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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日不見,文舒你還是這般。”小舟笑著答道,原來此人正是鄭修鳶,文舒,前榜榜眼,閻逐良閻子固的門生,也是當年那贈她糖蘭花,為她作畫的書生。

他剛要開始仕途時,家中老父過世,守孝三年再返仕途,從前過往早已煙消雲散,最終只得繼續跟著閻逐良,以等待空缺。

“有勞郡主記掛。”鄭修鳶又是一作揖。

“說什麼記掛不記掛,倒是我一直想著那畫像,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經落筆,其實我更喜歡淡色,只是那日剛巧牡丹花會,才不得不穿著正紅色。”

“下官慚愧,終究畫不出神韻,故而遲遲不敢交與郡主。”鄭修鳶有些為難的皺起眉頭,旁的還好說,每每那神韻眼神,都極其難掌握,郡主的神彩,似乎非是筆墨可以著出,這才一拖再拖。

☆、第二百四十八章 心虛

“郡主仙姿,豈能你爾等凡人所畫。”展鈞弈笑著說道,那雙色袖一抖,眉宇間顯露不屑。鄭修鳶笑了笑,沒搭腔,展雲弈卻還苦苦相逼,“郡主的仙姿,便是鈞弈也不曾妄想描繪過。”

他會說這話,自然是因為他的畫,的確要比鄭修鳶來的好,這話說的自負,說話時一直在打量眾人的臉色,或者說,是在看郡主的臉色是否有異。

對於這展鈞弈無端接腔,小舟面色雖然如常,心中卻是不悅的,她自然明白鄭修鳶的丹青算不上頂好,也並非真的看中那丹青,而是看中這鄭修鳶其人,此人有大才,為人謙遜,自己當初與他有恩,此時便是有意想要招攬於他入嫡七黨,這展鈞弈卻頻頻插嘴,實在好生讓人生厭。

這般想著,小舟便又眯起眼睛,旁人只道他展鈞弈是在誇讚於她,其實她心裡通透的緊,這展鈞弈其實不過是心虛罷了。

想當年,自己入定安王府之際,那王府大擺流水宴席,流水席上,有人偷盜白玉盤,還與白林起了衝突,那人正是此時站在這裡的展鈞弈。

打那日高中三甲遊街之時,她從一開始便認出,卻一直沒說出來,可這人似乎是怕她說出來,一直試探,一直恭維,也一直心虛的小心防備,這讓她覺得有些可笑。

她不過是覺得同在塔底,爬上來不易,這才一再放過他,可這人顯然與自己,與戈承不同,他的心不正。

“我雖然不懂什麼丹青,但也聽說只要是人,皆可描繪才是,展修這話說的有些誇過其詞了。”楊赦秉性耿直,聽到展雲弈這般說,便直言反駁。

展雲弈聞言面色一變,明白這楊赦是在指他拍馬屁,便漲紅了臉要與他理論,鄭修鳶連忙在一旁勸著。

小舟也想出口勸,戈承卻衝她使了個眼色,她只得退後,站到姬廉身邊。

“你們兩個,若是想要爭吵,便不要在這裡,諸位大人可還都在這裡,驚擾了,擔待的起?”戈承的聲音不大,看向的也非是旁人,而是那展雲弈,那展雲弈立刻安靜下來,那楊赦也沒再開口,場面一下子安靜下來。

那展雲弈見戈承看向自己時,眼中閃過欣喜狂熱,這讓小舟不禁一皺眉,聽人說起,這展雲弈對自己的老師很是推崇,事事都愛掛著戈承的名諱,每每與人說話,也均是會提起,甚至為此不惜貶低姬廉,從而誇大宣揚戈承。

瞧上去是敬畏傾慕,但到底真心實意,又有幾分拿戈承來作秀,難以分辨。

楊赦與他同年高中,幾位同科,自然也多是圈子相同,起初他還不在意,可時間久了,也便不能在忍讓,任誰也不可能容忍自己的老師頻頻被人指責,哪怕這個老師所為的確有些荒唐,但才識與武藝,也絕非是展雲弈所說,指著裙帶關係上去的。

這二人爭辯不休,也非是一年兩年,無論這被爭辯的二人怎麼呵斥,這二人依然如此,便是老實了,也只是幾天的事情。

待幾人請了學,也便沒再逗留,一場插曲惹得眾人也沒了興致,紛紛告辭。

小舟凝眉看著這場不知所謂,最終決定先拋開一旁,待只餘下她與姬廉戈承三人時,才鬆了口氣,道出自己來的目的,一是聽聞姬廉連日奔波病了,二便是為那應天逆黨之事。

她說的直白,因為她很清楚姬廉的耳力,所以不擔心有旁人會聽到。

姬廉聽了小舟的話,點點頭,“其實在你之先,我們也是在討論逆黨之事,說來奇怪,明明都仔細搜查了,卻全然找不到蛛絲馬跡,這逆黨到底是何人,真希望能和他來個正面交鋒。”

“既然是為了打探訊息,自然不會顯露出來,大人怕是要失望了。”戈承立刻潑了盆冷水於他,道:“大人性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