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新人,新人在一起,心都齊著呢,膽子也算不上大,所以她們絕不敢把今天的事情胡亂給傳出去。可沈雲悠想讓這事兒傳到司徒睿的耳朵裡去,就不得不出此下策。
果然,不出沈雲悠所料,在當天晚上,她就被司徒睿給叫去了。
司徒睿一臉陰沉的坐在那裡,眸光清冷的看著沈雲悠走進來。沈雲悠直直的看向司徒睿的雙眼,明知故問的問道:“皇上這麼急著把我找來,有什麼事?”
“聽說太后找你幫忙辦事了?”司徒睿開門見山的問著沈雲悠。
“皇上是怎麼知道的?”沈雲悠眉頭一挑,頗為意外的反問。
“少和朕裝!到底怎麼回事,趕緊把話給朕說清楚!”
司徒睿大怒,沈雲悠只好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他說了。在說完之後,沈雲悠還不忘再添油加醋的說上一句:“看來皇上雖然親自執政了,但這皇宮,卻還不是皇上說了算的啊。”
“你這一句話,完全可以讓朕砍了你的腦袋。”
“那皇上就乾脆砍了得了,省的我今後的日子也難過。”
只要是個人,就不會喜歡讓人擺佈。就算是自己的親孃,可過了二十多年,還暗中計劃著司徒睿的每一步,司徒睿心底深處,必然是會有想要反抗的想法的。他不是那種柔順的可以一輩子聽從別人擺佈的人,沈雲悠清楚。
“這件事你不必再管。”司徒睿隱忍的低聲說道:“也不準再進行這個計劃。否則讓朕知道的話,決不輕饒你!”
“皇上這是明擺著讓雲悠為難呢。”沈雲悠毫不示弱的說道:“那太后那頭,我怎麼回覆?”
“你那麼聰明,能想到的法子還少嗎?朕不管你怎麼做,只是這個計劃,不準再進行,明白嗎?”
“明白。”沈雲悠低下了頭,唉聲嘆氣的回答著司徒睿。“可是如果太后問起我關於皇后人選的事,我總不能說,這後宮三千佳麗,沒有一個是適合當皇后的吧?皇上,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如……幫我一把如何?”
“你這是要利用朕?”司徒睿聽出沈雲悠說中的不對勁,冷聲問道。
“皇上別把話說的這麼難聽,這事解決了,皇上好,我也好,何樂而不為呢?”沈雲悠稍稍抬頭,瞄著司徒睿臉上的表情變化。見司徒睿沒有想要制止她繼續說下去的樣子,沈雲悠便接著說道:“太后這件事看樣子是很著急,可是我覺得和殺了夜子軒相比,這事情完全可以往後拖。皇上的人我不是瞧不起他們,而是能和夜子軒、楊博翔對抗的,真的沒有誰。我如果光顧著給皇上挑皇后,對付夜子軒的時間自然就少了。我不奢望太多,只求在太后發火的時候,能讓皇上為我擋一擋太后的火氣,就足夠了。成嗎?”
司徒睿垂眸沉思片刻,點了點頭。“你先瞞著太后那邊,其他的,等朕來想辦法。”
“遵旨。”
沈雲悠嘴角噙笑,心情大好。這樣一來,她就既可以裝著給柳心如辦事,在宮中亂晃,又可以不用執行那惱人的任務,有大把的時間來做自己的事情。一箭雙鵰,怎能不樂?
沈雲悠小心翼翼的隱藏著自己的愉悅,在司徒睿又問了她幾句話,想要打發她走之後,沈雲悠問道:“皇上,南郡王這幾日什麼時候進宮?”
“你找他有事?”司徒睿聽沈雲悠指名道姓的找司徒南,好奇的問道。
“和南郡王的一點私事而已。”沈雲悠含糊不清的回答著司徒睿,讓司徒睿的心情莫名的有些煩躁。
司徒睿揮了揮手,讓沈雲悠離開。沈雲悠走出司徒睿的寢宮,重重地嘆了口氣。
夜子軒說的沒錯,論心計,司徒睿不如司徒南。
沈雲悠當初會沒有對夜子軒下死手,會起疑,會離開夜子軒身邊進皇宮找司徒睿,原因只是因為錦橙的一句話而已。
錦橙在本該第一次見到司徒南的時候,卻無意中說了一句讓沈雲悠震驚的話。
錦橙說,原來他是祈天國的王爺。
沈雲悠在再三追問之後,才知道,原來錦橙早就見過司徒南。而且,是在西王國,和仇弒天一起。
司徒南怎麼會和仇弒天認識的?他們共同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夜子軒。所以這件事,讓沈雲悠不得不懷疑。
司徒南等人是不可能得知景凌山莊的入口的,但是仇弒天可能知道。仇弒天居住的山谷離景凌山莊那麼近,仇弒天武功高深莫測,又追查了夜子軒那麼多年。就算知道了夜子軒的藏身點,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不是嗎?仇弒天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