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行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氣。”
宋承允徑自點燃一支菸,遞給宋子路,卻被一把揮聞。
“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宋子路灌下最後一口酒,“故意把我調到非洲去,然後近水樓臺先得月,是不是?”
宋承允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堂弟,眼窩深陷、頭髮蓬亂、下巴上還有青色的胡碴,他知道,堂弟這回是真的傷透了心。
“你說話呀!你為什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對不對?”宋子路紅著眼睛質問。
“我說不是,你信不信?”宋承允終於開口,以食指和中指夾著煙,狠狠地吸了兩口,白色的菸圈曖昧地向上飄,他的眼睛被矄得快要流出些什麼來。
宋子路忽然扔掉手中的酒瓶,晃晃悠悠地站起來,“我們打一架吧!打贏的就做她的男朋友。”
宋承允描滅手上的菸蒂,迎上他的目光,“好。”
兩個人同時出拳,一個傷在嘴角,一個傷在額頭,宋子路伸手抓住宋承允的肩膀,要來一個掃堂腿,卻被宋承允一把抓住,一個過肩摔,宋子路應聲倒地,玻璃酒瓶砸得滿地都是碎片。
酒吧的保全和經理聽到聲響全都趕來,卻看到兩個男人在包廂裡大打出手,誰也不敢阻攔,只得瑟瑟地看著一旁的秦總經理。
“你們先下去吧!”秦煜城靠著門框,淡淡地開口,伸手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眾人趕忙退下,他們巴不得不蹚這淌渾水呢!宋家這兩位少爺,哪一個都惹不起啊!
包廂內持續乒乒乓乓地響,秦煜城仍舊靠著門框,沒有出手阻攔。男人之間的戰爭,自然要以男人的方式解決,他們兄弟之間,根本不需要別人插手。
二十分鐘後,安筱染趕到,包廂裡的運動早已結束,包廂裡更是一片狼籍。兩個人都掛了彩,各自倒在沙發上,但顯然宋子路的情況比較慘一點。
“阿允,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到哪裡?”安筱染急忙奔過去,看著宋承允已然紅腫的眼角,聲音都顫抖了。
那一聲“阿允”,三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宋子路看著安筱染撫上宋承允眼角的手,心下一片荒涼。
秦煜城幽幽嘆了口氣,同情地看了宋子路一眼,提步走過去,一把拉起窩在沙發上的傷患,“走吧!”
宋子路輕哼地甩開秦煜城,一臉小孩子開瞥扭的樣子,“我自己走!”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該看到的、不該看到的也都看了,再留下來,也沒有意思了。
秦煜城聳聳肩,回頭對安筱染說:“這裡就交給你了。”
安筱染不理他,只是專注地拿著紙巾,一點一點擦拭宋承允嘴角的瘀血,“痛不痛?”
“不疼。”男人清冷的聲音傳來,卻是帶著無限的溫情。
秦煜城扶著宋子路走出包廂後,才問:“傷到哪裡沒有?”
宋承允的拳腳功夫有多厲害,他心知肚明,想當年宋承允一個人單挑了整個堂口,那絕對是個傳奇中的傳奇。
宋子路揉了揉被打疼的胳膊,淡淡地開口:“沒事,他沒使多大勁。”
秦煜城重重地嘆了口氣,“你們兄弟兩個的溝通方式還真是……特別。”
宋子路不說話,抹了一把嘴角滲出的血。
兩人來到停車場,秦煜城開啟車門,把宋子路塞進副駕駛座,淡淡地開口。“子路,你都看到了,放手吧!”
“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叫我放手?”宋子路像一個鬧瞥扭的孩子,瞪著眼睛看著秦煜城。
“你大哥……到底還是疼你的,要不然,你今天早就廢了。”
秦煜城發動了車子,晚間涼風習習,宋子路被吹得有些清醒了。
“可是,我是真的很喜歡安筱染啊!在非洲的時候我每天都在想她……”
“子路,你清醒一點。”秦煜城打斷他的話,“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就算你大哥放手,安筱染也不會跟你的,再說了,他怎麼可能放手?她是你大哥喜歡了十年的人。”
秦煜城下了一劑猛藥,以宋承允的個性,自然不會把事情講清楚,宋子路又是一副小孩子心性,如果事情不解決,兩個人勢必還要大打出手。
十年……
宋子路心裡的城牆轟然倒塌。
“你是喜歡安筱染,還是喜歡你大哥的女朋友?”秦煜城忽然停車,轉身盯著宋子路。
“什麼意思?”
“如果她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