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變化,從她的眉梢眼角皆找不出什麼痕跡,一時之間,竟讓許先生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氣餒。他走到她的面前,拿出一隻盒子輕輕開啟,鑽石的光芒耀得段文希有些睜不開眼睛,很華美的戒指,鑲著碩大的鑽石但並不讓人覺得俗氣。
“喜不喜歡?這是卡地亞最經典的款式,一一以前很喜歡,希望你也喜歡。”
段文希看了一眼,伸手拿起那隻戒指看了看,又將它放了回去,道:“我喜不喜歡不重要,重要的是許先生喜歡。”
許先生聞言哧得一聲笑了出來,拿起戒指執起段文希的手,輕輕將戒指往她的無名指上套,大小很合適。許先生又拿起段文希的手看了一會,好似十分滿意,猶帶著笑,說:“嗯,到目前為止,我都比較滿意。”說著頓了一下。看住段文希道:“怎麼樣,範懷遠好嗎?”
“承蒙關照,還不錯。”段文希語氣冰冷,禁不住譏諷著。
許先生卻並不以為意,只是一味的微笑。過了一會,才又接著道:“我很期待看他知道你要出嫁,還是嫁給我的訊息時的情形。你猜猜,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他會不會來找我拼命,或者從此自暴自棄還或者乾脆遠走他鄉?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這一生,只怕都不會活得舒服了。段小姐,你真的很聰明,我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想到這麼狠的辦法,你年紀輕輕,居然想得出來。真不知道你是救了範懷遠還是害了他。”
段文希出著神,像是沒有聽到許先生的話一樣,好一會,她才轉了轉無名指上的戒指輕聲說道:“不要緊,只要他活著,這些都不要緊,活著就會有希望。”她說得聲音很輕,像是自言自語說給自己聽,又像是說給許先生聽的。
關於段文希與許先生婚禮的訊息慢慢傳開了,貼子也都慢慢的發了出去。外界的議認紛紛,有的人當著段文希說話時也會意有所指,可是她統統都不理會,只管讓許先生安排的意思行事。
這天,段文希由人陪著去看結婚那天要穿的其它禮服。店員十分熱情周到,一連拿出了很多不同樣式的禮服請她試穿。段文希其實並沒有什麼心思,只是隨意的選了幾件去試。她在試衣間裡展開一件大紅的禮服打控了一下,在身上比劃了之後,準備試穿,卻只覺得有些不對勁,便徐徐用眼光打探了一圈試衣間並沒有發現在異常,便暗笑了一下,拿過衣服解拉鍊。可她剛低下頭,便被人用什麼抵住了腰,同時還被一隻手緊緊捂住了嘴。
段文希先是一驚,本能的用手肘去擊後面挾持她的人。可是隻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嘲諷道:“大嫂你好興致,大哥還沒死,你就這麼快急著找下家了。說,大哥的事情是不是你向許老爺子告的密?”
段文希聽出是杜曉超的聲音,聽了杜曉超的話,她反而一下子全放鬆了下來,杜曉超便只是用槍抵著段文希,但是捂著她嘴的手放開了。段文希並沒有動,只是透過鏡子看向杜曉超,杜曉超亦透過鏡子打量著段文希,她瘦了很多,臉色蒼白,看上去十分單薄,唯有那雙大眼睛還依然閃著堅定的光芒。看著杜曉超也並不驚慌,只是透出無奈,悲傷甚至憐憫,就這樣緊緊盯著他。反而讓杜曉超心裡升出一陣難過來,一時之間,竟然有些進退兩難。
“杜曉超,你走吧。”良久,段文希才出聲道。
杜曉超並不理會她,只是哼了一聲,將槍口抵得更嚴了一些,道:“我跟了大哥這麼些年,雖然知道自沒什麼本事,但是也曉得做小弟的規矩,仇是一定要報的,報不報得了我不知道,但是我會盡力去做。至於你,到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杜曉超,要我死很容易,但是我現在不能死。懷遠不會有事的,他過兩天就出來了。死是很容易的事情,活著才是艱難,杜曉超,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活下去。”
杜曉超對於段文希的話並不是特別明白,但是確深深被她眼中的堅定與話語的堅定感染了。他內心本來並不相信段文希是那種會背判他們的人,這次尋上門來,也是為了分個清白,現在聽了段文希的話,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選擇相信了段文希。但心中還有一些疑問,雖然還用槍抵著,但力道已經小了很多,問:“那你這麼著急的嫁給許老爺子是什麼意思?”
“杜曉超,我不用什麼事情都解釋給你聽。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我愛範懷遠更多,如果你真心為你大哥好,你走吧。”
杜曉超本來還欲說什麼,但試衣間的敲門聲急起來,店員焦急的問道:“段小姐,您是有什麼事情嗎?”
段文希聽了也不再理會杜曉超,只是徑直將門開啟了,走出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