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幕開啟箱子,裡面放著的滿滿當當的都是來自不同地方的信件。 這半年來,經過摘星慈善基金會的運作,數不清的資金投向了各處貧困的山區小學,眼前的信件就是來自於這些他幫助過的地區的裡面,孩子們的感謝信。 雲幕一直都知道,慈善是一件非常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在慈善資金使用的時候,一路上都有各種貪婪的眼睛盯著眼前這筆錢,更有甚者在看見這筆資金的時候,就將其當成了馬上就會投入到自己腰包的不義之財。 這也是雲幕沒有走別的基金會,堅持走自己投資自己運作的路子的原因。 而在資金使用之後,也有著無窮無盡的麻煩。 有人說過,永遠不要去試探人心的險惡。 在另一個世界,用慈善的錢養活出白眼狼的例子數不勝數。 不過所有的困難和彷徨,在雲幕看見眼前一封封的信件的時候,都趨於消散。 眼前的信件就是對他最好的獎賞。 拆開一封信,雲幕迎著正午的陽光,神色認真的看著紙上歪歪扭扭的字跡。 “叔叔你好,我是東鄉洲山的一名五年級學生,我叫任陽夏......” 信件中寫的東西不算很多,許多字寫信的人不認識,只好用拼音代替,就這雲幕也花費了兩個小時,才將箱子中的信件全部看完。 隨口扒拉了幾口午飯,雲幕就坐在辦公桌面前開始逐一回信。 “任陽夏小朋友,展信安......” 一直忙活到下午六點多,雲幕這才將信件全部回完,直到梁墨過來提醒他時間,雲幕這才發覺不知不覺一下午就這麼過去了。 今天雲幕約了馬鴻博一家吃飯,上次來京都來的匆忙,也走的比較倉促,再加上梅雪時間比較緊張,也一直沒有約上。 今天說是雲幕請老師師母吃飯,不過最後在梅雪的堅持下,還是成了一場家宴。 吃飯地方是在馬鴻博家裡,已經是暑假,馬鴻博也放下了手中的工作抽出時間來京都陪陪家人。 在小區大門雲幕就下了車,梁墨自己開著車去找吃的去了。 春節時候畢竟來過一次,雲幕也算是熟門熟路了,直接來到了馬鴻博家門口。 咚咚咚。 隨著雲幕敲響大門,門很快就被梅雪開啟了。 廚房裡飄來飯菜的香氣,桌子上也已經擺放好了碗筷,只等著客人入席。 “不好意思啊師母,手頭有些事情,來的有些晚了。” 聽著開門的聲音,馬鴻博穿著圍裙拿著鏟子從廚房裡面探出頭來。 “雲幕來啦,抓緊洗手吧,就等你開飯了。” 馬鴻博和梅雪有一個兒子,不過很早就出國了,這些年也一直在外打拼很少回家。 雲幕還是在看見客廳擺放的全家福才知道的這件事兒。 “來來來,趕緊洗手,你來了我們就直接開飯。” 雖然飯桌上加上雲幕也只有三個人,不過馬鴻博還是準備了滿滿當當一桌子菜。 “馬老師你這也太客氣了,就我們三個吃飯,你弄這麼多菜乾什麼,吃不完不就浪費了。” 馬鴻博大手一揮:“這都算簡單的了,想當年我追你師孃就是靠著我這一手好廚藝。” 梅雪這時候也從房間中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兩瓶紅酒。 “小幕也畢業了,來陪你老師喝點,他在京都這邊也沒什麼認識的人,你老師今天中午還在唸叨著你呢。” 一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八點多,馬鴻博看樣子已經喝的差不多了,臉頰通紅,眼睛已經快睜不開了。 雲幕倒還好,酒這個東西雖然他不喜歡,不過真要喝的話他也能喝上不少。 和梅雪合力將馬鴻博拖去臥室之後,雲幕也和梅雪聊起了何老爺子的事兒。 “你說的這個事兒我知道,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兒,雖然明面上只是讓你不要過早踏入娛樂圈,但是實際上也是給你加了一層保護罩,算不得什麼壞事兒。” 雲幕苦笑:“師母你這是說哪裡去了,我就是在想要不要去上門拜訪一下,畢竟現在也算是出來,做事兒要不要向那邊打個招呼。” 梅雪想也沒想地就制止了他。 “你現在去也沒什麼用,等你將央臺的這個節目做完,做出一番成果之後再上門拜訪也不遲。” “再說了,上完央臺這個節目,外面自然就能收到訊息了,後面的通告陸續就來了,你也不用擔心什麼。” 說完之後,梅雪正色道:“我也不知道你上綜藝是什麼效果,不過從春晚上來看,你應該也不會怯場,但是我希望你這次能用點心,這次的節目不光是央臺在盯著,後面也有很多其他部門在發力。” “這次如果你能將效果做好的話,後面不管是什麼合作,央臺這邊我也能正大光明的幫你說上話了。” “我聽周海潮說,你最近在拍電視劇,如果這次節目效果好,我到時候說不定能幫你爭取一下央臺的影視資源。” 梅雪說了很多,不過核心就是這次的節目,讓雲幕一定上點心,好好準備一下。 拒絕了梅雪讓他在家裡留宿的要求,雲幕暈乎乎的走出了小區。 一直到坐上車,雲幕也還在想著梅雪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