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她雖謹守尊卑之禮,但脾氣擺在這裡,身邊的這幾個一個個都被她無意中給慣壞了,現在還出口調侃於她。
還將她做不識情愛的孩子來看,他們哪裡知道,這孩子的身體裡,是個怎麼樣的靈魂。
車輪碾斷地上枯枝發出輕微聲響,車中人掀起車簾往窗外看,然後慢慢垂下了手,簾穗隨車前進搖動,顯得身不由己。
姬家有四子,其性颯如風,文攜武殿毅不辭,長以隨伴君左,承天命,愛逾人臣,顯赫天下。
昔有史氏女,經年為長留,時上為貴胄,邁步謝君殿,由是皎然,天恩故加寵。
……
匆匆回了落腳地,然後又快馬加鞭的往邊界趕,定安王爺的人馬已經入了境,打馬的便是白林,隨後是陳煜與寧碩二人,不見神機子與上懷。
“是郡主,真的是郡主。”幾人紛紛說著。
“哎,郡主!這呢!”這士兵大都相同的打扮,白林怕小舟沒瞧見,便揮手示意。
小舟驅馬迎上前去,陳煜咧嘴一笑,“郡主騎術越加精湛,在逾數日,怕是要追上我這師傅了。”
“那是自然,趕明個咱們師徒一比試,師傅就該知道什麼叫做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小舟故意揚起下巴笑著說道。
“休得胡言。”車裡的定安王爺一掀車簾,本板著的臉,最終化為寵溺的無奈。“以後可不能再打小道走,窮鄉僻壤出刁民,這裡又是那賊黨範圍之內,若讓人瞧見了,難免要捉了你去。”
婢婢嫋嫋十三餘,豆蔻梢頭二月初,不知何時,當年的小丫頭轉眼長大,生的自然是絕色,前些日子還有人與他提起,說他這掌上明珠,僅是一笑,足以讓百花逐步。
☆、第二百四十三章 花逐
那些人說這話時,雖然有拍馬屁的嫌疑,但有意的遮擋與素面,終究還是難掩這孩子日漸傾城的相貌,如此下去,卻不見得是好事。
“父王真是多慮了,那逆黨被父王所威震,也不知何時才能冒出頭來,若是真的敢來掠奪長留,父王便可趁機抄了他們老窩,不可謂不是好事。”小舟笑著撫摸了下馬頸,翻身下馬,話語行間只是玩鬧,可那眼神卻似真。
前些日子,朝廷出兵圍剿應天逆黨,卻奈何那逆黨就好似早早的知道了訊息一般,不但躲了起來,還使詐將朝廷派去的先頭兵盡數坑殺。
所去的先頭兵,竟然無一人得以全屍,應天逆黨的手段狠辣,讓人不寒而慄。
這也讓朝堂上下皆為之一顫,聖上下旨徹查此事,刑部尚書閻子固徹夜無眠,連帶刑部侍郎姬廉也跟著一番奔波。
但想要將逆黨內應找出來,談何容易,搜尋數遍,竟然連蛛絲馬跡也不曾找到,這讓人不禁有些佩服那逆黨的本事,也同時朝堂上下,人心惶惶。
小舟冷眼看著局勢,心中更擔憂的,並不是內應問題,而是那將朝廷先頭兵全數坑殺的事情。
據她所知,這逆黨人數並不多,若真多了,也便不會選擇躲躲閃閃,年前交鋒之時,恆王殿下施計,折損他們大半爪牙,查封了逆黨的地下錢莊,繳獲兵器數以千計。
也就是說,此時人數不多,兵力不足的逆黨,以少博大,將那先頭兵打的全無還手之力,甚至連放個求救的訊號彈都沒辦法,想來是連人家的一根毛都沒摸到,就全部見了閻王爺。
鬼神之說雖然不可不信,但此事絕非鬼神作祟,因為那手法,鬼神無需這般大費周章。
想到這,小舟心底輕輕嘆了口氣,既然是人,能做到如此,她怎麼能不驚異?
她此行不顧定安王爺反對,從小道抄上前來,就是為了來了一路尋來,看看能不能找出先頭兵被坑殺的緣由,以免定安王爺白白送了性命,還不知道原因。
可是這一次,她走訪巡查許久,依然不見絲毫線索,心中不禁忐忑,那敵人究竟是個什麼角色,何以能在坑殺那麼多人之後,連個線索也沒有,甚至那些先頭兵致死的傷口,也瞧不出是個什麼東西造成。
當真是可笑。
“你還是先回頤城關卡的好,就你那不足百人的隊伍,一路若非是恆王隨後跟著,你們早不知道被擄去哪裡當了夫人。”定安王爺搖著頭,對這女兒是當真無可奈何,倔強又聰慧,一準是察覺了什麼,才跑了過來,雖然說孝心可嘉,可也當真是胡鬧了些,難道她就不怕出些什麼事情不成。
在來之前,他聽說恆王轉道,便察覺有些不對,沒想到讓上懷跑去打探一番,上壞竟然告訴他,是因為郡主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