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省臺新綜藝的事情，不管是《嚮往》，還是《快本》，除了電視臺相關的稽核人員，黃梓棉並沒有和其他人說過。 除了臺里人之外的知情人，雲幕和何炯作為綜藝的直接受益者，自然不可能多說。 黃梓棉將目光往對面沙發上坐著的方明看了一眼，隨即又打消了自己的懷疑。 方明跟她認識十幾年了，他是什麼樣的人，黃梓棉最清楚不過了，而且方明和雲幕還有電視劇的合作關係，也不可能是他。 那麼就只剩下一種可能，看來臺裡有了內鬼。 面對黃梓棉的揶揄，周爽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過意不去的，反而更加嘲諷的說道：“只允許你往我臺裡挖人，就不興我招募有志之士不成？” 原來是這樣，黃梓棉心中也有了譜，只要回去看看是誰跳槽，就知道訊息是從誰的口中透露出去的了。 將洩密的事情放在一邊，黃梓棉和周爽又互相嘲諷了幾句之後，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 在電話的最後，周爽似乎也對於嘲諷黃梓棉這個曾經的手下敗將感到無聊，語氣中帶著不耐煩的說道：“節目調整這種事情，都是為了收視率，咱們各憑本事就是了。” 一句話，將黃梓棉噎的無話可說。 芒果臺有這種動作，自然有著充足的備案，從這方面來說，黃梓棉還真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氣不過的只是，在蘇省臺將要大展拳腳的時候，卻頻繁遭遇到芒果臺的各種動作。 先是電視劇檔期對上，然後又是綜藝對上。 這還真有些宿敵之類的味道了。 黃梓棉打電話的時候，開的是外放，辦公室中的方明和雲幕都聽見了電話裡兩人之間的對話。 方面臉色有些不好看，怎麼說《武林外傳》這個節目也是透過他的手簽訂的，如果在與芒果臺之間的收視競爭落敗的話，天價的首播權，馬上就會變成一個笑話。 他方明說不定還會因為這件事被臺裡的領導追究。 一旁的雲幕臉色也有些嚴肅。 蘇省臺一系列動作的背後，不管是電視劇還是綜藝，都有著他的影子，這也是他邁向通往目標的第一步。 眼下嚴峻的形勢，彷彿處處在給他上難度。 雲幕捏著眉心，聲音沉悶的對黃梓棉說道：“咱們也開始宣傳吧，兩個綜藝同時上。” 黃梓棉對於雲幕這個安排，似乎有些疑惑。 她皺著眉頭：“為什麼要同時上，不能先做完一期節目，看看效果之後，再順勢推出另外一期嗎？” “而且兩個綜藝總要分個主次出來吧，同步宣傳，是行內的大忌，很容易分走另一個節目的流量的。” 兩個綜藝的策劃案，黃梓棉都看過，對於這兩個綜藝，她說實話都挺看好的。 這兩張牌，無疑是能夠作為王炸出來的，現在雲幕卻突然要同時上，這樣在她看來，是一種很不理智的行為。 在黃梓棉眼中，雲幕現在就像是一個賭徒，正在試圖將全部身家壓上賭桌，順便還想拉著蘇省臺一起下場。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黃梓棉試探的問道：“是因為方宇？” 方宇與雲幕不合，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在《唱響華夏》的綜藝上，兩人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其他幾個嘉賓也明顯對方宇有些不感冒。 而這次芒果臺的動作，不管是電視劇還是綜藝，都有著方宇的影子，黃梓棉以為雲幕是因為想和這個人一較高下，才會選擇不顧一切的梭哈。 然而云幕心裡卻想著另外的一件事情。 讓他梭哈的不是一個方宇，甚至不是一個吳嘉恆或者俞子默。 而是在芒果臺這番調整的動作上，看出來的更深層次的手段。 芒果臺的行為，就是好像斥巨資在造星，不管收穫如何，先靠著不斷的刷臉，養出一批流量明星，再透過明星帶動綜藝，讓芒果臺成為名副其實的綜藝娛樂頻道一哥。 或者說不只是綜藝，而是流量一哥。 現在的芒果臺，與地球上的芒果臺走的路子相似度非常高，想著那群流量小生，雲幕又想起來了被那些娘們嘰嘰的明星刷屏的那幾年。 他瞬間有點頭大。 地球上一直到2015年，才有一匹狼衝出來，一腳踢翻偽娘橫行的娛樂圈。 然而這個世界雲幕還沒找到那匹狼，難道就任由芒果臺這麼肆無忌憚的擴張下去嗎？ 那他之前想著狙擊寒流的希望，豈不是直接成為了泡影？ 說句實話，在雲幕心裡，他是不想和國內的電視臺對上的。 對於這些官方的東西，雲幕一直敬而遠之，相對於與芒果臺針鋒相對，他甚至覺得狙擊寒流比這件事簡單多了。 但是看起來，眼下的形勢，並不能由他的想法繼續了。 做出了決定，雲幕鄭重的對黃梓棉說道：“直接開始宣傳吧，他們來撞我們，我們也不能退避吧，節目的收視率，最終還是要靠節目效果。” 然後雲幕有些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個世界，也不是誰的聲音大，誰就有理的。” 黃梓棉想了想，先不提《快本》，嚮往的劇組已經籌備的差不多了。 而且按照芒果臺的這個時間安排，《練習生》恐怕也是一個長期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