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悠和夜子軒一樣,都是屬於自私的人。沈雲悠是夜子軒要維護的那個人,而宸兒,很明顯就是那個能讓沈雲悠拼盡全力維護的人。慕容琉的一句辱罵就能讓沈雲悠如此暴怒,可想而知,如果宸兒遇到了什麼危險,沈雲悠會變成什麼模樣。
夜子軒抱著宸兒,想著這是他與沈雲悠的孩子,他的心情就沒有緣由的愉悅起來。即使剛剛才和慕容琉之間發生了紛爭,可這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夜子軒的情緒。
慕容琉被傅宇恆強硬的帶走,直到坐上馬車,她還是沒有平靜下來。
從小到大,有哪個人不是對她唯命是從?有哪個人敢動過她一根頭髮?可是就在今天,傅宇恆竟然為了那個沈雲悠,而打了自己!慕容琉哭著看向傅宇恆,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她今天說的話不對嗎?有錯嗎?夜子軒不是瘋了是什麼?她和那個沈雲悠相比,有什麼不如沈雲悠的?
“別哭了。”傅宇恆受不了慕容琉的哭哭啼啼,終於開口哄到:“我剛才打你是我的不對,但是琉兒,你難道沒看出來嗎?你打不過那個沈雲悠嗎?就算你能打過她,你有沒有想過,你傷了她的下場是什麼?夜子軒能放過你嗎?”
“為什麼你們全都向著她說話?就算我傷了她又能怎麼樣?夜子軒能把我怎麼樣?你們不是能壓制他嗎?”
“糊塗!荒唐!”
慕容琉的幾句話,讓傅宇恆的臉色頓時暗了下來。車內只有慕容琉和傅宇恆兩人,可是車外跟隨的,卻是秋勝寒、這個夜子軒的人。
傅宇恆隱忍的閉上雙眼,在稍稍平靜了一下之後,傅宇恆才緩緩睜開雙眼,幽幽的看向慕容琉,說道:“你當真覺得,夜子軒是我們說壓制就能壓制的了的?琉兒,你太天真了。”
“你不能,皇上難道不能嗎?這整個西王國都是皇上的,他有什麼辦不到的?說到底,你們就是不心疼琉兒,不想讓琉兒幸福!”
“虧你還是個將軍,這麼簡單的事情,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傅宇恆傷神的搖了搖頭,耐著性子的對慕容琉說道:“這西王國確實是皇上的,但是說白了,皇上他也是西王國的,得事事為國家著想才成!琉兒,你也不想想,如果夜子軒真的那麼容易的就能讓人抓住把柄,就能任人擺佈,那麼我們為何要如此費盡心思的來討好他?”
傅宇恆的話一說出,慕容琉愣了愣,帶著哭腔的回到:“那是因為你們向著他,不向著琉兒!”
“這話說的,咱們是一家人,皇上和我有什麼理由要向著他一個外人?”傅宇恆抬手擦了擦慕容琉臉上的淚滴,低聲說道:“夜子軒的本事,就算我不說你心裡也清楚的很。如果我們能夠壓制控制他的話,早就動手了,哪會等到現在還不動手?琉兒,夜子軒今日雖然站在我們這邊,為我們辦事。但是說句不好聽的,如果有朝一日他反了,和我們為敵了。那麼我們究竟能不能抓到他,都說不定。這西王國雖然大,但是大,也有大的壞處。皇上和我們每日待在京城,坐在皇宮。外面發生了什麼,我們看不見也聽不到。西王國甚至有很多的地方,我們都沒有去過。可是,夜子軒的眼線,卻幾乎遍佈了全國各地。琉兒,你可能想像得到,這對我們而言,究竟有多危險?”
“你的意思是……?”傅宇恆的話終於讓慕容琉止住了眼淚,她神情慌張的看著傅宇恆,猜不透他這話裡的意思。“難道子軒他有意要反嗎?”
“他無意,正是因為他無意,所以我們才能安穩的過著平靜的日子。但是琉兒,我們也不能因為他無意,而就此大意了。不要說你,就連皇上和我都不敢輕易的惹怒他!可是你今天,竟然敢在他面前對沈雲悠動手,你可知道你今天的處境究竟多麼的危險?”
自家的妹妹受委屈了,傅宇恆如果說一點都不心疼,那是假話。但是和慕容琉相比,傅宇恆則是多了一份穩重,一份為國、也為己的心。
夜子軒的勢力日漸壯大,但是他卻也聰明的用著各種方式,向傅宇風表明,他的勢力,是可以為皇室所用的。夜子軒從不在傅宇風和傅宇恆面前掩飾他的一切,也從不掩飾他無意為官,無意插手朝廷的事情。
像夜子軒這種人對於朝廷而言,就猶如一把雙刃劍。用好了,無事。用不好,兩敗俱傷。而後者,是誰都不想要見到的。
沈雲悠和夜子軒的事情,傅宇恆清楚,傅宇風也知道一些。傅宇恆與夜子軒相處這麼多年,傅宇恆從未見過他對什麼人什麼事如此上心過。
傅宇恆至今為止還清楚的記得,夜子軒曾經是怎麼說沈雲悠的。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