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三位貴人做了決定,皇上便會下旨賜婚,到時候皇上賜婚於誰便是誰贏了。”
“那莊家倒是疏忽了一樣。”錦屏一本正經地說道。
莊家疑惑,拱手問道:“請小公子明示。”
“皇上或許既不會賜婚燕王與李小公子,也不會賜婚康小姐與李小公子。”
莊家聞言大笑:“當日康老將軍請旨,皇上金口玉言,待三人自己做了決定便會下旨賜婚,豈會失信?小公子說得不妥,不妥!”
眾人聞言也跟著大笑起來。
錦屏不為所動,問道:“若我想押這個,莊家可願意增設?”
莊家心中轉了一圈兒,拍手笑道:“咱們是做生意的,既然客人要求,咱們自然不會推辭。我現在就為小公子增設一項,就望小公子日後不要後悔得好。”
莊家當下就寫好吊牌掛到牆上,那賠注寫的是五十倍。
錦屏將手中的紅紙封遞給莊家,淡淡道:“莊家小心點上一點。”
莊家心生疑惑,小心地拆開封口,將裡面的銀票抽出一角,瞥上一眼,竟是一萬兩的面值,仔細數上一數,竟有十張,不禁驚駭無比,連忙將銀票塞進去,伸出一隻手擺了正反兩面。
錦屏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一旁的賭徒已經大聲問道:“莊家,那小子押了多少,你也報個數呀!”
“我瞧莊家方才擺的手勢是十個數,莫非是一千兩?”
“一千兩又如何?還不是丟下水了,看這小公子長得白白淨淨的,原來竟是個痴的!”
……莊家哪裡還顧得他們,連忙低聲問道:“公子可是另有門路?”
錦屏搖頭道:“莊家儘管放心,這是替我家主子押的,我家主子難得今日高興,便來了興致,我家主子行事素來沒個規矩道理,只圖個痛快,今日雖花了這些銀子押了,改明兒個一轉眼怕就忘了。”
莊家見錦屏穿著富貴容貌出色卻只是個下人,他家主子必然富貴非常,貴人嘛,癖好大抵是與常人不一般的,心下稍安,又因得了這一大筆必賺的銀子,心中大喜,卻還是說道:“做生意最講究誠信,即便客人忘記了,我們也不敢忘,若是你家主子押中了,我們賭坊必會如數付清銀子。這張單子您收好,是日後取銀子的憑證。”
錦屏接過單子,隨意地往袖裡一塞,擺擺手便走了。莊家見狀心中終於安心,想必是哪家公子起了玩興兒。
錦屏押了注,無雙也沒了興致,便打道回府。無巧不成書,康疏疏也厭了吵雜,打算回去,於是她剛走出大堂,便見院中有人。此時無雙已經上了馬車,康疏疏自然看不見。綠蒲與錦屏不會武工力,只是尋常人,於是龍一便在車下託著,綠蒲一腳踩滑,險些掉下車去,好在無雙拉了他一把。
只這一把,康疏疏心中震驚無比。車中之人她自然瞧不見,可這隻手她是認識的,燕王回京那日便曾用這隻手掀開車簾,雖然不知她為何中途放下,但那隻手康疏疏卻記憶猶新,因為那隻手戴著手套。她起初不知,後來聽太師府中見過燕王的丫鬟說,燕王的左手是常年戴著手套的,據說就寢也不取下。
丫鬟驚訝地指著一人,康疏疏看去,可不就是方才下注的錦衣少年麼!隨即便見車中之人將那錦衣少年拉上了車。
康疏疏在這邊震驚莫名,那邊琥珀氣憤不已。他雖然不再記恨綠蒲錦屏,卻見不得他尊貴的阿姐拉那二人上車,無比懊悔方才沒有先上車,他拉那二人也比他的阿姐拉好。江夫子裝模作樣地將手伸進車裡,可沒人願意拉他,只得摸摸鼻子自己跳上去,最後是琥珀。
康疏疏看那車伕正是那日的車伕,更加肯定車中之人便是無雙。她不認識江夫子與琥珀,便認為他二人也是無雙的男寵,原來燕王真的好男色,便又羞又氣。想到方才那小公子押表哥二人皆不選,便想到無雙不願嫁與表哥為妻又不願自己嫁給表哥,心思真真狠毒,當下惱怒無比,立即追了上去。
康疏疏是個嬌弱女子,不懂拳腳,自然追不上那馬車,她一把抓住丫鬟,問是否有近路,丫鬟不知她有什麼急事,卻還是告訴了她,她也不多言,只急急跑去。繞了六七個巷子,她終於趕在了馬車的前面。她張開手臂擋在路中央,看著馬車快速駛來,那一刻,她毫無畏懼。
龍一連忙將馬車停下,喝道:“何人擋道?”
康疏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聲問道:“車裡坐的可是燕王殿下?”
這一句話使得路人紛紛停足。
龍一記起這位姑娘正是上次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