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說你要留下,你說你長大了,你說你要機會。”
小七愣住了,看了周霽雪。
周霽雪接著說,“今天要發生什麼事,誰也無法預料。我只希望,你不管看見誰的生死,都與你無關。好嗎?”
“如果是我三哥四哥呢?”
“現場一亂,我的人會告訴他們趕緊走。你兩個哥哥是在血海屍山里長大的,我信他們倆會安然無恙。除了你兩個哥哥,還有其他需要你特殊關照的人嗎?”
小七想了想,陳啟、陳焱、周崇仁、慕容泓都是她擔心的。但是,周霽雪教育她,欲成大事,有些代價就必須付出。再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就算她想管,也管不了老天爺。
再說這些人的生存能力一各個的超過自己不知道多少倍。保護好自己,不能再讓師傅為自己操心,才是應該做的。
“沒有了。師傅,我記住了。除去三哥四哥,今天我只管自己。其他人的生死,與我無關。”
周霽雪將小七拽進懷裡,撫了撫那如雲一般柔軟的發,親手幫小七將髮髻梳好,“望今天安好。”
小七墊腳,抱住周霽雪的溫玉一般的臉,吧唧親了一口,然後一個粲笑,“一定會的。如果可以,把那個人的命丟給我。”
周霽雪握住小七的手溫醇笑道,“好。如果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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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中,小七和大哥二哥,三匹快馬,在上京沉睡中的街巷中賓士。
孫毅被折騰了一夜,明顯一臉憔悴。小七看著孫毅眼眶底下的淤青,打趣,“大哥昨夜幹嘛去了?”
孫毅啞巴虧悶聲,“我也緊張,我也沒睡好。”
小七看著孫毅蔫蔫的樣子,哈哈大笑,“大哥,你唬誰呢。”
孫持一直都是大條的性子,直接開口說,“昨晚是不是去哪播種了,明顯的求欲不滿。”
孫毅也沒生氣,自嘲的笑了,“隨你們怎麼說,反正大哥我身正不怕影斜。”雙腿夾緊馬肚,勒緊韁繩,從三人並列的隊伍裡衝了出去。
小七和二哥對了一下眼色,兩人露出了同樣的笑容——這個人心裡絕對有鬼。
本來孫毅覺得很懊糟,覺得自己吃了啞巴虧。僅此而已。
但是被二弟和小七一提醒,腦子裡居然全是自己壓住神農迦陵時,屬於少女清冷的幽香好像還在他的鼻端縈繞。
還有輕盈的身體躺在木榻上發出輕微額嘎吱聲,還有那嚶嚶啼啼的哭泣,那一聲聲不要走到底說的是誰——孫毅覺得自己的腦子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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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今日不用去衙門點卯,直接奔向了校場。
到了校場門口,稀薄的晨光中,發現一身鐵甲戎裝的陳焱,騎著他的“追風”早就到了校場。今日需要出場比試的隊伍也早已經列好隊,好像一切的一切就只是為了等她。
她滿含歉意的騎著馬到了了陳焱身邊,“我來遲了。”
陳焱昂著腦袋,“你沒有來遲,是本王睡不著,來早了。
這時候從陳焱身邊冒出一個腦袋,雪白乾淨的一張臉,“小七。”
小七詫異,“清荷?”
清荷對小七做了個鬼臉,“知道他為什麼睡不好了吧,因為我纏了他一夜。總算是同意我來了。”
陳焱冷冷瞪了一眼清荷,清荷立刻縮回腦袋,讓小七很難再找到她。
陳焱道:“副指揮使,帶著你的隊伍,開拔。雖說你的隊伍最後一個出場,早點去,看看別的隊伍的情況,對你也有好處。”
小七的眼睛還在陳焱的護衛裡到處找尋清荷,清荷因為對陳焱動了情,已經被排除出了冉家隱衛的權利中心之外。
所以她不知道今天要發生的事情,但是她為什麼要纏了陳焱,一定要來。小七知道之前不管陳焱做什麼,清荷從來也沒說陪著,從來不在外面露面。這次是怎麼了?
關鍵是陳焱怎麼會同意清荷進入他的衛隊。陳焱不是一直軍紀嚴明?軍紀如鐵?一個女子,關鍵這女子還是他的姬妾,穿著軍裝,裝扮成護衛。
這如果被人查出來,是殺頭的罪名。陳焱能不知道?
搞什麼。小七心裡嘀咕。
現在隊伍已經列好,就等開拔,周霽雪的人早就已經去了衛皇宮朱雀門,門口的廣場。那裡是今日比武大會的主會場。她現在也找不到人可以通知一下週霽雪或者是三叔。
陳焱看著小七半天不走,聲音冷漠威嚴,“副指揮使為何還不開拔?”
此時的小七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