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站在陳冕的身後。
陳芸看見大哥衰老憔悴的樣子,放聲大哭,“大哥啊,你這是怎麼?這才幾個月不見,怎麼就成了這樣。啟兒,你父皇什麼時候成了這樣?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陳啟道:“別說姑姑你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啊。昨天父皇還是好好的。”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一定是個賤人!”陳芸像是要伸手,把小七從陳冕身後拽出來。
小七手一揮,陳芸一屁股坐在地上。小七笑道,“我說大嬸,我長的是招人了點,你也不能這樣猴急。再說這事光天下日之下,你想對我做什麼?”
“慕寒,你如何能對太妃無理。”
“外爺,你也看見了,明明是這位大嬸伸手來拽我的,我沒有做什麼啊。”
王敏之嘆了一口氣,“我問你,陛下這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啊。我在家好好的,陛下召我進宮,然後讓人將我帶來此處。我見到陛下的時候,他就已經這樣了。”
“陛下身邊為什麼沒有人?掌事太監呢?”陳夙終於開口了。
陳啟道:“六叔又不是不知道,這個地方沒有陛下的傳召,誰也不敢跟上來。”
陳夙問陳冕,“陛下,傳召吾等是否有什麼事?”
陳冕不說話,只是站著。
陳夙又問小七,“陛下傳召我們過來,有沒有說是為了什麼事?”
陳夙這般問了,小七的眼圈便紅了,“我也不知道啊,我被陛下傳召而來,陛下見了我眼神就不不對勁。說什麼要把我留在這裡,好像陛下還把我當成了另外一個人。不停的和我說關於那個人的事。然後陛下就過來扯——扯——扯我的頭髮。”
小七這麼說所有人都覺得這是符合情理的。所以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懷疑。
“然後你做了什麼?”陳夙厲聲。
“我……我……”小七紅著眼圈,欲言又止。
陳啟有些怒了,“啊?原來我父皇也好這口啊。小七不怕,有我給你做主!”
“你做了什麼?”陳夙問。
“我敢做什麼?我急哭了啊。然後陛下就看著我哭,我就使勁哭。然後陛下就成這樣了!”
“胡說!”陳夙大喝。
小七的臉慢慢轉向陳夙,眼中噙著淚水,煙雨朦朧,似是隔了整個江南的煙雨,眼圈周圍還暈染了一圈淡淡的桃紅,她用極委屈的口吻對陳夙說,“明王殿下,我真的好委屈……”
陳夙看著這張淚眼婆娑的臉,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猛然撞了一下,心跳如鼓,“你……你……”竟然有些失語。
陳芸指著小七大罵,“你這個陰魂不散的賤人,到底要禍害多少人!”
小七眼中含著眼淚,“大嬸,我又沒得罪你,你一見到我就罵我。我和你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陳芸,“你騙的了全世間所有男人,但是騙不了我。來人啊,趕緊殺了這賤人。”
“慢著。姑姑。不管怎麼說,小七也是朝廷命官,姑姑如何能擅殺朝廷命官。”
“啟兒你也傻了嗎,你看不出來你父皇和你六叔的樣子。都被這個女人迷惑了。
“小七是男人,怎麼是女人啊。姑姑,你是不是在後宮悶久了,連男女都分不清了。”
“啟兒,你傻了嗎,她哪一點長的像男人!你們都傻了嗎!!!”
“不要在糾結這堆破事了。慕寒,陛下有沒有說,傳召我等來到底做什麼?”王敏之終於拉下了他那張無時無刻不笑著的臉。
“我真不知道,外爺。陛下只說,你們來了就進屋。他有話要說。陛下是這樣嗎?”
陳冕慢吞吞的說,“是。”
王敏之道:“好,既然陛下發話,大家就都進屋。”
小七對陳冕說,“陛下,咱們進屋。”
所有人都看得出陳冕的不對勁,但是各懷鬼胎,讓每一個人不願意揭穿小七。
小七控制著陳冕進了屋子,徐翰墨冷著臉將屋子包圍了起來。
小七扶著陳冕坐下,然後自己站在陳冕身後。
“陛下有什麼事快說吧。”王敏之道。
陳啟則一直在端詳小七的臉。
陳夙還在剛剛的震驚裡還沒走出來。
陳芸目光淒厲的瞪著小七,但是她什麼也做不了。
看著大家都坐好了,小七嘿嘿壞笑了兩聲,動用內力傳音將自己的話只傳入屋內幾個人耳中,“我和你們做個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