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成走回桌邊低頭看著君寧寫的菜譜,君寧就立在一邊,沉默看著容成,容成把紙放下,慢悠悠開口,“即然普通,你把它看得這麼重,是因那珠子的主人?”
君寧一訝,那顆珠子本就是琉璃的,且他身份本就神秘,依琉璃當時的態度,這珠子必是不凡,容成接近自己的動機本就不純,且礙於原主身份,這讓君寧不得不不防
“這是我的私事,容老闆,倘若無事,那我能先走麼?”
“是不是我在阿寧心裡已經不值得信賴了。”容成甚為肯定的望著君寧。
“防人之心不可無。”君寧避開容成的視線,低頭擺弄手裡的鈴鐺。
“阿寧昨天還說不知道,今日就對我已是防備了。”
“那你就該記得,我昨天說過的,我曾經信過你的。”
“那現在呢?你昨天的答案又是什麼?”
“我只會不會再輕易信你,僅此。”
“嗯。”
君寧看著容成臉上淡淡的神色,咬著唇,這些都是君寧想了一夜的,斟酌好久的,最後只得移開目光,直接轉移了話題, “容老闆,福叔還未醒。”
“嗯。”
“福叔負責的。。做飯”
“阿寧不知?”君寧咬咬牙,我以為你不知。
“福叔這幾天做不了。”君寧提醒,言外之意廚房只剩她一人了。
“我知道。”容成把菜譜遞給君寧,“就按這些做。”
君寧一怔,接著不可置信看著容成,容成點點頭,笑的跟花似的用手指著君寧,“如此重任,交給阿寧我會放心。”
就這樣,君寧直接從開發商到製造商,完成質的跳躍。好在最後在君寧說服下,容成同意為君寧再請個助手,除非開業那一天坐無缺席。
君寧看著鍋裡的蔥花被炸的亂跳,不由嘬了一口,果然啊,自己跟容成比,還是奸得不夠徹底,難怪自己會一時心軟釀成今日之大災難!坐無缺席?不帶二樓能成不?
剩下這幾天,君寧廚房後院兩邊跑。福叔醒了後,容成就說把兩人分開,以免傳染,而且對他們的康復都有好處。君寧聽後立刻行動起來,騰出一間屋子,容成說那間屋子靠近隔壁賭坊,太吵,君寧不得不又掃了一間屋子,接過那廝又說屋子太暗,對身體不好。
君寧只得咬牙尋下一個屋子,等容成好不容易滿意後,君寧才把長安轉移到比較安靜的地方,等做完這一切才回屋休息,卻在院子裡看到容成託著大大小小的雜七雜八的東西,笑眯眯進出那幾間被淘汰掉的屋子時,君寧除了乾瞪眼以及在心裡罵了那人卑鄙無恥什麼的,什麼實質性的報復都做不出。以致最後,君寧基本是能自己解決的事再費勁她也認了,能不見容成的事再累君寧也忍了,總之一句話,遠離容成,珍愛生命。
“姐姐,”君寧坐在長安房裡曬著太陽,長安嗓子也好了不好,只是略微沙啞,對於那天的事也不再提起,見到自己大多時候還是歡喜的。
“怎麼,是不是太曬了?”
君寧坐到榻上,這榻還是自己走時從那屋裡硬是拖走的,後來給了長安,剛好長安體型睡上還能當成小床。
“姐姐和容哥哥怎麼了?”
君寧怔著了,實在不知該怎麼解釋這件事,君寧能看出長安在容成面前總是顯得格外的拘謹,儘管長安總是容哥哥叫的很親切,可君寧還是莫名感到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姐姐是和容哥哥做交易了吧?”長安垂著頭;自顧自說起來,“是為了我和福叔。。。。”
君寧微微怔愣著,看著長安低垂著腦袋,只得壓下疑惑,誠懇回答,“是,客棧現在是容成的了,”最後又安撫的摸著長安的腦袋,輕聲道,“再說這本就是你家的,我也只是擅自做了主的。”
“姐姐為什麼對長安好?”
君寧眯著眼懶洋洋地看著太陽,雖已是入了秋,正午的太陽還是有些毒辣,君寧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院子裡的老樹,口氣些許微涼;“因為我小的時候,也經歷過這些。。。”
“失去至親的痛,流浪街邊的苦。。。。。長安,我都知道,我能體會兒到,後來我努力讓我活得更好,就在我以為我已經擺脫了命運,呵。。卻再次被它捉弄一番,被那個世界拋棄。”
君寧不由想起前世,那時的自己擁有著那麼溫馨的家,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災禍奪走了一切,父母生前留下的財產卻被那些親戚以所謂的監護名義慢慢蠶食空掉。
葬禮上,看著突然冒出的一群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