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出現了問題的情況下,他們才會這樣不要命的找我。”
“比如?”周霽雪問。
“有人要拆了夜行衛。夜行衛是我一手建立的,這些年,為什麼我那麼招人恨,無外乎夜行衛的霸道。我估計上面的人以為我死了,對他們一定下了狠手。”
“所以他們一定不是來殺你的。”小七道。
陳焱很肯定的肯定,“不是。”
“他們是想找到你,替他們主持公道。”
“可能。我們下來最少有四五天了,這五天足夠幹很多事情。”
“陳傻貨,你的意思是立刻想回去嗎?你的傷雖然好的很快,但是現在還不能沾水。”
陳焱明白這是小七真心的為他擔心,而且是當著周霽雪的面,並不隱藏自己的關心,所以他心裡一掃所有的隱晦。他不看小七,反而轉向了周霽雪,“周霽雪,你是君子。”
周霽雪一張俊臉僵住,小七也睜大了眼睛,似有不信的看著陳焱。
“現在我很想出去,若是以前,我一定不顧一切的已經出去了,現在我覺得至少要對得起你們師徒倆對我的救命之恩。一個人若是連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性命都保護不好,還能做什麼?”
“所以?”小七水汪汪烏溜溜的眼睛看著陳焱。長而捲翹的睫毛,根根分明,看的陳焱又是一陣心慌意亂。
所以他決定還是把自己所有的目光都投向周霽雪比較穩妥,“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說著,他從袖袋裡拿出來一個漆黑小巧的玉牌。他把玉牌直接遞給了周霽雪,周霽雪也沒有拒絕,拿在手裡。
“這是我的在夜行衛釋出指令的印記。在夜行衛裡,它代表的就是我。”
周霽雪淡漠的微笑,一雙鳳眸微睨,“我為什麼幫你?何況你說了,人各有志。立場不同。”
“因為我相信你,在小事上是小人,在大事上確實是君子。我以君子之約相托。咱們要幹,等我出去慢慢來,但是趁人之危的事情,我相信你不會做。”
周霽雪似是恍然,“是嗎?我怎麼從來不知道我在晉王印象裡還有可取之處。”
陳焱淡然笑了,對周霽雪行了躬身大禮,“拜託了。”
周霽雪笑著看了陳焱,“不錯嘛,經歷過一次生死,確實長進了。知道能伸能屈,不是一味蠻進了。”
陳焱也笑了,“為爭一口氣,逼死自己。犯不著。再說你們師徒倆確實是可信的人。”
那漆黑的玉牌就放在周霽雪的手裡,但是他那修長的手指並沒有將玉牌握起。
小七伸出手,用自己的小手,把周霽雪的手指一根根的捲曲起來,將玉牌最終握起,“師傅,其實該怎麼做,做什麼,你已經瞭然於胸。晉王已經給你行了大禮,我們該幫他一把,也是幫我們自己。”
周霽雪的手沒有張開。陳焱看著周霽雪確確實實將玉牌握緊在手心,這才放下心來。
“可是嘟嘟怎麼辦呢?”小七問。老的問題解決了,新的問題又來了。
周霽雪的目光幽深的看了這件黃金屋,“小七啊,這屋子裡的寶貝和嘟嘟都是你祖上留給你的。如果我沒想錯,應該是戴國太祖皇帝早就預料到了戴國肯定有忘的一天,他留下了嘟嘟和這個黃金屋。嘟嘟可以救命,黃金屋可以用來保證他的後世子孫幾輩子衣食無憂,或者用來另作謀劃。這麼多金銀珠寶,拿出去就是富可敵國的財富。想做什麼不可以?”
“可是我雖愛財,但是我從來沒想過要拿錢具體去做什麼啊。”
周霽雪寵溺的揉了揉肉小七的頭髮,故意讓她那一頭亂蓬蓬的髮髻越發的“雪上加霜”,“我就是喜歡你這個不知道要做什麼的想法。你知道但凡是個稍微有些貪慾的人,在看見這些金銀財寶多多少少都會在心裡算計,要拿這些財寶去做什麼,拿這些東西去滿足自己的**。可是你似乎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
小七點點頭,“我什麼也不需要啊。我要這些錢做什麼呢?我總是要和師傅回雲谷的,咱們有青雲山上的那三間瓦房能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我就滿足了。至於師傅要做的事情,那是師傅自己的事情,與我無關。再說這些錢本來就與我無關。不是我的東西,我永遠都不會碰。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這就是他周霽雪看上的,要相守一輩子的人。他愛她,愛的已經毫無原則。為了她,什麼事都願意做。只要她高興,他就高興。她悲傷,他也會悲傷。在他遇到她的前二十多年裡,他從來也沒想過自己會一個假小子徹徹底底的征服。五體投地的淪為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