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物流園的長椅上,硬生生坐了半上午,之前幹活的搬運工,終於忙活完了暫時的工作,也來到長椅休息,喝水。 我趕緊了遞上一根菸。 “累壞了吧師傅,抽袋煙休息休息吧。” 搬運工接過了煙,道了聲謝後,一陣吞雲吐霧。 “一個月多少工資啊?這麼累。” “工資挺高,3000呢!”搬運工一聽我提起了工資,瞬間一掃疲倦,換上一副幹勁十足的模樣。 “三千?”我震驚了,99年,這樣的工資,我簡直是聞所未聞! 搬運工見我吃驚的模樣,連忙又說:“小兄弟,別看我一個月三千,這活可累,有的時候半夜2點都得起來幹活!” 兩點?我心中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怎麼會凌晨兩點幹活?不過後來經打聽,原來很多大車嫌白天車多不好跑,都是半夜進城的。 但我依然是感覺不對勁,決定去找喬局長聊一聊這件事。 我告別了搬運工,直接去找了喬局長。 “查一下就好,刑警隊那邊我聯絡一下他們隊長,安排人查一下就好了。” 喬局長這人真是個為國為民的好官,凡事牽扯到孩子身上,還有老百姓身上,都一絲不苟追查到底,在職幾十年,多次被老百姓稱讚為有良心的父母官。 說來也怪,一連查了一個禮拜,竟然沒有查出任何違法。每天晚上都進來不同的貨,並不是同一廠家發貨進貨,甚至緝毒犬都沒聞出來任何問題。 這件事沒有查出任何風吹草動,漸漸被我淡忘。 這一天,我和艾琳吃過晚飯,走在回家的路上。 “呼!”突然一道黑影,從黑暗的巷子裡閃出。 是一把黑漆漆的棒球從我眼前揮出,我一把攔住了還在向前的艾琳,和她一起躲過了這一擊。 只見幾名頭戴面罩的黑衣人出現,個個膀大腰圓,手裡都拿著黑色的棒球棍。 “你先走,應該是衝著我來的!別這時候逞強,想辦法報警!快走!”我低下頭悄悄的對艾琳說。 突然,黑衣人們發起了進攻,我一把把艾琳推開,大喊“快走!” 艾琳沒有猶豫,瘋似的往反方向跑去,她不是一個蠢女人,她知道這樣的情況留下來只能添麻煩,不如去報警。 “攔住她!她他媽的報警就完犢子了!”其中一個黑衣人指揮著最靠近艾琳的黑衣人阻止艾琳的逃跑。 只見那名黑衣人,拿著棒球棍,直接向艾琳砸去。 我來不及拉住黑衣人了,只得用力的推了一把艾琳,但這一棍還是砸到了艾琳的背部。 “咣!咣!咣!”棒球棍已經趁著我顧不上自己躲閃的同時,砸在了我的身上。 艾琳顧不上回頭,一溜煙的跑了,我的眼睛已經被頭上流出的鮮血染紅了視線。看到艾琳脫險,我放下心來。 一股腎上腺素爆發,我渾身的疼痛減輕了大半,楞是扛著雨點般的棍棒,和黑衣人廝打起來。 “快點儘快解決他!老大是要讓他永遠閉嘴!”黑衣人說完,便更加奮力的向我攻擊。 我聽他們這麼說,十分慶幸,他們拿的是棒球棍,而不是軍刺一類的大殺傷武器,或者是槍,如果是那樣,我應該早死了。 不多時,我倒在了血泊中,隱隱約約的聽到: “這傢伙應該死了吧?” “這麼多血,肯定死了!我們走吧!” 只是這聲音是那麼的熟悉,在血泊中,我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我隱隱約約聽到艾琳的哭聲,還有母親安慰她的聲音。 “小艾,沒事的,揚儒是有福之人,不入無福之地!不會有事的。”母親的聲音傳來。 “都怪我,要是我不嚷嚷要去吃飯就不會有事了!”艾琳帶著哭腔說道。 “艾,艾琳。”我很虛弱的抬起手,睜開眼睛。 “呀!你醒了?大夫!。。。。。。” 這麼多年過去了,每當回想起那次,艾琳那樣悲傷的樣子都歷歷在目。 當時我醒了之後,警察就在一邊,艾琳說和警察趕到的時候,我已經躺在地上失去意識了,大夫說我要不是頭骨比一般人硬,遭受這樣的鈍擊,早就一命嗚呼了。 一眾學生也不知道從哪得來的訊息,紛紛前來探望我。 尤其是甄材明劉德麟,乾脆不走了,說是什麼擔心他們來報復,要守在我身邊,怎麼勸也不聽,就在醫院一直待著。 經過警察一次又一次筆錄的盤問下,我漸漸也回想起了那天的細節。 “雷鳴,那聲音很像雷鳴!” 那個我躺下後聽到的聲音,特別像雷鳴的。 “我他媽殺了他!”劉德麟在門外聽到了,大喊一聲跑下樓了。 “材明兒!快攔住他!”我連忙招呼甄材明攔住劉德麟,別衝動。由於動作幅度太大,疼痛感席捲了我的全身。 “哎,你別亂動,傷還沒好呢!”艾琳在一旁著急的扶住我。 “警官,快攔住那孩子,他有超雄綜合症,他真能幹出殺人的事!”我著急的對警察喊道。 “小李,小李,剛剛下去了一個孩子,攔住他!”警察連忙跑到窗戶,對著下面的警察同事喊。 不一會兒,甄材明被一名高個子警察提溜上來。 “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