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大變,戈承所言無錯,那手執聖旨之人,正是大元朝赫赫威名的定安王爺。
見到定安王爺時,那謝家長子怕是最難堪的一個,只能笑著迎上去,心中對自己那隻會給自己添亂的庶妹,可謂是更添了幾分厭惡。
門外史家人早已跪滿,只是無一人知會祖室內的人,可見這是定安王爺吩咐所致。
只是……王爺究竟何時到來,又聽了多少,小舟掀起眼簾,她似乎明白為什麼戈承為何不讓丫鬟將祖室門關緊,只是讓其半掩著,原來這就是為了這個。
“小舟見過王爺,願王爺福壽長安。”上前施禮,小舟心中思索著這聖旨中會是什麼,為什麼這定安王爺不宣讀聖旨,只是拿著。
畢竟沒有做旁的事情,順便宣讀聖旨的道理,所以他沒道理這般不靠譜的拿著才是。
定安王爺衝她笑了笑,還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小舟楞了楞,隨即便笑眯了眼兒,雖然不解何以定安王爺要這般,但是她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隨後的史家可謂是熱鬧的緊,史四娘連忙吩咐人將謝玉娘帶下去,甚至讓人將史月瓊也先關在房中,那兩名小廝也讓人帶到後面讓人看著。
哪怕她也知道,那定安王爺怕早就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但知道歸知道,再放於眼前,便是另說了。
那老夫人也全然沒有方才的老態,指揮著眾人將,面上猶如開花一般,讓小舟不由一嘆氣,這老夫人當真是以史家的榮耀為自己的宿命,她所為的一切,也都是為了史家,若不站在她的位置,必然覺得她不近人情,但若是站在她的角度來想,也便平常了。
見到定安王爺來到了這裡,姬廉不解的看向了戈承,戈承卻只是笑著搖搖頭,姬廉眉頭皺的更緊了,目光中也帶了些懷疑,戈承卻只是扯了下嘴角,並不解釋,轉身跟著走了出去。
姬廉眯起眼睛,
“唉。”待坐在史家正廳後,茶水飲了半盞,那定安王爺這才嘆了口氣,道:“本王今日來前,其實是有不情之請,故而一直不知當如何開口。”
老夫人笑道:“王爺這話一說,咱們都不知道該如何搭腔了。”
“沒錯,還請王爺言明。”史清名作揖道。
小舟站在史四娘身側,依著禮數,女子是不當在此,只是此時多少有些不同,那王爺的手上把玩的,正是聖旨。
此時若是女眷躲回後院去,便為背君之罪,此時在此,只是禮數不齊,相較之下,她們也便只能立於此處了。
“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不客氣了。”定安王爺顯然就是在等這句話一般,沒等史清名再說客套話,便連忙搭腔說道:“本王這一生,南征北討,征戰沙場,此時便是就此馬革裹屍也算是沒什麼遺憾了。”
聽到定安王爺這般說,眾人面色各異,那老夫人乾笑了聲,卻不知道如何搭腔,小舟則抿嘴笑了笑,她對這個定安王爺,其實印象很好。
“婉淑近日一直唸叨著自己的病,太醫們都說心病還須心藥醫,想來你們也知道,便是那童謠中也唱了,說本王一生納妾許多,但卻奈何殺戮太多,故而子嗣單薄,竟然無一血脈嫡子留活,獨獨那婉淑曾經為我生下一女,卻不想在其年幼時便早夭,從此婉淑便算是落下心病,身體也越來越差,若非是用千金藥方,宮中聖藥吊著命,怕早就去了。”
當這權傾朝野的定安王爺說著自己殺戮太重時,正廳之中除卻那一直與其相斥的姬廉外,並無一人敢喘大息,更惶恐搭腔。
定安王爺說著擱下手中茶盞,輕微的聲響在這安靜的正廳中,似乎有了迴音一般。
“所以說,這孩子啊,一直都是婉淑的心病,本王也是想了許久,這才向聖上請了道旨意,也便是今個來次的目的,這來到這,本應該先宣讀聖旨,只是奈何本王考慮不周,未曾問過你們史家的想法,這才先問一聲,否則這聖旨一下,也便沒的挽回了。”
小舟有些發懵,總覺得定安王爺要說出什麼了不得的話來。
那史家老夫人臉色變了變,隨即便笑道:“雖然不知道王爺所指何事,但王爺既然開口,只要史家做的到,史家必然不會推辭。”
“呵呵,其實也沒老夫人你想的那麼為難。”定安王爺笑了笑,那細長的鳳眼一掃,招了史清名過去,然後用只有他與老夫人史清名三人才聽的到的聲音說道:“這不是上次太子生辰嘛,婉淑她遠遠的瞧見了你們史家的小舟,便甚為喜歡,本王又念起這孩子又有活佛說是吉祥之命,便尋思著,許能將這孩子過繼了去,也算是給王府上衝沖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