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父親知道他以時速兩百公里的速度在高速公路上飛飆,少不了一頓排頭。雖然如此,他還是喜歡這種冒險與刺激的感覺。以生命作賭注的遊戲,荒謬了一點,但暢快。就像他現在的心情。
他將車子停妥,腳步輕快地走進屋子。一進門,便那麼不小心的看見那個維納斯。她仍然維持同樣的姿勢,一動也不動地坐在角落,注視著窗外。
他不禁皺起眉。她那樣動也不動地坐在那裡,怕不都有兩小時了吧。她到底在看什麼?窗外除了樹和那群討厭的烏鴉之外什麼也沒有,有什麼好看的!
他甩個頭,往樓上走去,很快就忘記。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得肚子有點餓,走下樓來,她還是坐在那裡,動也不動地,像雕像一樣,凝固住了。
“你到底在看什麼?”他忍不住了,走向她。這是他第一次正視她的存在。這一個星期以來,他自過他的日子,對她視而不見,絲毫不理睬她,甚至沒開口跟她說過話。反正東方人就是那個樣,陰沉又畏縮,跟影子差不多,貼著牆壁在生活。
“啊!?”她驚動了一下,轉過頭來。這才注意到他。因為沒意料,更沒想到,她的眼神明顯地淡漠有距離。
“窗外有什麼嗎?我看你坐在那裡都快三小時有了吧?你到底在看什麼?還是──”他頓一下,沒問出來。會是思鄉嗎?可能。這些東方人不管到哪裡就是那一副陰暗的模樣,實在叫人不欣賞。
“沒什麼。我只是在看──”她指指窗外那些烏鴉,不知英語該怎麼講。
“烏鴉?”那有什麼好看的!他漂亮的眉毛又皺起來了。他實在搞不懂他們這些東方人。“艾利呢?他不在嗎?”
“他跟朋友出去了。”維納斯站起來,似乎沒有意願再和他攀談下去。
他摔擰眉,看她一眼,在她或許會開口說什麼之前,轉身走開。
當天晚上,泰德。蘭姆提斯難得準時回家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