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軒的眼底隱藏的怒焰，沈雲悠看的清清楚楚。沈雲悠咬了咬下唇，有種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沈雲悠重重地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身前面容冰冷的夜子軒，沈雲悠低聲開口說道：“如果你不是在氣我騙了你的話，那麼，我不知道你在氣什麼。”

沈雲悠的話讓夜子軒的身子一怔，眸底快速的劃過一抹寒氣。

“我知道你那天晚上和我說的都是心裡話，可是夜子軒，你想過以後嗎？”沈雲悠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我只要一想到以後要面臨的事情，我就覺得心裡害怕。”

開了這個口，沈雲悠也就順其自然的說下去了。“你走的這一天，我想了很多。也許我說了今天的這些話，我們以後不會再在一起。但是如果不說，我會後悔一輩子。我在你和司徒睿之間選擇了你，我就願意和你到任何的地方去。一直以來，幸福兩個字對我而言，都是觸及不到的不真實。就算是到了現在有你陪在我身邊，可是，我還是沒辦法安心。”

沈雲悠努力的整理著自己腦中的思緒，不敢看夜子軒的眼睛。“司徒睿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我知道你不徹底報了仇，殺了柳心如，是不會罷手的。你該做什麼，要做什麼，我不會干涉，也沒有能力干涉。但是我也知道，我不想一直躲在你的身後，成為你的負擔，變成你的累贅。不管是沈雲揚也好，鄭昀綺也罷，還是那個紅夫人。她們每一個人看你的眼神是什麼樣的，我心裡比誰都要明白。”

沈雲悠緩緩地閉上雙眼，腦海裡不受控制的回想起自己弟弟的模樣。凌天的死，是和她有直接關係的。如果當初的她有足夠強大，強大到能夠早一點除掉沈天明的話，凌天也不會死，她也不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