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女人手中,還是正常花朵大小,小安道長卻已經不見蹤影。
誰也沒想到黑衣女人突然轉移了目標,連阻止了林洛然下手的徽竹老道,也來不及營救徒弟。
林洛然卻心中略松,她見徽竹攔她,腦中陰謀論使然,還以為徽竹和黑衣女人原是一夥的,她手中有不少秘密,做“賊”心虛,此時見黑衣女人抓了小安道長,林洛然反而將懷疑去了幾分。
只是,徽竹為何攔她?
徽竹的拂塵早從她劍上脫落,向黑衣女人攻去,林洛然仔細看他神色,卻沒有任何異常——方才那一下,必然是事出有因,但沒搞懂之前,林洛然卻是不準備再出手了。
表面看來,這黑衣女人貌似是為了替鄒耀威報仇而來,可為何不在林家別墅下手,那時候大家毫無防備之下,被她迷得七葷八素,豈不正是一網打盡的最好時機?
她和青城觀主之間的關係,似乎並不一般……林洛然梳理了一遍她踏入修行界以來的與人交往,沒有破綻是不可能的,但也沒有到處炫耀。如果這一切,從青城觀主照拂林家,到今夜的月夜鬥法,都是為了某種目的,那這個局也布的太大了。
應該不是這樣,林洛然握緊了昭劍,卻聽見徽竹沉著聲音說道:“到如今你還看不開,放了他吧。”
果然,他們是認識的!
黑衣女人擦乾了嘴角的血跡,眼睛媚得快滴出水來:“放了他?這小道士修為不錯,提煉一番,也是一枚不錯的靈丹,我為何要放了他?”
徽竹老道還沒說什麼,林洛然卻差點吐了出來——她卻是想到黑衣女人離開時,說要和她討論丹道,原來她的丹道,是用生人煉靈丹?!
徽竹嘆氣,八張黃紙從他手中飛出,向著黑衣女人奔襲而去。
林洛然看著這眼熟的場景,立馬想起來她與文觀景第一次交手時,後者甩出的那張能引下雷電的黃紙……這是符籙?
黑衣女人顯然比她更識貨,快速後退,那八張黃紙卻如跗骨之蛆,緊緊貼著她身前一尺的距離,黑衣女人退無可退,將黑蓮花擋於胸前,蓮花迸發出的幽光,將八張黃紙逼退了三尺有餘!
“符陣!徽竹老兒,你這些年倒是精進了!”
符陣!白仙子給的記憶珠中,並無陣法和符籙的知識,看來是她本人並不善長這兩項,可是林洛然一直對秦司令講述中那可以護主的玉牌念念不忘,此時看見符籙和陣法居然可以結合起來,她越發目不轉睛了。
黑蓮雖然將八張符紙逼退,但卻也給了符紙結陣的時間,八張符紙各佔八個方向,等它們交錯生光時,黑衣女人那迷惑人心智的香氣,首先就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隔絕了。
徽竹老道交錯的指尖,彷彿有八根看不見的線在與符紙一端相連,隨著他的指揮,符紙不斷移動,佔據更有利的位置。
黑衣女人豈是甘心這樣受制,看著陣法還沒出殺招,陣法一途她全然不知,妄想找到陣眼,那無疑是痴人說夢。可除了陣眼,還有一種出陣的方法是以力破陣!
林洛然在旁邊看著,是符紙隨著黑衣女人周身亂舞,然後黑衣女人似失去方向般,怎麼也碰不到在身前幾尺距離的符紙,反而越是掙扎,身上就會隨即出現一道道傷口,加上她面板白皙,那渾身的傷,越發明顯了。
其實在黑衣女人的角度來看,她眼前早就沒有了符紙,甚至連這青山密林屋頂敵人都不見了,有的是無邊的罡風和……殺意。
風風如刀,刀刀割肉,黑衣女人譏諷地笑,這就是可恥的正道,不也是有這兇殘的陣法麼!
她手中握著的黑蓮發著幽幽的光,黑衣女人嘴中唸唸有詞,黑蓮最外面一層的花瓣竟無風脫落。
“徽竹老兒,我知道你能聽見!再不放我出去,那小道士可真要被我煉為血丹了!”
徽竹忍不住嘆氣:“冤孽……”
林洛然則是有些擔心,這女人看樣子精神不正常啊!
黑衣女人其實不過是要引徽竹說話來判定方位,她懶得想什麼狗屁“冤孽”,身上的痛比起當初她脫胎換骨那一幕,何等的輕鬆,這樣的殺陣,黑衣女人根本沒放在眼裡。
她閉著眼睛感應了一會兒,復又睜眼時,那股渾然天成的媚意又出現了。林洛然心中一驚,就見黑衣女人先前脫落的花瓣飛出,連續擊在了某一張張符紙上,悄然無聲的相撞,卻引發震天地巨響!
“轟——”黃紙挨不住連續的攻擊,符紙上有了裂痕,符陣也搖搖欲墜。
眼看著陣法不穩,徽竹袖中又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