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兩人的視線交匯,在溫子墨眼裡是一回事,在白墨顏幾人眼裡,就又是一回事了。只當這兩夫妻是在眉目傳情,幾人都陪著他們演戲。可楊博翔隨後的一句話,卻讓他們不知道這戲該怎麼演下去了。
“沈姑娘幾人都是西王國的吧?不知沈姑娘身邊的這位,叫什麼名字?”楊博翔目光灼灼的盯著白墨顏,即使其他人都看向他,也始終沒變。
沈雲悠饒有興趣的一笑,答道:“叫白墨顏,怎麼了?”
“幾位都是西王國人,不如回去的時候,一起如何?”
“這……”沈雲悠有些為難的咬了咬下唇,然後若有似無的看了一眼,那同樣沒弄清情況的溫子墨,“恐怕不妥吧?”
溫子墨站在一旁,陰沉的視線落到他此前並未特別注意的楊博翔身上。心中犯著嘀咕,難道現在西王國的人都是這個德行?
“沒什麼不妥的,多些人,多些熱鬧。而且我對這位白姑娘也頗感興趣,想要多瞭解一些。”楊博翔大方的表示他對白墨顏有意思,讓溫子墨有些不樂意了。
他是什麼人?他不過就是夜子軒身邊的一個隨從罷了,也敢在自己面前這麼說話?
溫子墨輕聲一咳,對上夜子軒的視線並沒有出聲,可他眼中的情緒,卻已經在向夜子軒傳達他的不滿了。可惜,夜子軒卻似乎並不明白他的意思,或者說,不想理會。
事情的發展越來越奇怪,詭異緊張的氣氛環繞在幾人的周邊。而這其中,最為輕鬆的莫過於秋勝寒了。
秋勝寒暗中偷樂,默不吭聲的看著好戲。楊博翔會這麼說,恐怕是已經發現溫子墨和小白的事情了。沒想到他才剛剛到雲川國一天,就知道了這些。
“博翔說無所謂,那就一同走吧。”夜子軒忽然開口,閃爍的目光直盯沈雲悠的雙眼。“我這位侍衛可是跟了我很多年了,好不容易瞧上了個姑娘,我這個當主子的總不能不管不問。”
“那好,草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沈雲悠答應的痛快,讓溫子墨不得不覺得她是有意為難自己的。自己之前和她要人,她推三阻四,如今這祁王爺想要,她就比誰都大方。這是在瞧不起自己?還是想表達什麼?
“行了,溫將軍,咱們也該談正事了。”夜子軒一臉正經的看向溫子墨,把溫子墨陰鬱的神色看進眼裡,他嘴角冷冷一扯,說道:“等下還得進宮去見皇上呢。”
夜子軒和楊博翔這麼一鬧,留下沈雲悠三人在原地。沈雲悠皺眉看向臉色不大對勁的白墨顏,試探的問道:“墨顏,他們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夜子軒明顯是和楊博翔商量好的,如果沒有原因,他們不可能這麼魯莽的演這麼一出。
“我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呢,他們倒是趕得及時。”白墨顏苦苦一笑,剛想說什麼,就看到秋勝寒幸災樂禍的嘴臉了。“你到一邊去。”
“別呀,讓我也聽聽。”秋勝寒一臉幽怨,不想離開。怎奈白墨顏和沈雲悠兩個女人加在一起的功力實在過高,他抵擋不過,也就只好乖乖的到一旁給兩人放風去了。
秋勝寒離開,白墨顏對沈雲悠說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沈雲悠在白墨顏說完之後,乾笑了兩聲,說道:“墨顏,這次我可幫不了你了。”
“見死不救?”
“我沒膽子救。你是沒看見楊博翔剛才的樣子是不是?他這次來,就是明擺著向溫子墨挑釁來了,多明顯的事兒。不過我倒是覺得讓他這麼一鬧也好,他和子軒兩個這次過來是代表西王國的,溫子墨應該想想,要是和西王國的代表搶女人,會有什麼後果吧?”沈雲悠冷靜下來,說著自己的看法。“這麼一大早他們就趕過來了,還說等下進宮見皇上,我想應該是談大事的。如果這事談成,咱們也就離回家不遠了。”
“說是這麼說的,可是他們一向不按常理辦事,我也不敢肯定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這麼多天了,溫子墨你多少也能瞭解一些,你覺得他會是隨便向人低頭的嗎?”白墨顏憂心忡忡,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一樣,睜大雙眼,不再說話。
“怎麼了?”沈雲悠疑惑追問。
“跟我來!”白墨顏來不及向沈雲悠解釋,拉著她就往溫子墨的院子走去。到了院子裡,兩人格外小心翼翼。等確定幾人所在的房間之後,白墨顏才鬆了口氣。
幾人是在書房,而不是那掛著自己畫像的房間。可白墨顏卻怎麼也沒料到,她所擔心的事情,很快就發生了。
夜子軒和溫子墨表情凝重的談著事情,說到重點時,溫子墨看向楊博翔,沉思片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