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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是眼淚在打轉,並未滑出眼眶,但也可以看出,她很難過。

她喃喃說著:“小舟知自己應當詳裝不知,可小舟終究不能。”

什麼不能?盛帝方要問起此事,便見到連海匆匆的趕過來,眼皮不由一跳,“出了什麼事情?”

“聖上……”連海“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其意顯而易見。

邊關告急,北蠻夷兵行險著,恆王軍出軍前,得知竟有細作在營中,經過查實之後,斬殺數名老將,此時直入北蠻夷腹部,告捷,卻不想那些早已臣服大元國的蠻夷諸國為假意臣服,此時四起,竟然打算聯合起來一同抵抗大元,恆王軍被困撒祁連山上。

飛澗軍前行支援,卻反陷入困境,只得退後十里,以保兵力。

聞家軍更是腹背受敵,本是沙場行軍,此時在山間小道,算是一寸長一寸險,可以說是大敗。

據報,恆王已去。

盛帝忽然心刺難耐,用手捂住心口,面色鐵青。“訊息可靠嗎?”

連海不說話,慢慢將染血的奏章遞上,盛帝尚未伸手去接,便被小舟一把奪過去,看著上面的字,小舟一直揚著嘴角,眼眶卻發紅,似要滴出鮮血來。

“真傻……”

小舟說著便將奏章用力的撕了起來,盛帝奪了過去,將她推至一旁,她便大笑了起來,笑的放肆,盛帝看向她,滿露古怪。

“郡……郡主,您是怎麼了?”連海有些擔心的問著。

“他居然真的死了,他居然死了,死的好啊,擾我心神,早該被誅,老天總算是收了他。”小舟這樣大笑著,笑著笑著便感覺眼前一陣模糊,伸手一摸,竟是淚。“……他可真傻。”他臨走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說的,說什麼賜婚,原來都是空話。

盛豐二十七年

大元昌盛,與蠻夷諸國交好,與和親之禮,卻念及長寧公主身染惡疾,另長留郡主遠嫁蠻夷國主。

小舟一身白色素衣與馬上,與端坐嫁車中的紅色嫁衣宮奴相斥,她命玉滿留在宮中伴隨定安王妃,餘下諸人都隨之前往。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於此同時,遠在邊關,箭矢漫天,像是要將城牆上的朗空遮蔽,多少人想起家鄉,看著鮮血自身體湧出,想得起家中缺口的海碗,以及來時,涼亭中老茶壺。

但凡從軍,何人不想成將,不想名流千古,可嘆馬蹄上的塵土,城池中的狼煙,歷史上又能有幾人留名。

大帳

“這裡守不住了,咱們必須往後百里,那有咱們的人,和咱們的防線,只要到了那裡,必定能守住此處,再與飛澗軍聯合,應當還有勝算。”聞老將軍說完,深深的看了那地圖一眼,他的確不齒那定安王爺,但此時也已經是無計可施,何況不管此人是否要謀反,此時也是一條船上的,他不可能見死不救,畢竟唇亡齒寒。

“那恆王殿下那邊……”

有人問起,聞老將軍便用掌拍桌案。“恆王已逝,那些個年輕後生,沒個踏實的,咱們何必去救,由著他們去吧。”

他是太子黨沒錯,但太子元恆此番斬殺老將的做法,是著實激怒了他。

要知道,那些老將一個個都是國之棟樑,對大元自然也是忠心耿耿,那恆王為了奪權,硬生生與他們安了叛國罪名,這一斬,便是九族,這般殘暴,愧為儲君。“出去點兵,後撤。”

“是。”那副將說完抱拳退出去。

五人為一伍﹐十伍為一小戎﹐四小戎為一卒﹐十卒為一旅﹐五旅為一軍。

“大人,這些木牆,咱們還要嗎?”有小將指著軍營邊的木牆問道,按說應當要,但此時正是行軍,貴在其速,可再想要尋這些樹木,也是難的。

☆、第三百零八章 虎賁

副將擰起眉頭,大元軍營四周圍起一道木牆,一排長一排短,是把把樹幹底下燒焦以後埋二分之一入土,長樹幹排成緊密的一排在外,短樹幹排成一排在內,然後在兩排樹幹之間架上木板,分為上下兩層,這樣長樹幹長出的部分就成為護牆,木板上層可以讓士兵巡邏放哨,下層可以存放防禦武器和讓士兵休息。

此時在邊關,這些是要帶著一起走的,否則多少會引來一些麻煩,然而,此時兵乏,要帶上,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那副將最終決定捨棄。“行軍為上。”

於此時,小舟快馬加鞭,她知虎賁軍早已在約定的地方等著,她也的確沒有散了虎賁軍,反而是緊鑼密鼓的招收更多的虎賁士兵,真正的虎賁軍也非是世人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