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將軍既然如此說,想必是有了好的提議!”江夫子不懷好意地說道。
魏昭隱去不滿,尋思片刻,沉聲說道:“目前最為直接的辦法便是選出一將與司馬浩對決,勝過他。只是連武藝出眾的崔副將都敗了,軍中恐怕無人能勝過那司馬浩了,殿下早前以一箭逼退梁軍,必定武藝高強,臣……臣懇請殿下親自出戰,打敗司馬浩!”
無雙未語,江夫子卻不禁輕笑出聲,諷道:“魏將軍口口聲聲說軍中怕是無人能敵那司馬浩,卻又勸殿下出戰,莫不是藏了什麼不軌心思?”
“殿下!臣……臣萬不敢有不軌之想,請殿下明察!”魏昭連忙呼道。
無雙沉思片刻,只冷冷道:“你退下吧!”
魏昭欲言又止,聽令退下。
江陵冷哼一聲,說道:“這老東西已經動了歪心思,想要借刀殺人呢!也不怪他著急,最心愛的兒子違反軍令,這可是大罪,若殿下定了重罰,他自然不能違背,與其忐忑不安地等待懲處,不如先發制人,先除去殿下,沒有了殿下,他便是地位最高之人,自然可以做主是輕懲還是重罰,即便是重罰也可做些手腳。以前只聽說他為人本分,武藝智謀一般,如今看來,心機倒是深沉!”
“掌握兵權十多年,想必早已不復當年的心性了!”李晏突然說道。
江夫子瞥他一眼,轉而對無雙笑道:“殿下可要如了老東西的願?”
無雙未語,李晏便說道:“殿下理應出戰,一可鼓舞士氣,二可提高殿下在軍中的威望!”
“李小公子說的容易,難道就不怕那司馬浩傷了殿下?魏將軍可是說了,軍中無將能勝過司馬浩!”江夫子笑道。
“司馬浩的武藝固然出色,但主要是硬功,殿下內功深厚,自然可以勝他!”李小公子淡然說道。
江夫子輕笑:“李小公子對殿下倒是極有信心!”頓了一下,又道:“莫不是看出來了?”
李晏不答,江陵心中卻已瞭然。
無雙並未如魏昭所願的出城迎戰,似並不願意出戰,可是第二日幾位副將皆出現在她的帳前。
“殿下,梁軍氣焰囂張,絕不能再辜息,否則後果令人堪憂啊!”曹副將懇切勸道。
“那司馬浩武藝高強,殿下乃是金枝玉葉,與之對決怕是有些不妥!”王副將猶豫說道。
無雙的武藝到底如何,幾位副將皆不知曉,那一箭確實驚人,但光憑那一箭便證實無雙武藝比司馬浩更為出色也有些牽強。王副將記著孟老將軍的恩,對無雙也心生敬意,凡事自然要以無雙的安危為先。
一向少言的平副將也開口說道:“雖然極為兇險,但卻是現下唯一的法子,軍隊計程車氣極為重要,況且我軍將士人數本就遠少於梁軍,而且梁軍兇狠善戰,若士氣持續低落下去,我軍恐怕難以取勝!”
路翎也道:“雖然殿下的安危最為重要,但此法確實是最為直接的辦法,值得一試!”
路翎此話一出,其他幾人便知這位路副將雖是與無雙一同從京城來的,卻並不是無雙的親信,只是朝堂複雜,權勢之爭向來激烈,路翎與無雙之間到底有何厲害關係也不可知了。他們哪裡料到,無雙在來北關的路上遭遇埋伏,一劍便可劈開巨石,可見武功高強,對付司馬浩應該沒有問題。
無雙在帳內安靜地聽他們說完,既不出帳,也不命他們進帳,突然問道:“崔副將的傷勢如何了?”
“回殿下,已有好轉,要不了半月便可痊癒!”一直未說話的萬副將回道。
此時,帳門突然掀起,無雙緩步走出來。她身著金色盔甲,雙目稍斂,雙唇微抿,面色冷峻,英氣逼人,天生一股氣勢,震懾眾人。她緩緩掃過幾人,盯著一直未語的魏昭,冷聲說道:“將軍辛苦了!”
無雙身旁的江夫子忍不住輕笑出聲,但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諷意。
“本王在京中曾多次聽說北關將士如何英勇,當年在鎮國侯的帶領下平定戰亂保衛疆土,鎮國侯治軍甚嚴,眾位副將想必也是知道的,只是本王來此不到兩個月,卻極為失望!眾位副將久不作戰,想不出法子也是常情,既然眾位副將皆認為本王該親自出戰,那麼本王便如了你們的意,只是待本王得勝歸來後,你們可要管束好自己的手下,否則別怪本王心狠!”無雙淡聲說道。但眾人卻聽出了其中的嘲意與寒意,不禁心生慚愧。
無雙說罷便向城門走去,眾人連忙跟上。
無雙登上城牆,守城將士心中不禁有些激動,主帥終於要下令對付梁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