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地,連她都不知道的地名,其他人自然也是不知道的。
“還有還有,那關山又是何處,莫非是那城陽紹關峽的小關山?”
“荔枝呢?又是何物,咱們還沒見過呢,還有金陵,莫非是金家的陵墓,瞧著怎麼也不是呢。”
“那清華宮不是……”
“……”
本來大家都不知道,聽著熙妍姑娘說,又見熙妍姑娘倍受追捧,想著如果自己開口問,必然會被言無知,被旁人奚笑,所以一個個不懂也裝懂。
此時被姜妃娘娘一開頭,眾人便不再忌諱,你一言,我一語,算是自己從前的疑惑都問了出來。
那熙妍姑娘幹瞪著眼,不知道怎麼解釋,便是解釋了,也是磕磕巴巴,詞不達意,看的小舟在下面都捏了把汗。
輕輕嘆了口氣,這熙妍姑娘來到了這裡後,帶了很多這個時代沒有的東西,但她萬萬沒想到,這熙妍姑娘會將詩詞照搬過來,平時大家都沒去計較,也就矇混過去了,此時被人深究,可不就成了啞巴。
其實她完全可以把長安、金陵什麼的換成大元朝有的東西,荔枝什麼的更是可以換作其他珍貴的瓜果,這般解釋的話,也是行得通的。
這下倒好,當如何跟這些人解釋呢。
就在小舟想著的時候,忽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勁起來,那一直悠悠的琴瑟低鳴漸漸消散,換上的是大片衣衫布料摩擦的聲響,連那上座的皇后娘娘也站了起來,這一反應讓小舟心知不對勁,便轉身往後看去。
整罄石鋪展吉祥圖騰的,為首的是盛帝的明黃御輦,御輦邊跟著的是太子爺元恆,走在兩側的是行列極整齊而嚴肅的帶刀侍衛,走在其中的是許多穿著盛裝的人,他們衣著各異,有輕綢軟緞,有的卻戴著有貂尾做裝飾的卷帽,珠漣鈴玉,肅靜步履,身上配飾在光照下,蔚成雲錦。
在他們之後十數步,有一乘華麗的絳色鸞輿。鸞輿的兩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飛鳳,彷彿要隨之振翅欲飛一般。
抬御輦的六名宮奴裝束統一,在這鳳翔鸞輿的裡面,透過那珠簾,一面容慈祥的老夫人端然不動。
能有這般排場,想來就只有當今太后了。
小舟這般想著,但待她看清楚了那人的面容後,眼睛不敢置信地瞪大,嘴唇微動喃喃著,一時間好像雙耳失聰一般,整個世界都只餘下了那鳳翔鸞輿。
“快些跪下來。”見小舟還站著,史抱琴嚇了一跳,連忙用力扯拽了小舟一把,這才讓小舟跪下來。
“不得仰面視君,也不得盯著太后瞧,知道了嗎?”史抱琴輕聲對小舟說道。
小舟趴伏垂地,放置在地上的雙手慢慢收攏成拳,眼睛也狠狠地閉上,再睜開眼睛,一片清明。
鳳翔鸞輿後女官宮奴們一個個垂著頭,或執靡靡琴瑟,或手提鏤空雕鳳香爐,碎步跟上,整齊肅靜。
唯一有發出聲音的,除了那御輦轅與肩胛摩擦的聲音外,怕就只餘下連海公公了不時在前後走動著,小聲地跟眾人說著什麼。
從紅妝後園入門起到首座,其實並無多遠,卻無人敢僚望,一直到太后落座,旁邊宮奴機靈,早早的在首座邊添上了位置,好讓盛帝與皇后娘娘二人各座一側。
其他人也紛紛寒暄落座,原來這是早先到都城的各地遠戚諸侯們,與鄰國來使,今日入宮拜見帝君,隨後那越國紮焱王爺要來見其胞姐,隨後義大公也提出要見其愛女貞妃娘娘,其實這宮闈內外朝堂哪個沒個干係,所以盛帝也便做個成人之美,卻不想這邊也是熱鬧非凡。
隨後不可避免,太后問起了方才所發生的事兒,又一次將熙妍姑娘推到了風口浪尖上,太后聽了那事兒,便點了點頭,對眉妃娘娘一陣誇讚,說她教匯出了個好孩子什麼的。
那熙妍姑娘聽了後直皺眉,心說自己這可不是眉妃娘娘教匯出來的,這老太太真是奇怪,直接誇她就好了,做什麼誇讚眉妃娘娘呢。
好在她也算學機靈了,沒開口去問,只是自己在那犯嘀咕,面上還掛著笑,她知道這些老人家最喜歡的就是乖順的,自己若能讓太后喜歡自己的話,便是皇后娘娘那搭不上線,也不會可惜。
後來太后問起她長安金陵的事兒,她本想解釋是自己的家鄉,可又轉念一想,自己現在是聞牡丹,若說是家鄉,豈不就成了欺瞞太后,這種罪名也不輕。
所以思索來思索去,最終不能再拖時,只得臉紅著說自己是在夢裡見過,夢裡的人說是長安,是金陵,還有好吃的東西叫荔枝。
聽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