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和溫子墨動手了?”秋勝寒一見到沈雲悠,就低聲問道。
“不是我想動手,是我不想捱打,只是躲了一下而已。”沈雲悠抬眸看了秋勝寒一眼,就又低下頭去看著手中的書。心情不好的時候總得找些事情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而看書就是最好的辦法,這是夜子軒教的。
溫子墨好端端的,會無緣無故的向你動手?
這是秋勝寒想問沈雲悠,卻又沒敢問出的話。沈雲悠這個女人的功力,秋勝寒就算沒過多的見識過,可是聽也聽的夠多了。想起溫子墨剛才問自己的那一句話,秋勝寒除了默默苦笑之外,已經找不出其他合適的表情了。
溫子墨問,“你那個徒弟究竟是幹什麼的?”
秋勝寒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直接說出“奸商”兩個字,而溫子墨在聽到他的回答之後,似乎也釋懷了一些。
“你今兒個都幹什麼去了?從宮裡回來就不見你人了。”沈雲悠再次抬起頭,看到的就是秋勝寒沉思的模樣。
“出去調查一些事情。”秋勝寒順勢坐到了沈雲悠的身邊,特別好奇的問道:“雲悠,你和那溫子墨動手,就不怕他把你怎麼樣了?要知道,這可是他的地盤。”
“他不敢殺我,你也不敢讓我死了。”沈雲悠一臉肯定的回答著秋勝寒的問題,“皇上生辰近在眼前,殺了我他精心準備的禮物就沒辦法送上。今天要是我不和你進宮還好,他可以把我滅口,讓你一個人進宮去。可是你也看到了,皇后今天對咱們的演奏很滿意,出宮的時候還好運氣的和皇上撞了個正面,所以溫子墨絕對不敢輕舉妄動。既然死不了,那我還怕什麼?”
“而且子軒也馬上就要到了,對吧?”秋勝寒把沈雲悠沒有說出來的原因,也一併替她說了。
“聰明。”提起夜子軒,沈雲悠嘴角的笑,才變的不那麼的盛氣凌人。
只要有他在,她就算鬧翻了天,也有人收拾。
秋勝寒無奈的哎了一聲,然後回頭警惕的看了眼屋外的方向,小聲對沈雲悠說道:“不和你開玩笑了,你猜我今天查到了什麼?”
“你查的事兒多了,我哪知道。”
“溫子墨,並不是雲川國人。”
“你當真?!”秋勝寒的一句話,立刻引起了沈雲悠的好奇心。
“嗯。”秋勝寒神秘兮兮的一笑,繼續說道:“他是西王國人,所以我在想,如果這一次雲川國和西王國開戰了,這位大將軍會不會佔很大的原因?”
西王國人,那是不是也就有可能見過白墨顏了?沈雲悠此時和秋勝寒考慮的問題並不相同,她只擔心白墨顏的狀況。於是在又問了秋勝寒幾個問題之後,沈雲悠就把他趕出了房間,自己來到白墨顏的門外。
沈雲悠輕輕叩響門閂,在聽到屋內白墨顏的聲音之後,沈雲悠推門走了進去。
“這麼晚了,有什麼事?”白墨顏趴在床上,望著走到自己面前的沈雲悠問道。
“和你說說話。”沈雲悠坐到白墨顏讓出的地方,低頭和她四目相對。“看你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我也不痛快。”
沈雲悠還沒和夜子軒在一起的時候,白墨顏幫了很大的忙,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沈雲悠是已經把她當成家人一樣的對待。而白墨顏和楊博翔的事情,也在沈雲悠心中壓了很久。現下眼看著冒出來溫子墨這麼個壞事兒的,她又怎麼可能不管不顧?
“跟你說個事兒,剛才秋勝寒告訴我的,他說溫子墨是西王國的人。”
“你說什麼?!”白墨顏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臉驚訝的看著沈雲悠問道,“確定?”
“秋勝寒說是確定,怎麼了?”
白墨顏垂下頭去,沉默了好久,最後在沈雲悠震驚的注視下,喃喃說道:“溫子墨的那幅畫,是以前我送給季塵的。”
“你說什麼?!”沈雲悠倒吸一口氣,覺得事情轉的有點太快,她跟不上這個節奏了。“你的意思是,溫子墨和季塵認識?可你不是說,你不……”
“我不知道,我也想不明白,所以我才什麼都不敢做。”
白墨顏的心情無比的複雜,她沒辦法忽略掉當她看到那副畫像時的震驚和心痛。
“悠兒,我忘不了他。”白墨顏無助的把頭抵在沈雲悠的肩上,“我好想離開這裡,立刻馬上。”
“可是,總躲著也不是個辦法。”沈雲悠把白墨顏輕輕抱入懷裡,“不管怎麼樣,我不會讓你有事。只要你想離開,我就一定會把你帶回西王國。你怎麼來的,我讓