家;不同的文化果然是不一樣。在國內;以前坐火車一般上車前就有人給你檢票了;而這裡夏雲傑根本沒看到檢票的人;還以為這裡人都守規矩;所以沒有檢票這道程式;沒想到是需要自己去打孔;而且火車票的有效期也很長。不過義大利的火車票正面寫的全都是義大利語;連個英文都沒有;夏雲傑一直都沒仔細琢磨;這才鬧出了誤會。
雖然檢票員的質疑讓夏雲傑有點不爽;但既然是因為自己的疏忽違反了人家規定;夏雲傑也只能遵守人家的規定;準備認罰。
四十歐元對於普通的義大利人而言相當於一天的工作酬勞了;夏雲傑無所謂這點錢;謝思孟倒是心疼了;急忙用義大利跟檢票員解釋起來。
雖然夏雲傑聽不懂義大利語;但大致還是能猜到謝思孟是在告訴檢票員他是來義大利旅遊的遊客;不知道這個規定;並不是想逃票。
但顯然溝通並不是很順利;因為最後謝思孟無奈地聳聳肩;然後對夏雲傑道:“她說她雖然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但還是要罰你的款;不過照顧到你是外國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她可以只罰你一半;也就是二十元;我只能幫你這麼多了。”
謝思孟的話讓夏雲傑頗感意外;意外的並不是檢票員最終退了一步;而是謝思孟年紀輕輕對待這種事情能以非常獨立的姿態跟成年人交涉;並且最終取得了一部分的“優惠”。
“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你幫我把中餐和晚餐的錢都給省回來了。”夏雲傑笑著掏出了錢夾子;準備付錢。
“阿伊達;這位先生絕對不是故意逃票的;你就不用揪著他不放了。”正當夏雲傑要付錢的時候;一位坐在他斜對面的老頭子突然用義大利語對檢票員說道。
“爺爺;你怎麼就知道他一定不是故意逃票的呢?”被稱為阿伊達的女子;也就是檢票員問道。
“那人是這位檢票員的爺爺;他正幫你說話呢;或許事情有轉機。”謝思孟見老頭子幫夏雲傑說話;不禁面帶興奮地低聲對夏雲傑解釋道。
夏雲傑這時也猜到了老頭子是在幫自己說話;聞言不禁好奇地看著老頭子;他還真有點奇怪為什麼他要幫自己說話;印象中自己並不認識這個義大利老
“因為他身上穿著斯科拉親自為他設計並製作的衣服。”老頭子說道。
“斯科拉;你說的是你以前的同事斯科拉嗎?這怎麼可能?”阿伊達顯然知道斯科拉是誰;聞言不禁吃驚得眼珠子都瞪圓了。
她爺爺以前是一位裁縫;但卻從來沒在時尚界展露過頭角;如今更是退休在家養老;但他的同事中有一位如今在時尚界如日中天;是真正大師級的人物。無數上流社會貴族名媛想要他一件親自設計製作的服飾而不得;她爺爺這位同事就是古琪時尚設計總監斯科拉。當然如今兩者身份相差懸殊;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往來;但他的家裡還擺放著年輕時他跟斯科拉的合影;也喜歡跟人談他跟斯科拉的事情;這是他的驕傲。
一個能穿著斯科拉親自設計並製作的服飾的乘客;當然不可能會在乎這區區幾十元歐元的車票。
當然阿伊達更吃驚的還是斯科拉怎麼可能為一個像夏雲傑這樣年紀的人親自設計服飾;而且對方還是一箇中國人?要知道到了斯科拉這樣的身份地位;他現在已經很少會親自出手特意幫某個人設計或者製作衣服了;而義大利乃至世界各地的名媛貴族、明星政要;無一不以擁有一件斯科拉親自為她或者他設計的衣服為榮;換句話說;穿斯科拉親自給她或他設計的衣服已經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徵。而現在夏雲傑這個被阿伊達懷疑逃票的年輕人;竟然就穿著斯科拉為他設計並製作的衣服。
“我太理解斯科拉了;他喜歡在自己製作的服飾的右袖子或者右褲管留下他自己的記號;一個很小的“”;不注意是何難發現的;這個記號只有真正瞭解他的人才會知道;而且你不覺得這位先生的衣服穿起來很自然很優雅嗎?”阿伊達的爺爺解釋道;臉上帶著一絲揭露了真相的沾沾自喜和驕傲。
阿伊達依著他爺爺的話;仔細盯著夏雲傑的右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