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61)你說殺就殺?
其實小七在周霽雪來帶擂臺將自己拽入懷中的時候就神智已經清醒了。
只是——她不願意醒來。她一面在想,剛剛經歷過的幻境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一面在想,如果是真的,難道親爹真的還沒死?
她覺得人是可以騙人的,但是鬼是不會騙人的。親孃說的那些話的意思,已經在明顯不過。
她看見周霽雪急切的目光,看見了師傅從杜誠毅的臉上揭下一塊皮,看見陳焱抓住了杜誠毅,看見了“杜誠毅”對她詭異的笑。
可是——她這輩子好像還沒做過什麼讓壞人得逞事,她活了這十幾年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專治各種不服。
敢笑我?敢用真氣用邪術?
小七突然間從混沌中找回了迷失的自己,她從周霽雪的懷裡猛然站了起來。
周霽雪擔憂的問,“小七?”
小七對師傅淡然若水,“我沒事。我好得很,從未這般好過。”說完她朝著那個陌生的杜誠毅走了過去,陳焱看著小七臉上含著笑,但是那笑容去完全不似往日的明亮與朝氣。淡漠的好像要把一切都踩在腳下。
她走到“杜誠毅”面前,看著那張陌生的臉,二話不說,抬起一腳,直接將其踹下擂臺。隨即自己也跳了下去,對其又是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小樣,敢對小爺使壞。老子最恨的就是暗中使壞的卑鄙小人。”
說完抬腳對“杜誠毅”的腦袋又是一腳。那假的杜誠毅又或者從來沒真過的杜誠毅,在小七的腳下已經血肉模糊,完全看不清楚五官。
“反正生死狀簽了,我怎麼殺你都是正大光明,你就給我去死。省的以後再禍害別人!”小七這是最後一次抬腳。
“你就不想知道那個人到底是不是活著?”杜誠毅張著一張血口,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小七聽的清清楚楚。
小七似乎猶豫了一下,但是很快的她對著杜誠毅說,“一個陌生人的死活和我有關係嗎?你還是先別關心別人的死活,讓我先送你上路!”
就在小七最後一次準備踩爛這個杜誠毅的腦袋時,“且慢”陳焱攔住小七,“這個人能混入翊衛,背後一定不簡單。你不能就這樣殺了他。我要出他背後的人。”
周霽雪也拉住小七,“就我所知這世上能用勾魂邪術的人不過三兩個。能花錢請得動他,背後的人一定很有趣。你就不想知道,是誰想害你?”
小七笑道:“如果我的生命裡要顧忌那麼多,我就不會選擇和師傅在一起。”
周霽雪的清冷的目光頓含了暖意,融融暖暖的看了小七。
“他背後的人就算他不說,我總能查得出來。所以他——要——死!”
說著小七猛然一個橫踢,當著陳焱、周霽雪在場所有的人,將這個居然敢暗算他的人踢得飛起來,在高空中形成一個小小的黑點,又猛然落下。再即將落到地上的剎那,小七一個飛身躍起,跳到了杜誠毅的身上,在半空中又是一腳踹下。隨即又足尖點著杜誠毅的身體再一個高高躍起,飄然落到周霽雪身邊。
“不錯,這些日子,苦沒白吃。輕功果然更進一層。”現在的周霽雪已經完全同意小七殺了這人。管他幕後是誰,總能揪出來。
而小七一連串的飄然若仙的動作,換來的又是全場的驚歎。
“嘭”的一聲悶響,在杜誠毅落下的地方,眾人飛快的躲開,但依舊有人的身上衣服上被濺上骯髒不堪的血肉。
陳焱懊惱,“孫慕寒,你不聽軍令!”
小七又露出無賴想,“好啊。要打要罰隨便殿下。只不過要等我帶著那幫兔崽子比試完了再說。”
場下的夜行衛的將士們,早就按耐不住那腔子裡的熱血,在場下嗷嗷地叫,“大人,大人,快來帶我們拿頭名!我們也要拿頭名!”
小七對陳焱做了個鬼臉,“怎樣,殿下還要抓我?”
陳焱無奈,命人收拾場地。將事情回稟陳冕。
陳冕道:“那這麼說今年比武大會的頭名就應該?”
陳焱道:“自然是夜行衛孫慕寒。”
陳冕目光看其左右,“眾卿家如何看?”
大家也都沒意見的點頭。
陳冕道:“那就這樣吧,今年的比武大會,比武狀元得主夜行衛孫慕寒。”
“我不同意。”突然一個響亮的聲音響起。
大家的目光齊齊瞧向聲音的來處,原來是鄰國貴賓席上的一人,站在了國賓區域營帳外面,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