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在瓦上。落下後,她才感覺,琉璃瓦和灰瓦的不用。還好沒有輕敵,否則肯定會有聲音。哪怕是極小的,也定能驚動那些潛伏在黑夜裡的暗衛。
她仗著藝高人膽大,身如落葉,從屋頂滑到房梁,又順著房梁轉了,將這華榮殿轉了一圈。順利找到慶元的寢殿。
奇怪的是,這才吃完飯的時間,怎麼慶元的寢殿裡就很燈瞎火的?難道人不在?
不對啊,如果人不在,為什麼大門口守著幾個宮女呢?
有鬼。不過也正好,如果慶元正在睡覺,正好方便了她。
小七口中叨唸著:天助我也。輕輕起開一扇窗,把自己化成一縷煙,飄了進去。
她無聲無息的走在慶元的寢殿中,她進去的地方應該算是外室,偌大的殿中大約只點了四盞火燭。一個八扇手繪的仕女屏風正好擋住內室。
直到這個時候,她都還沒想好,到底是一刀宰了這賤人,還是削了她的鼻子,或者挖了她的眼睛讓她無法見人。或者直接在她臉上劃幾刀。如果母親真的有什麼不好了,再過來要了她的賤命也不遲。
她腦子裡一直在想這些事,所以也不注意就已經繞著屏風走進了慶元寢殿的內室。然後小七就看見一張碩大的床榻,帳幔嚴絲合縫的圍著床。帳幔又是金絲織錦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在昏暗的燭火下,顯得出一種詭異的富貴。
隨即小七聽著帳子裡的溢位很奇怪的聲音。
明顯的大朵大朵金黃色的牡丹花明顯在不停的抖動,床榻也似乎在微微的晃動。她想,難道慶元偷偷摸摸的再練什麼武功?
一時她沒敢冒進,站在殿內,靜心去聽。
很快的她分辨出,原來帳子裡有兩個人。瞬間她明白了,這床為什麼會晃動,金色的牡丹花為什麼會抖動。
她立刻面紅耳赤,跑到了外面的屏風調整了呼吸。媽的,她想。真倒黴,陳啟怎麼會在這。師傅不是說他們夫妻感情不好,陳啟很少在慶元這裡過夜嗎?
怎麼夫妻倆男的好事一會,就給她碰到了。陳啟在,她還真不好動手。
她一縱身跳上屋樑,這活還能幹多久?幹完了,陳啟還不走?她可不信這個時辰,兩個人會直接睡覺。她等。等著陳啟走。
誰帶著想想一會怎麼折磨這個賤人。
果然過了一會,金黃色的牡丹花,不動了。床榻沒有那種刺耳的嘎吱聲。
小七不耐煩的靠在屋頂的樑柱上,等著陳啟趕緊走。她也不想往下看,萬一看到什麼髒東西,回家還等洗眼睛。
所以她聽得出是慶元先下了床,然後是兩個人一起穿衣服,名貴的絲綢,摩擦面板髮出悉悉索索的聲音。
兩個人也不說話,各幹各的。
小七想著師傅平時怎麼待自己,都是哄著求著幫她穿衣服,幫她梳頭,梳洗。到現在師傅也沒對她動過什麼真格事。最多也就是摟摟抱抱隔著衣服過過乾癮。再瞧瞧底下這對,真真槍真刀的幹了,沒感情就是動物緩解生理**罷了。
真賤。小七心裡不由抽了一句。
這時候慶元,甜膩膩的低吟了一聲,“殿下……留下來陪我用膳行嗎?”
小七想:咦,上次看慶元對陳啟全然一副趾高氣揚,全不在意的模樣。原來在閨房裡居然這樣粘著陳啟。真看不出來,這女人搞定陳啟果然有兩下子。
“不了。我還有事。最近晉王那事鬧的有點過,陛下追的緊。”
一句話讓小七全身冷的發顫,五臟翻湧,噁心的想吐。
媽的,果然是一對狗男女。下面說話的男人居然是明王陳夙。
噁心,噁心!小七火起來真想衝下去直接宰了這兩個人。陳啟那個呆子,自己女人給他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他還全然不知道。成天裝傻充愣。
不過兩個人說到陳焱,她還是有興趣繼續把兩人的對話聽下去。
“這事明明是陛下默許的,他又追什麼?”慶元抹胸褻衣,身上緊緊披了件薄紗,雪肌烏髮更顯丰韻。特別是慶元躬下身子,幫陳夙穿靴子,抹胸裡一條深深的溝渠,看的陳夙又有些心有不甘。若是平日估計又會把慶元拽上床,再做些什麼。不過今日著實是有些晚了。
既然剛剛飽餐了一頓,自然心情大好,慶元問了,他便答,“那畢竟是他的一母同胞。他總要找個地方出出氣。沒什麼的。”
“他確定死了嗎?”
“你這麼想他死?”陳夙伸出手,輕撫了慶元的臉頰。
“我?他死不死和我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