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悠在夜子軒鬆開手之後,聲音低沉的問道。
“別鬧,讓我抱會兒。”夜子軒微閉著雙眼,不理會沈雲悠怒意十足的詢問。雙手攬在沈雲悠的腰間,下巴抵在沈雲悠的頭頂,輕聲說道:“就一會兒。”
夜子軒突如其來的溫柔讓沈雲悠不知所措,身子也變的僵硬。兩人安靜的站在那裡,誰都沒有再開口說什麼。直到夜子軒抱夠了,站累了,才鬆開了沈雲悠的身子,反客為主的斜躺到沈雲悠的床上,長臂一伸,又把沈雲悠給拉了過來。
“雲青山晚上教你什麼了?”夜子軒玩弄著沈雲悠的長髮,低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他教我武功了?”沈雲悠皺眉反問。
“不然這麼晚了,他帶你出去幹什麼?”夜子軒無聲的一笑,將沈雲悠還未晾乾的頭髮放下,問道:“剛洗過澡?”
“夜子軒!”沈雲悠咬牙切齒的開口,“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猜。”
“你……”沈雲悠的話還未說完,就已經被夜子軒堵住了嘴。
夜子軒挑逗十足的吻,讓沈雲悠的腦子亂成了糨糊。片刻迷情過後,沈雲悠突然清醒了起來,用力地伸手推開夜子軒,呼吸不勻的說道:“你最好現在就走,不然我就要大喊了。”
“你要喊什麼?”夜子軒一動不動,任憑沈雲悠警惕的看著他。
“喊……”沈雲悠剛要開口說,她要喊“有刺客,非禮。”但是又轉念一想,好像不對勁。看著夜子軒似笑非笑的模樣,完全和往常不一樣,好像並沒有想要碰自己的意思。
“說啊,你想喊什麼?”夜子軒淺笑著追問。
“夜子軒,你少得寸進尺。”沈雲悠掙扎著坐了起來,卻意外的碰到了受傷的肩膀,頓時疼的皺起眉頭來。
夜子軒看著沈雲悠如此模樣,也隨著坐了起來。不顧沈雲悠的反抗,夜子軒拉下沈雲悠的外袍,露出肩膀。看著沈雲悠還沒包紮的傷口,夜子軒的目光瞬間變得陰冷。
“雲青山給你的藥,都用了嗎?”
“用的差不多了。”沈雲悠悶悶的開口,卻忽然反應過來,雲青山給沒給她藥,他是怎麼知道的?
夜子軒用手指輕輕劃過沈雲悠傷口的邊緣,然後抬眸看了眼沈雲悠,問:“你不是會療傷嗎?怎麼還好的這麼慢?”
她就算會療傷,那也得看看是身處什麼地方!司徒睿派來的郎中每天都會定時定點的給沈雲悠檢查傷口換藥,隨時隨刻和司徒睿彙報著她的病情。沈雲悠為了不打草驚蛇,也就沒自己動什麼手腳。她之前自己解毒已經引起司徒睿很大的懷疑和不滿了,沈雲悠怕自己再被司徒睿發現了什麼的話,就更不好解釋了。
沈雲悠沒有回答夜子軒的問題,夜子軒也就沒再繼續追問下去。抱著沈雲悠重新躺下,夜子軒緩緩開口,說道:“我已經把流芸和你娘送走了,過幾天再來接你。”
“過幾天?”沈雲悠咬住唇角,計算著夜子軒所說的時間。“我和司徒睿成親之後?”
“嗯。”夜子軒點點頭,感受著沈雲悠身子一瞬間的怔愣,又繼續說道:“你們拜堂之後,我會派人來接應你的。”
“什麼意思……”沈雲悠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接應我幹什麼?”
“不接你,你還想和他洞房不成?”沈雲悠的疑問讓夜子軒立刻不滿了起來,垂眸看著懷裡的小東西,夜子軒邪笑道:“你這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
沈雲悠聽著夜子軒的話,半晌沒有開口。她不和司徒睿洞房,那誰……
沈雲悠的腦子裡一瞬間出現了沈雲揚,快速的轉頭,沈雲悠驚訝的看著夜子軒,問:“你是打算讓沈雲揚代替我?”
“她不去的話,也可以找個其他的女人易容成你的模樣送過去。”夜子軒風輕雲淡的回答,讓沈雲悠也有種好像整件事情是很簡單的感覺。但是沈雲悠很清楚,他們這無疑是在玩火。玩不好了,就會自/焚。
“我聽說京城最近丟了幾樣東西,不是你偷的吧?”沈雲悠轉移了話題,問道。
“我如果要是說不是,你會怎麼想?”夜子軒稍稍把雙手收緊,緊貼著沈雲悠的後背。
“自然是不信。”沈雲悠冷冷一笑,想起司徒睿匆忙離府時的表情,沈雲悠便知道這丟的東西不是凡物。夜子軒把旋漠帶到了京城,現在又發生了這種事情,沈雲悠明白夜子軒一定是有陰謀的。
自己和司徒睿成親的日子,也是司徒睿成為皇上的日子。夜子軒在這天動手腳,無疑就是在向司徒睿下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