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穩的睡個覺了嗎?”
“哼,小兔崽子,走著瞧。”秦媽關門走了。
小七在屋裡哈哈哈大笑,“下來吧。”
周霽雪從房樑上跳下來,坐到小七對面,端起牛乳,拿了饅頭也開始細嚼慢嚥。兩人吃完了,周霽雪繼續往床上一躺,小七跟腳上來。
“我真不容易,防你娘,防你哥,還得放著你這個老媽子。”周霽雪一臉慘淡,“想我周霽雪,什麼時候混的如此慘淡。被個不會武功的老媽子趕上房梁蹲著。”
小七哈哈哈大笑,捧著周霽雪的臉又是吧唧一口,“乖,好好睡覺。我保證至少今天她不會再來了。”
周霽雪長長嘆了口氣,心情沮喪。想來想去,還是自己番強頭回家睡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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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周霽雪和小七的名聲在上京被傳的過於響亮。
最後終於驚動了好男風的太子啟。
陳啟從來都是不被陳冕待見的,整個衛國都知道,陳啟只是掛了一個太子的名號。衛帝也只是暫時還沒找到可以取代他的人,只要找到,立刻就會換了他。
所以軍國大事根本見不著太子的影子,連祭祀祖宗這樣關乎宗廟社稷的大事,也經常見不到太子的影子。
並不是太子不想參加,而是陳冕真心的不想看見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陳啟在為人方面並沒有什麼不好。只是一點,好色。且男女通吃。屬於只要看見美色就走不動路的那種。
他和他那個九舅舅不一樣,一個是是美色為糞土,而他喜歡將天下美色都裝進自己的太子東宮。哪怕不碰,哪怕只是每天看著,他就高興。
所以當他聽見,輔國大將軍府的七少爺因為長相俊俏在街上被人圍追堵截,還聽說,七少爺的那個師傅長的驚為天人,和神仙差不多。
於是他的請帖很快的被送到了小七面前。
這個太子小七是知道的。因為周霽雪曾用這個太子的一些癖好恐嚇過那個裝腔作勢幫著外人給師傅下套的十公主。對了現在應該叫太子妃。
小七問周霽雪怎麼辦,周霽雪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去啊,為什麼不去?你不是經常說自己見識少,去見見世面也不錯啊。”
“可是你那個妹子?”
“她啊,她可不是我什麼妹子。你放心大膽的去。她想做什麼,我不想知道。但是隻要她有膽子做,我就有辦法治她。”
於是小七在周霽雪的陪同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就這麼雄糾糾氣昂昂的。
先說太子東宮。
僅次於皇宮的宮殿群,周霽雪附耳對小七說,“你親爹就是在這裡長大後登基稱帝的。”
小七點點頭,“看來這風水不行。毀人。”
周霽雪抿著嘴笑,撫了撫那柔軟如雲的發。
原本太子請客,整個衛國皇族貴胄,唯恐避之不及。沒有人願意和一個失勢的太子又太多交集。但是這次不同,因為傳說太子把那對驚為天人的師徒倆請來了,所以太子東宮頓時熱鬧了,從門可羅雀到車水馬龍只是因為那一對師徒。
從表面上看陳啟是個很正常的人,穿著那是相當的低調,一件普普通通赭石色的錦袍,理所當然的要有幾條四爪的金龍。
人長的胖墩墩。一點也沒遺傳他爹的挺拔健碩身材和英俊的五官。當然陳啟並不是醜,只能怪他那個爹實在太出色。還有那幾個舅舅,還有那個姑姑。
見過陳啟第一眼,小七感嘆,這個太子親孃的遺傳基因太強大。
陳啟坐在東宮宴會廳那把描金紅底兒漆的太子椅上,看著一青一白兩個人身材頎長,如山間修竹一般挺拔素雅,兩人行走間衣袂飄飄如行雲流水,翠山煙雲一般旖旎風光。
兩人邊走邊說笑,偶爾還會會心一笑。一個目光清澈明亮,一個目光似海深沉。
陳啟眼睛直了,當他看見這對師徒倆走進宴會廳,他覺得自己看見了世上最美的寶貝。這兩個人的出現,使他覺得他東宮裡所有藏著的美姬美男,都變成了路邊的一堆爛泥。
看著周霽雪和小七肩並肩的走來,陳啟已經激動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小七對陳啟冷然:“太子金安。”
周霽雪就根本沒搭理這個太子,連背都沒傾一下。
陳啟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眯成了一條縫,“好好好好。快賜座,快賜座。”
小七一仰頭,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胖墩墩的衛國太子爺,那嘴巴里的口水都要滴下來,對周霽雪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