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龜第一次開口,一如林洛然想象中醇厚溫和,安撫了林洛然自我否定,躁動不安的心境。
白仙子不知事情起因,聞言也點頭,“你確實是修真界少見的傻瓜,不過能讓我選擇,我倒是情願你這樣的傻瓜當我妹妹。”
太聰明的人不是大善,就是大惡,林洛然的性格里藏著一股容易被人視作“傻瓜”的熱血因子,這樣的性格不像她的外表一般冷清,是被包裹在冰面下的火焰,一旦爆發,總是充滿了不定因素。
所以用她在意的東西作為攻擊武器,林洛然容易被人煽動,做出與修為心境不符的事。但比起白芷,白仙子覺得與林洛然這樣的人打交道,是最安心的。
白芷哪能聽不出白仙子意有所指,她只當聽不見,靜靜站在蛇妖身後,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玄龜又道,“其實不必我來助你,你未必不能戰勝這蛇妖。”
勇者無敵,現在是秘境中大妖最虛弱的時間,林洛然只是被固有的印象先入為主,覺得自己不能戰勝一個洪荒妖物,心存了膽怯,竟沒有去嘗試。
這絲膽怯不知不覺埋在她靈魂中,不經玄龜點破,早晚會在進階時造成大害。
聽見玄龜的肯定,林洛然心中升起底氣。
“我該用什麼方式?”
不知不覺,她將玄龜當做一個可以信賴的長輩,自然而然同它討論起來。蛇妖的厲害被她放到了一邊,好似這只是平日裡教習的場景,她在問的,僅僅是某個久練不精的劍招。
玄龜一笑,“你心裡其實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
林洛然一怔,玄龜竟這樣瞭解她。
如果說她能對付蛇妖,林洛然第一個浮現的念頭就是“金色字元”。
除了讓天地變色的金色字元,她想不到還有什麼能是洪荒大妖的剋星。
林洛然已經閉上了眼睛,赤裸裸的蔑視讓蛇妖動了怒,蛇頭襲來之時,玄龜不緊不慢等它迫近,才張嘴吐出一個玄黃之氣,將蛇妖逼得狼狽躲閃。
蛇妖這次驚覺,縱然玄龜在這一月中和它們一般實力會遭到消弱,但實力仍在眾妖之上!怎麼可能,它記得那時候這玄龜天賦不見得有多麼出色,血脈也不純正……難道僅僅是因為它從服了那個面目模糊的麻衣長袍男人?
蛇妖氣得咬牙切齒面目猙獰,事實顯而易見,玄龜既然能勝它,還讓它說了這麼多廢話,顯然和它之前拖延時間一樣,玄龜也在拖延時間。
蛇妖之前拖延時間是為了引玄龜出來,算計它心中有所在意,不能放開手腳。
那玄龜此時拖延時間,只有一個答案:它在等這人族女練氣士成長,只怕自己被當成了試煉的基石了!
蛇妖敏感察覺周圍的氣氛陡然帶有了一股肅殺之意。它不安扭動著軀體想逃,緊閉雙目的林洛然已經動了。
她抬起皓白的手腕,雙目自信怡然,當風將林洛然的衣裙長髮吹得翻飛,蛇妖有一瞬間透過她看見了另一個人的影子。
那是它活了無數歲月,唯一懼怕的存在。
這樣的錯覺讓蛇妖一時忘了要逃。
白仙子也動了。她往白芷方向瞬移,白芷本能避讓,白仙子一笑,將破布一樣扔在河灘被忽視了良久的沐天南捲起,再遁回玄龜身後。
白仙子眼中毫不掩飾的嘲弄讓白芷一窒,她和白芷有很多算總賬的時間,此時要確保的是林洛然心無旁騖的戰鬥。沐天南既然是林洛然舊識,白仙子不能放任戰鬥到了白日化,林洛然又被蛇妖以此要挾,沐天南這人總要呆在己方才行。
“我需要火。”林洛然喃喃低語,敘說自己需求的同時,她的手指像在虛空中彈奏某種樂章,以一種山水寫意的優美頻率畫出線條。
那些線條是溝通天地法則的語言。
小小女修掌握了這種語言,也能和高高在上的法則溝通,她說要有火,冥冥青天上法則接受了她的訴求。
大火憑空而至,形成一個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罩子,將蛇妖困在其中。蛇妖被它瞧不起的練氣士送了一份大禮,這火焰灼烤得它元神顫抖,一聲悶哼,蛇妖不得不縮小山丘一樣的龐大身軀。
當它縮小至尋常蟒蛇大小,試圖突破火焰包圍時,依舊能聽見蛇鱗被炙烤的噼裡啪啦聲。堅固的蛇鱗保護了蛇妖的本體,卻將蛇鱗之下的血肉置於一個鐵皮爐中,熱氣被聚在蛇妖體內,它覺得自己冷冰冰的血液溫度滾燙得驚人。
白芷也被一團更小些的火焰包裹住。
不同蛇妖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