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簡直要從床上跳起來,幸虧他現在是沒有力氣,如果有,估計現在已經把全身的傷口崩裂,也要把小七按到床上看看傷勢。
小七立刻跑到一個角落,看了自己的傷口,然後被嚇到了,倒不是什麼大傷,只是泡在水裡時間太長,和陳焱的傷一樣,外翻的皮肉發白,有些潰爛。
天啊,她可以幫別人處理傷口,下手狠辣。但是對自己,她可從來都是膽小鬼啊。
別說讓她切掉自己的肉自己縫合,就是拿針扎自己一下,她都怕疼的要死。
怎麼辦啊?沒辦法她只能先給自己,抹了點生肌的藥。但是不縫針,傷口不可能長得好啊。難不成讓自己漂漂亮亮的小胸口上,來一道和師傅那樣,新肉老肉混在一起長出來的猙獰的傷疤?
天啊,她想都不敢想。以前想身上的傷疤多點,像男子漢。現在她早就在心承認了自己是女孩子了,怎麼再能去面對這種恐怖的傷疤?
她低頭看了傷口,用陳焱的匕首試著想清理一下潰爛,刀子還沒碰到肉上,她已經嚇的把匕首扔了。
陳焱聽見了噹啷一聲,忙問,“怎麼了?”
小七忙匆忙裹好衣服,撿起匕首,“沒沒,沒什麼。”
“你傷口怎麼樣了?”
小七一臉不耐煩,“要你管!你操好自己的心就行了。”
陳焱一聽這話心裡無端的擔憂起來,小七這話明顯的是傷情嚴重啊。要是簡簡單單的傷,以她的醫術,處理起來,不是手到擒來?
所以他又不知死活的問了一句,“要不要緊?給我瞧瞧。”
小七立刻就爆了,“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想看我?老子就是這樣給你白看的?哦,老子救了你,你不說謝謝就算了,還想白看腦子。你是什麼人啊,就是狗屎一坨。想佔老子便宜!”
陳焱怔了怔,他覺得一定是小七的傷口除了問題,她才會突然這麼暴躁,所以用最和藹,最溫柔的語氣問小七,“是不是傷的嚴重?要不你別管我,你先回去找你師傅。我在這一時半會死不了。”
咦?小七想,這倒是個好辦法,“嘟嘟,你能送我回我來的地方嗎?”
嘟嘟眨了眨眼睛,轉頭就走。
小七跟著就跑。陳焱心裡那個失落,難不成這個傢伙真就這樣不管他死活把他丟這裡自生自滅了?
走出去十幾步的小七突然又跑了回來,陳焱的心底又燃起了驚喜的光芒。
小七站在陳焱的那長玉榻前說,“反正你幾天也不能吃任何東西。我給你準備多多的水,你多喝水,多尿尿。有這些靈丹妙藥,你的傷口很快會長好。長好了你自己回來就行了。”
說完這句話,小七隨手摸了好幾個金盃玉杯銀盃接好了水,放在陳焱手能摸到的地方。
最後對陳焱說,“就這樣。我在上京等你回來大開殺戒啊。”說完,就這樣一轉身跑了。
陳焱此刻的心,用再多的詩句,再多的形容詞表達出來就是一個詞——失落。好像自己真的變成了小七的寵物,前一秒還被寵愛有加,後一秒就被可憐的遺棄。
他還不能說什麼,畢竟這個建議是他提出來的。連一句挽留的話都不能說。小七走的那個堅決果斷,絲毫也沒有任何拖泥帶水。
這確實就是在他心目中的小七。肆意妄為,無所顧忌的在人世間暢快的活著。
嘟嘟用黏黏的觸角指了指暗門。
小七正準備按照嘟嘟的指示,觸動暗門上的機關。
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暗門居然自己開了。
嘎吱吱。
石門被開啟。小七愣住了,嘟嘟的所有觸鬚像那個來犯的敵人襲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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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霽雪面對著這塊石壁,用盡了所有辦法,就是居無所獲。他心裡雖然捉急,但依然可以冷靜的繼續觀察,研究石壁上每一個凸起的,凹下的石頭。
在思考了整整一夜以後,他將目標對中鎖定在三塊石頭上。因為他終於發現了暗門機關的秘密。
若是將整個暗門看成曾經戴國的疆土,那麼這三個石頭就代表著,曾經戴國歲繁華的三個城池。上京是第一個,靖州第二個,乾州第三個。三個石頭出現的位置和三個城在地圖的位置一模一樣。
既然密碼已經解開,開鎖那就是時間問題。
只是他還沒掌握好,密碼的排列順序。當然了只是三個石頭而已,不論怎麼排列無非只有九種排列法。
於是在他嘗試第三次的時候,暗門嘎吱吱的被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