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淡淡的開口說道:“父王若是再探,長留也不攔著,只是長留請務必小心才是。”
“你可是有什麼發現?”聽到小舟這麼說,定安王爺心裡明白,這必然是有什麼不對勁兒,不然這孩子不會欲言又止,她必然是想要告訴自己什麼。
“不是有發現,是完全沒有發現。”小舟嘆了口氣,面上愁容不符她的年歲,凝眉之後,又續道:“長留此次甚至將那山林探了個仔細,也未瞧見任何蹤跡,甚至連那樹葉兒,小舟都讓人一一採摘來瞧,可依然是一無所獲,可見對方極其謹慎。”
“繼續說。”定安王爺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小舟便繼續說道:“長留向附近村民打探過,為了防止出偏差,分別打探了不少於百人,他們均是一口咬定,並未見過有大批士兵,甚至沒有陌生人走動過,長留得知打探到的訊息後,不但沒有鬆口氣,反而是擔心。”
“擔心?”
“對,就是擔心,一是擔心這些村民都說了謊話,其實逆黨就為他們所包庇,二是擔心這些村民其實也是逆黨中的人,他們只是為了打消我們的疑慮,逆黨其實還是藏匿在山林間,只是因為有人通風報信,所以我們才會找不到,其第二條也可各分一條,因為那些村民看起來也已經生活有些時日,而非是那種忽然搭建出的。”
☆、第二百四十四章 暗話
小舟淡淡的解釋,雙手不禁攬入袖中,這動作不知從何時開始。“可長留也不敢肯定,那些逆黨會不會是鳩佔鵲巢,取而代之,長留讓人找來詢問的人,其實都是那些逆黨中的一員,當著是無可破。”
聽著小舟慢慢的解釋著,定安王爺陷入沉思,也不知道是否將話中事情參透。“如此說來,你覺得這其中,可能性最高的是哪一種可能?”
“若是依著長留來看。”小舟抬起頭,看著定安王爺,一字一頓的說道:“那些逆黨,怕早已經離開。”
“何以?”定安王爺聞言有些詫異的看向她,不解為什麼這孩子說了一大堆,結果會猜想的與所說的完全不是一碼事?
“父王在懷疑長留胡言不成?”小舟的眼尾微微的揚著,那眉宇間似極了姬廉。
“那倒不會。”定安王爺搖了搖頭,他自然不會懷疑小舟,只是他心裡也有些許思量,“本王只是覺得,那逆黨的人數眾多,這裡也非無地方官員,便是無地方官員,上懷的本事你也是知道,若是有大批人馬,甚至三五成群,他也一定能打探到才是。”
“父王說的沒錯,長留可以明確的說,長留從未懷疑過上懷,以及府上的那些簷上先生,只是長留來前便有設想過,若長留是那些逆黨的話,要怎麼做到的,又怎麼隱遁起來,當時長留也已經有了眉目,只覺得太不可思議,也便將此事遺忘。”
說到這,小舟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可是,等長留後來到了這裡後,看了地上的痕跡,以及那樹幹上的傷痕,心中頓時忐忑,覺得那不可思議的事情,忽然很明朗,隨後長留又壯著膽子帶人潛入山中檢視,再三確認之後,此時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那些逆黨所行所走,與長留起初所設想一般,所以長留才會說,逆黨的大軍已經離開。”
隨後,在定安王爺的詫異中,小舟慢慢的將自己所打探的訊息一一說出來,原來她來到這之後,便去探尋了那先頭兵被坑殺的地方,看著那現場的痕跡早已被磨滅,但是她察覺事情似乎不是那麼簡單,便又閉目凝思,設想若自己是那設局之人,此時又會在哪裡。
這一想,真讓她想出了些許門道,她想起這地上沒腳印,要不就在天上,要不就在地上,絕非是那些逆黨所說的鬼神之術。
這樣一想,便隨即便讓人查探,果然見那樹上有被鐵鏈勒過的痕跡,想來是那些逆黨裝神弄鬼用的,至於地下,她也讓人尋過四周,發現有很多可以大大小小的山洞,這些山洞多為天然,卻也有開鑿過的痕跡。
山洞中,大的甚至可以容兩車並排進入,小的則要一人彎腰前行,這些山洞的共同特點是都被藤蔓之類的東西遮掩住,顯然是人為的。
若是她沒猜錯,這些山洞應當是上千萬年來的熔岩洞,被逆黨發現之後,便被特別打通,為的就是能迅速離開這裡,與外界連同。
這山洞的另一頭,怕已經是幾十裡,甚至幾百裡外的地方,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這些逆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先頭兵的死,十之八九是輸在了氣勢,和心理戰術上。
“應天逆黨人數眾多,大批次的轉移是不可能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